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外围观的百姓们,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新县令老爷。
这会儿有人忍不住惊呼道,“早听说县令老爷很年轻,没想到居然这般年轻!”
“是啊,这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听说是新科进士呢,这定然是祖坟冒了青烟,家里才出了这样的文曲星啊!”
“哎呀,下次带我那读书的小儿子过来。
让他也沾沾灵气!”
“谁知道县老爷成亲了吗?”
“没听说,好像也没带家眷。”
不得不说,围观众人的话题跑偏了。
但谁见到这么年轻俊秀的县老爷,能不动心呢?
若是闺女嫁过去,家里立刻就成这桥安县的太上皇了。
当然,暂时只能想想罢了。
但消息传开,人群中倒是多了不少丫鬟婆子一类。
不知是不是替她们家里小姐跑来探虚实的…
再说方玉根本不理会堂外众人窃窃私语,惊堂木一拍,高声呼喝道。
“带纵火犯!”
县衙里原本差役和捕头三十六个,胡捕头那些奸猾傲慢的被撸了。
剩下十个,都是老实本分的。
这几日眼见县令老爷手段,就更老实了。
这会儿,昨晚放火儿的七八个小地痞,还有胡二和胡捕头,都被押了上来。
旁人还罢了,胡捕头却是吐出嘴里堵着的破布,大骂。
“方玉,你好大的胆子!
我就算不是捕头,我总是桥安县良民!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抓我到大牢关了一宿!
你就是在打击报复,我要去府城告状!”
方玉冷冷扫了他一眼,应道。
“昨晚这些人放火不成,你立刻拎了包裹从后门逃走。
若是同你没有干系,你逃什么?
再说了,有没有干系,总要问过才知道。”
胡捕头还要说话,方玉已经又吩咐了一句。
“堂下几人可是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们昨晚故意放火烧毁百姓屋舍?”
“是,大人,从他们身上搜出的火折子,还有油罐子,火把都在。
而且昨晚也有百姓,亲耳听到他们承认,纵火是有人指使。”
杨武出列,高声应和。
堂外人群里,有昨晚的苦主,也是喊道。
“青天大老爷啊,昨晚他们就是烧的我家院子。
我好好的柴垛都烧没一半了,若不是发现早,我们一家都活不了!
求老爷做主!”
也有人喊道,“昨晚风大,幸好发现的早,否则真是不知道要烧多少家呢!”
百姓们都是恼怒后怕,跟着高声喊。
“县老爷做主啊,砍了这些狗东西!”
“平日偷鸡摸狗就算了,如今学了放火,若是不砍了他们,以后谁敢安生睡觉啊!”
“就是,就是!”
七八个小地痞吓得都快尿了,他们不过是贪图银子,以为放把火就跑。
没想到,居然会被抓,而且还要砍头。
谁不怕死啊,谁敢把脑袋往砍刀下凑啊!
“呜呜,呜呜呜!”
他们开始拼命磕头,呜呜叫喊,闹着要说话。
方玉这才示意差役们把他们嘴里的破布拿开。
小地痞们疯狂咳嗽,不等喘过气就开始争抢嚷着。
“大人饶命啊,不是我们要放火!”
“是胡二,是胡二给我们银子,要我们放火,给大人找点麻烦!”
“对,大人!胡二还说大人把他哥哥的差事撸了,他们胡家丢了脸。
要给大人添乱子,让大人滚出桥安县!”
“呜呜,大人饶命,我们只是听命令!”
方玉抬抬手,示意他们闭嘴。
然后又吩咐杨武扯开胡二嘴上的破布,胡二都急疯了。
他开口就骂道,“该死的狗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攀诬我!
我都不认识你们,怎么可能吩咐你们去放火!”
地痞听他抵赖,都是急了。
“二爷,你不能这么说啊,你当初可是答应我们,出事你担着,我们才敢动手。”
“是啊,我们同那几家无冤无仇,跑去放什么火啊!”
一时间公堂上,狗咬狗,吵得热火朝天。
百姓们恨得咬牙,骂道。
“没一个好东西!都砍头才好!”
“就是,胡二最缺德了,去年不是还逼死一个小媳妇儿吗?”
“说起来,都是造孽啊。”
方玉拍了惊堂木,举起手里的一沓子供词,冷声说道。
“胡二,所有人都指正你支使这些地痞去放火。
甚至粮油铺子的掌柜都能证明,你家奴仆采买了大量的菜油。
还有附近邻居可以证明,这些人近日频繁出没你家门。
这不是你死不认罪就能推翻的!
若你坦白从宽,饶你一死。
若你继续冥顽不灵,那你就替幕后真正主使之人去掉脑袋吧!”
胡二眼里闪过一抹犹豫,还要望向胡捕头的时候,却被陈武掰住了脑袋。
这般,方玉就扔了签字。
“先赏二十板子,让他清醒一下!”
立刻有差役搬了长条凳子,三两下把胡二绑了,噼里啪啦就打开了。
这些差役先前可是没少吃胡捕头的亏,连带胡二也没把他们当人看。
这会儿,终于逮到了机会,谁也没留守。
不过十几板子,胡二就皮开肉绽,疼得惨叫连连。
旁人听着都觉得痛快,但有人却是受不了了。
那就是胡家老太太和胡二媳妇儿,昨晚家里不见人,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