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几乎是大半都在为自家铺子做宣传啊,但也同样把药效说的清楚。
有人欢喜,有人质疑,“什么成药,怎会疗效如此神奇?
若是吃出了问题,你们能担起责任吗?”
“当然能,我们就等在这里,若是药到无法除病,我们愿意以命相抵。”
那管事信誓旦旦,甚至扯开一丸成药,直接吞了下去!
这般,有人就说道,“有几个孩子肚子疼的厉害,不如先贴个膏药试试。”
“是啊,膏药总不会出问题,大不了揭下来。”
“看好这些人,万一不成,就拿他们问罪。”
很快,那小厮捧着一盒子膏药进了专门安顿病童的客栈。
众人一边围着大理寺一边等待,结果不到一刻钟,客栈里就有人跑出来嚷道。
“那膏药真好用,孩子们居然不疼了,还嚷着饿,要吃东西呢!”
众人都是惊喜,“这膏药,当真这么神奇?”
“善缘堂在哪里,没听过啊?”
议论纷纷中,那管事又喊了起来。
“我们善缘堂的成药,所用药材都是采自万云山深处,药效最好。
颗颗都是从东州府那边运来,一颗顶三副汤药,自然见效快。
膏药还在其次,最厉害的就是治疗风寒的驱风丸了。
这里有一千颗,根据病情轻重,分为一二三等,我们愿意都献出来!”
“好,若是这成药当真能解这些可怜孩子的病痛,以后我们一定认善元堂的名号。”
这般,善缘堂的成药和管事小厮都进了客栈。
而药丸很快被化成水被喂进了病童的嘴里,那管事和小厮也是心细,还带了蜜饯和各。
孩子们喊苦,就喂一块,倒是省了人手哄劝。
文无第一,武功无第二,医者同样也是如此。
那些赶来诊病的大夫们,听说很多孩子被喂了成药,都是气得跺脚,赶来瞪眼大骂。
这个说害人,那个说利欲熏心,无论是为名,还是真心为孩子,总之把善缘堂的管事和小厮骂的是狗血喷头。
但那管事和小厮任凭他们骂,就是不吭声。
直到,两个本来在发烧的孩子,出了一身大汗退了热。
“这也太快了?居然就这么退热了!”
“是啊,我还以为这两个孩子要不好了。
毕竟烧的脸都红了,不知道多久了。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退热了!”
“太神奇了!”
不论是负责照料的兵卒,还是自发帮忙的善心人,甚至是客栈里的伙计,都是纷纷惊讶的嚷起来。
于是,引得更多人上前查看。
特别是几个大夫,诊脉,看舌苔,试额头,折腾半天,不得不尴尬承认。
“确实退热了。”
有个大夫更是赞叹道,“我自认开出的药方也是极有效的,但也不敢保证一副就见效,总要半日。
没想到这药丸,居然半个时辰不到就见效了。”
这时候,那管事和小厮仿佛不记得方才众人的嘲讽一般,笑着开口。
“我们方才说过了,这成药的药材产万云山,吸收天地精华,药效最好。
平日,五百文一颗,尚且缺货,供不应求。
这次也是碰巧,送来一批新货就赶上这样的大事。
我们东家做主全都捐献出来,能够救这些可怜孩子于病痛就好。”
说罢,他们就告辞了。
这倒是让众人很是尴尬愧疚,人家一片好心,他们方才倒是没少口出恶言。
“善缘堂?倒是有几分气度。”
“是啊,这成药更是难得。”
许是为了免良心难过,这些人见人都要提一句。
慢慢,就有更多人知道。
有个叫善缘堂的药铺捐了很多成药,极管用,救了很多病重的孩童。
很快,消息甚至送到了大理寺门前,咏梅社众人和孔家人也都知道了。
但对他们来说,孩童救回就好,至于是谁的功劳,暂时顾不得了。
大理寺一直关着门,装死也是一时权宜之计,但也算管用。
不过一个时辰,马蹄声声,车轮滚滚,几乎满朝的文武都赶了过来。
百姓们自发让开一条路,有胆子大的高声喊着。
“大人们要为百姓做主啊!
可怜这一千孩子,差点儿就被当鸡鸭一般杀了!”
“是啊,大人,我们虽然是穷人,但我们的孩子也是大魏子民啊!
不能这么对我们啊!”
“天要亡我大魏啊!”
“已经死了几百孩子了,难道都要死光了,那些人才能罢休吗!”
百姓们不管骂宫里那人,却是一句句泣血嘶喊。
一众文武百官听得是脸色难看,硬着头皮赶到大理寺门前。
当先的是丞相兼内阁阁老于大人,他平日同咏梅社里众人也算熟悉。
这会儿,他哑着嗓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要让京都乱起来吗?”
他这般上来就扣了个大帽子,咏梅社众人都是脸色不好,但同朝为官,谁也不好反驳。
只有涂社长无欲则刚,开口应道。
“相爷这话可是错了,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搅乱了京都。
您这一路没听说事情原委吗?
那方才百姓们哭喊,您也没听到?”
于丞相脸色更差了,他忍了又忍,压低声音呵斥道。
“你们都不是平头百姓,总知道大局为重。
大魏如今经不起再一次动荡了,凡事都可以私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