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到埃文的话,亚拉妮丝顿时愣了一下。
“我说,在被那些奇怪东西控制的时候,我是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情况的。但我能做到这一点,是由于一个很特殊的原因,其他人恐怕很难复制。”
沉默了一下,埃文缓缓开口。
“你应该知道,我此前曾经失踪过一阵,而后被四弟救回来的事情吧。
在那座岛上,我被敌人施放了【命运寄生】的秘法。而在伪装我的敌人被消灭之后,虽然法术自动解除,但我的精神中却多出了一个十分特殊的独立体人格。
我曾经想过把它处理掉,但它与我的主意识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命运纠缠状态。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父亲大人与家族的八阶预言师都检查过我的情况,但都没有办法,只要我的主意识还存在,它就能重新出现。
根据家族预言师的说法,或许九阶以上的预言师会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
说着,埃文耸了耸肩。
“不过好在,另一个人格同样完全受我控制。而根据我一段时间的摸索发现,这個独立人格似乎可以帮我抵挡很多精神控制类法术。”
“那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
听着埃文的描述,亚拉妮丝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
“呃……这个,或许吧。”
埃文顿时语塞,沉默片刻后,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不谈。
“总之,此前我被敌人袭击时,在最后一刻,我让我的独立体人格接管了身体。
在被敌人俘虏之后,我的另一个人格陷入了沉寂状态中,但我自身的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虽然无法控制身体,但却能感应到周围发生的事情。”
“那名祭祀似乎在用我们布置一个特殊的仪式,我们被迫围着那个祭坛环绕成一圈,有某种事物从我们的身体中溢出,被祭坛顶端的绿色火焰吸收。
我能感觉到,那种事物对我们应该十分重要,但立刻挣脱控制又会吸引敌人注意力。我只能暗中准备法术,准备尝试传送逃脱。
直到那个人突然出现,他对我们用了群体缩小,而后将我们放进封印盒中。我敢肯定,我被收进盒子里的最后一刻,祭祀与那名神秘人发生了冲突。”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埃文似乎放下了某种包袱,整个人的神色看上去轻松了不少。
“这些情报很重要,埃文,比起来这里告诉我,你更应该去向父亲汇报,这或许会对寻找安维斯的下落起到帮助。”
听着埃文的讲述,亚拉妮丝微微皱了皱眉,语气直率的表示了她的想法。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亲爱的妹妹,实际上,在我苏醒的当天,父亲就已经彻底询问过我这件事的始末。
而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你也是这次探索的亲历者,并且还成功坚持到了救援抵达。或许你会掌握有什么我不清楚的,有关安维斯的消息。”
说着,埃文轻叹口气,有些自嘲的一笑。
“从我第一次被安维斯救回来为止,我就感觉我们的这个四弟有些神秘。从那座岛上逃回来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我不清楚的事。
你没去过那里,可能不清楚那里有多么恐怖,但父亲应该知道一些。
而那座岛现在已经成了安维斯的私人领地,我问过他那里的情况,他告诉我他的人在那里进行一些魔法实验,但具体不方便透露。
我猜,或许安维斯最初正是在那次探险中,获得了某些特殊的奇遇。而那名神秘人,或许同样与安维斯有关。”
“你的意思是说,那名神秘人是安维斯的属下?”
亚拉妮丝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见到过那个人,他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但其战斗力至少也是九阶级别,否则不可能逼迫祭祀呼唤三名眷属回援。
安维斯携带的三名随行者有两名是异乡人,余下一人是【时空之环】冕下的学生,并且始终与我们一同行动。”
“不一定是属下,但那名神秘人应该认识安维斯,否则无法解释封印盒出现在安维斯骨灰里的情况。”
埃文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对方自身八成由于某种因素不便于露面,但救出来的人又不能不管,所以他想让安维斯代他将这些人救出去,这样还能让安维斯获得获救者的感激。
你发现了吗,那些获救的人,几乎都是自身立场与我们没有冲突的人。
只是没想到,安维斯也遭到了袭击,好在并没有生命危险。
根据当时的场景,四弟身上应该有某种替身类的保命秘术效果,能够在危机时刻将意识转送至其他地方的备用躯体上。或者那干脆只是一具特殊的分身,本体并未进入秘境中。
只是不知,这次四弟迟迟没有出现是由于意外,还是他故意将备用躯体留在了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想你的猜想应该是对的,埃文。安维斯包括家族护符在内的随身装备都掉在了灰烬中,这的确类似分身或替身消失的结果。”
听完了埃文的分析,亚拉妮丝也有些恍然的轻轻点头。
“父亲已经出发寻找四弟的下落了,但由于随身的家族护符不在,才迟迟无法确定方位。但听母亲说,安维斯他很可能是陷入了深层梦境世界的某个角落。”
“如果是这样,拯救那些人的功劳应该算在安维斯身上,那些礼物我之后会转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