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帆用劲不小,从康泽玺痛呼过后吐出的那一口血水就可见一斑。
只见康泽玺缓慢地爬起,却快速地冲往顾一帆,狠狠地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啊!”我作为旁观者都替顾一帆觉得痛,更不用提受伤的顾一帆了。
“嗯……哼”顾一帆环抱着肚子,冷哼一声,硬气地硬是没叫出声来。
唯有说话的颤抖音泄露了他的伤痛,“你……认识夏湘情?”顾一帆微眯起眼,要不是认识夏湘情的话,表弟为什么要这么为她打抱不平?
“没有啊!我只是替姑姑感到不值!”康泽玺不敢回视顾一帆的眼神,偏过头去,正好与我的目光对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
“没有?”顾一帆重复康泽玺的话,如果真的没有的话,向来嬉皮笑脸的小表弟怎么会动他主动地大打出手?其中必有隐情,顾一帆的理智告诉他,事情并没有康泽玺说得那么透明。
“是,没有,你别忘了爷爷有多痛恨你的父亲,原因就是他辜负了姑姑!要是让他知道你居然和姑丈一样德性,你说,爷爷会怎么样?”康泽玺捂着痛处,瞪大眼珠警告地看着顾一帆,在这一刻,他不是顾一帆的表弟,而是与他争夺女人的男人!
外公会直接不认他吧,恨铁不成刚?或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失望?
顾一帆不敢想下去。
“说吧,你想要什么,提出你的要求,怎么样才能不告诉外公?”顾一帆想用利益诱使康泽玺不告诉外公。
“我什么都不要!”现也没有比此刻更让康泽玺寒心的事情了。
从小敬慕的表哥居然是这样的人,还把他想成是能为小钱而驱使的小人,还有他求而不得的女孩,居然堕落成别人的情妇?!
“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爷爷的,但我要警告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一脚踢开挡在他面前的椅子,康泽玺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经此一闹,我和顾一帆再也没有在这里好好吃饭的心思,他叫人打包好了,我们直接带回去吃。
正好,我不用勉强自己吃那么多,只能说是因祸得福吧,但想到康泽玺,内心也会一阵愀痛,和纪言是不一样的,高中时的我,一心只想着高考,还没有考虑过男女之事,但他,我真的有考虑过与他在一起的可能性,只能说,他是一个干净的男孩,事实是,我与他只会越走越远。
从那以后,顾一帆与我比以前更为疏远了,当然,那是与那一晚的亲密相比。
不知道康泽玺口中的爷爷与顾一帆所说的外公是什么关系,顾一帆后来什么都没有提过,我仅是猜测,也是顾一帆真的是忌怕着什么的,他回别墅的次数更少了,连给我的电话也将近于零,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兴趣是不是就没有了。
我唯有安心地等待,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见面的少了,思念却深了,但我没有人可以倾诉,所以,我只能一次次地摸着我的大肚子,希望孩子能一点出来,陪着我。
不过是东升西降,对我而言,却是那么的艰难,但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板着手指头,很快也就过去了,孩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预产期,却还没有出生。
“少奶奶,您准备好了吗?”顾一帆下令让我先住进医院,因为孩子是推迟生产,也就是说随时都有出可能出生,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小如帮我收拾了一些日常用习惯了的用品,再回房间问我。
“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了,走吧……”来时是这个小女孩把我的行李搬进来的,现在要暂时地搬离了还是她陪在我的身边。
我对小如的感情越来越深了,但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但我很清楚,这些不过是相处在一起,时光留下来的错觉。
她若离开,或是我若搬离,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原谅我吧,把所有的感情看得越来越淡,离家越久,情之一字离我也就越远了,亲情我无法享受,爱情我无法拥有,友情我无法呵护,而仅留下的这个孩子,也许我也不能与他相处多久。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顾一帆的财力,但不过是帮我搬一下东西也让手下开一部宾利过来真的好吗?有钱也不是这么任性的吧?但我没有提出质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养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他不说,我就不会再问。
夏希瑶回国已经有两个月了,她越来越不耐烦,顾一帆从来没有回来看过夏湘情,当然也不知道她已经病入膏慌,至于顾清?他在意夏湘情的原因,也不过是看在她是好友女儿的面子上,而她,夏希瑶一样的身份,他当然同样的重视,再说了,在她和佣人的刻意隐瞒下,顾清一时之间竟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这个孩子可真是命硬!夏希瑶没有刻意地给夏湘情准备药流的药,但单是她为她精心准备的“治疗抑郁”的药中就有不少对腹中胎儿不好的成份,换成是别人,要么是早就早产,要么是胎儿成为了畸形儿,唯独她肚子里的那一个,最近的一次检查还显示发育一切正常!
夏希瑶要的毕竟不是夏湘情的命,真算他命大,夏希瑶放弃让夏湘情做引产手术。
甚至一度让佣人减轻了给夏湘情的用药,除了让她继续神智不清以外,她的身体暂时还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巧合的是,顾清为夏湘情安排的医院正好也是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