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说党的老干部是特权阶级,和老百姓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是吗?所以,你觉得过去的资历可以变成现在的资本,来向党,向人民讨要利息是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武汉,整个湖北还有多少疑似病例、轻症患者和密切接触者,他们想得到安置都得不到,想得到最起码的安全感都得不到?而你可以破例的来到这里,拥有这个病床已经是外面那些人民为你做出了牺牲。我想,如果一个真正有觉悟的党员,这个时候,即便不让出这个地方,给更需要的人,也绝不会还在这里无理取闹,让工作人员的时间和精力浪费抚在安抚而不是救治上。对于我们在座的每一位,甚至对于我们整个国家和民族而言,这都是一个危急存亡的时刻,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对每一个人而言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你一个老党员,一个老干部,一个本该起榜样带头作用的旗手,难道,要第一个倒下去吗?”不屑和老百姓排队,那拜托乖乖的在这里待着也行啊,还要闹,邵凌源简直是事可忍,孰不可忍。
“倒下?老子活的好好的,倒你个脑袋,咒谁撒?”竟然说倒下,这不是诅咒自己嘛,李虎生简直气得想动手了都。
“搞魔斯,傲的不得了”“就是嘛,和人家护士发什么凶。现在有病房住就不错了。”“逗是,简直不识荷。”“可不,人家孩子们大老远从辽宁来到这儿,是帮着咱们抗击疫情来了,不是受教训,答记者问来了。”“这会儿装精没有用,左以上山克,上山就阔以住单间了嘛。”“还干部呢,活拉拉的喳心。”“是说咧,平到些嘛。”“这样的部长,我看是不长,该呼一哈滋,送六角亭去。”……见这人这么不讲理,病房里的患者纷纷议论了起来。本来,李虎生这么闹他们就很看不下去了,没想到这会儿还趾高气昂的欺负上小邵了。而且还把自己凌驾于老百性之上,大家当然不能听之任之,坐视不理。
“怎么着,欺生啊,以多欺少?年轻轻的挺能说啊,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跨枪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呢。”见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李虎生劝儿更大了,他姓李的可不是被欺负着长大的。竟然跟他玩群众路线啊,发动群众对抗他,简直是幼稚。
“各位大爷大娘,兄弟姐妹,你们安心养病,我和这位部长继续讨论一下我们的问题。放心,我只是就不懂的问题,做个请教。李部长,我不管你来这里之前是什么身份,有多威风八面,震惊四里。但是,今天来到了这里,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们就只是医患关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没理由有任何诅咒的想法和行为。做为一个医护人员,我由衷希望我的每一个患者都可以活得好好的。不管他是将军,还是草莽。”说她诅咒,这么大的帽子邵凌源可不能接。她远道而来,是来救人的,而不是来咒人的。别说井水不河水的两个人,就是有仇有怨,咒这事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要么和要么战,咒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