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喝了泉水的看客,也是忍不住了,纷纷夸赞道。
“这水真是太好喝了!”
“对啊,泡茶都绰绰有余,这么喝掉太可惜了。”
“对啊,居然还用来做肥皂,暴殄天物啊!”
陈武笑着也不应声,挥挥手,郭荣又拿出来一只玉匣子。
匣子打开,里面装了一些红色的花瓣。
众人都是探头,想要仔细看看的时候,就嗅到了隐约的香气。
“哎呀,这香味真是浓烈,离的这么远,居然都能嗅到。”
“是啊,这味道嗅着真是舒服,怪不得我们小姐催着我,再过来买!
等我攒了工钱,给我婆娘也买一块。”
这时候,陈武就说了,“这是美人香的花瓣。
这奇花很难得,挪出大山几乎不能成活。
所以,只能采了少量的花瓣出来,用作香皂的原料。
有人说我们的香皂售价高,是就同我们的成药一般,真材实料,件件难得。”
说罢,他又同几位东家拱手。
“几位,若是你们能找到好水和好香料,定然也会做出同我们铺子一般的香皂。”
几个东家都是泄气,因为这可不容易。
几人很快走掉了,其余买主和看客们却是蜂涌上前排队。
很快,第二批二百块香皂,十瓶精油,二十瓶发乳,都被买空了。
值得一提的是,精油价格是二十两一瓶,那瓶子只有小儿拳头大,估计能装五十滴左右。
以一个女子的用量,一次沐浴后按摩,恐怕就五滴。
也就是说,一次就是二两银子。
发乳倒是不少,留六寸高的瓶子,十两银子一瓶,估计能二十次左右。
说到底,都是贵的离谱了。
但购买的人却眼睛都不眨,看重的就是善缘堂的口碑。
郭荣和陈武同买主介绍用法用量,都是尴尬。
毕竟他们都是大男人,说起女子沐浴洗发,实在不方便。
于是,茅草当晚就回空间搬救兵了。
而那一桶泉水,铺子里也没留下。
分装了几壶,送给了几个大买主当伴手礼了。
几个买主居然都很高兴,兴匆匆带回去泡茶了。
方圆儿接到了“求救信号”,还有些头疼。
说不得,这任务又要落到朵一几个的头上了。
幸好,花篮山上,香皂作坊挪走了,精油和发乳作坊都没什么污染。
平日cǎi_huā,也是学校孩子们的劳动课。
若是再不过来,半神族也可以帮忙。
所以,最能说会道,也擅长装扮的朵五和朵六被挑了出来,以后负责京都善缘堂的药妆药香部分。
另外,庄园那边要运送楠木,还要做香皂,七叔老两口有些忙不过来。
还要给他们找个帮手。
这次,力虎和杜鹃毛遂自荐。
她们平日是跟着神主出门的,但最近方圆儿比较老实,安心谈恋爱,他们就清闲的厉害。
如今去沈家庄园帮七叔,也算松松筋骨。
于是,第三批香皂送到善缘堂的时候,力虎两口子押车,朵五和朵六跟车。
旁人还罢了,郭荣可是高兴坏了。
他还是光棍汉一个呢,老娘也过事了。
以后近水楼台,说不定还能娶个媳妇儿呢。
一个月后,善缘堂被京都所有女子推崇的时候,沈君泽也押了二十辆大车回来了。
陈武组织济安堂的老人孩子们,以十文钱一块的价格,开始满大街兜售洗衣肥皂。
北地牛羊多,不缺油脂,也不缺烧火的干牛粪。
一块肥皂的成本不过三文,加上运费,也就五文钱。
济安堂的老人孩子提一文的辛苦费,其余四文就是利润了。
这一次,一共运过来五万块,也就是北地得了利润二百两。
如此大费周章,历时一个多月,才赚了二百两,对于一个县城来说,实在不多。
但要知道,沈老爷管辖的西风县,获益可不只是这些。
牛羊油脂是在本地采买的,人工是在本地雇佣的,就是车马和伙计随从也都是本地人。
这些人赚的钱是包括在成本里,他们赚了工钱,自然要花用在本地。
最后,整个县城都跟着受益。
而且,这才是第一批货,以后每半个月就要送一批。
这还只是京都一地的耗费,若是其余州府都养成了用肥皂洗衣的习惯。
以后的市场,简直大的吓人…
随车队送来的,还有五车上好的羊油,送去了城外的沈家庄。
这是供给方家做香皂等物的。
京都人知道香皂,但说起肥皂洗衣却是陌生。
济安堂的老人孩子们,可是经过指点的,一块大肥皂切成几十块,谁敢兴趣就送一块,当场洗衣验证。
比之皂角,肥皂可是太容易下灰,甚至是油腻都能洗干净,实在太好用了。
十文钱一块,几乎一家三口能用大半个月了。
家里但凡能过得去的,都忍不住会买一块。
更别说那些大户人家了,更是成箱子的往回搬。
先前买了方子的几家,见此都是着急了。
高端市场被善缘堂占了,底层洗衣的肥皂,又被西丰县占了。
如今只剩了中间的部分,在犹豫下去,就什么都不剩了。
于是几家合计了一下,他们家里的香皂直接降价到五百文一块。
这些香皂虽然洗脸洗澡会导致皮肤干燥,但洗衣却不错。
特别是小户的女子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