“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皇甫蛮站了起来,青莲扶起皇甫漓月,关切地说,“慢点走,不急,有你四叔和你哥哥在这里,没人敢来自寻死路。”
那个青年也转过身便往外面走去,其身为皇甫漓月的哥哥,自始至终也没有和妹妹说过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一丝关心的神色,仿佛自己来,只是为了完成一件家族委派的任务而已。
夜幕降临之时,一列长长的车队开出了北台市,行进在郊外的一座高架桥上,今晚的月亮大的吓人,挂在半空中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睛,银色的光芒仿佛要把整片天空覆盖似的。
皇甫漓月端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那巨大的月轮,心中微微浮起一丝神思。
林尘,这一去,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刚刚重逢,却又分别,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来不及说,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无奈呢。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背负着某些东西的人,呵呵,直到此刻,才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呢。
就在这时,桥两旁的路灯忽然一下子全都灭了。车队顿时放慢了速度,皇甫蛮眉头微微一皱,拿起通话器道,“刘风,叫大家好好警惕向四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
他话音未落,通话器里就传来刘风的声音,“四爷,后面好像有两辆车跟上来了,正在接近9号和10号车,是两辆灰色吉普,没有牌照。”
看来这一路果然不太平啊。皇甫蛮当即命令道,“除了4号和5号车外,其余车辆改换b队形,继续匀速行驶。”
皇甫蛮和那名青年坐在4号车上,皇甫漓月和青莲则乘坐的是5号车,这时除了这两辆车保持位置不变外,其余的车辆都开始变换了队形,八辆车渐渐组成一个六边形,将中间的两辆车围了起来。
漆黑的夜里忽然响起一声枪声,最后面10号车的尾箱上溅起了一串火花,那两辆吉普车此刻忽然加速马力逼近,从两侧的车窗里各自探出两个人影,提着枪便向前方的车队开始扫射起来。
蓬蓬蓬蓬蓬!
一连串火花爆开在两辆车的尾部,好在这十辆车全都是统一的防弹车,这些子弹对每一辆车都构不成任何威胁,而9号和10号两辆车里的保镖此刻也从车窗里伸出抢来,向后扫射还击。
皇甫蛮哼了一声,“真是一群烦人的家伙,不过正好,送上门来的舌头,也不用咱们费心去调查了,裂阳,去处理一下吧,记得带几个活口回来。”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青年低低笑了一声,忽然打开车门,直接从飞驰的车子里跳了出去。
虽然说车队已经缓速行驶,但每辆车的速度依然有八十迈以上,裂阳跳出车子,直接撞在了后面一辆车子的车头上,整个人却是迎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紧紧吸附在了车头上,然后迅速攀上车顶,沿着一辆辆车的顶部向后方跃去,几秒后便来到9、10两辆车的顶部。
双方此刻正交火地激烈,子弹横飞中,裂阳一纵身,直从车顶接跳了出去,飞向迎面撞来的两辆吉普车!
吉普车上的人显然吓了一跳,但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月光下黝黑的影子就已经落在了一辆车的挡风玻璃前,裂阳手脚四肢如同蜘蛛般紧紧抠着车子,背后忽然忽然亮起三团光芒,分别在左肩、右肩和头顶,只见光芒之中,三只硕大的金色虎头陡然伸出长长的脖子,猛然咬了下去!
只听得一阵巨响,吉普车的前方已然被咬出三个巨大的缺口,司机的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半截脖子还在往外喷血,后面两名枪手则只留下了半个身子。
裂阳纵身一跃,任由那辆吉普车撞在路旁的护栏上,又落在了旁边另外一辆吉普车上,这辆车里的人看到旁边发生的那一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裂阳头顶上的虎头伸入车中咬住一人的衣服,然后直接将其撞碎挡风玻璃强拖了出来,另外两只虎头分别将司机和左侧车轮各咬掉一半,吉普车直接倾斜着翻倒在了路上,裂阳抓着那人用力向后一跃,跳回了来接应他的车上,身后的三只虎头旋即在一片淡淡的金光中隐而消失。
皇甫蛮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情景,这时笑了一声,喝叫道“裂阳,那家伙没吓傻的话就问问对方,他们的主人是谁?不行就带回来,让我慢慢拷问。”
就在这时,前方道路上忽然又出现两辆车的影子,显然是一开始就埋伏在前方路上的停车带里,此刻放慢车速压了过来。
“还有吗?”皇甫蛮狂笑一声,一探手,从座位下面取出两根半米长,足有碗口粗细的钢锥,一脚粗暴地踹飞车门,粗壮的手臂上隐隐闪动起一道金光,猛然一甩手,一枚钢锥犹如炮弹般被投了出去,飞出十几米犹如铁牛入泥般刺入了一辆车的尾部,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那辆车斜推着向前滑了出去,重重撞上防护栏后翻下了桥面!
皇甫蛮复又掷出一根铁锥,正正击中另外一辆车的油箱,轰然一声巨响,那辆车在路上直接化作了化作了一团火球,皇甫家车队的速度不减,直接撞开路上那燃烧的残骸,继续向前方驶去。
皇甫蛮转头看了看左右,高架桥的两边是一片农家菜地,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制高点的建筑,派出了对方派遣狙击手的可能。当下粗着嗓子哼笑了一声,“这帮混蛋一次就派出这么点人手,真是太小看老子了,刘风,这段路程还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