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说的话竟然让我们几个无言以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家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仔细想了一下老人话,心未定,才是我们一直出不去的原因吧,难道这就是羁绊之门的厉害之处吗?试问这世间又有哪个人没有羁绊,没有所牵挂的人呢?
老人似乎能看穿心思一般,随口道了一句:“羁绊是你不可阻挡的命运,心定,是你个人的意志。”
杨灿灿在一旁看这个莫名其妙哲学家一般的老头,越来越气,掐着腰说:“我说你这个老家伙,带我们走了一圈就为了说教我们呗,你是不是憋的时间太长了,没人陪你说话了。”
肖老一听灿灿的话有点过分,赶忙给她拉到一边:“前辈之言,如醍醐灌顶一般,还请不要跟晚辈一般见识,如今我们已经知道其中的奥义,能不能请前辈再带我们走一次,也许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老人没说话,径直走下了床,从地上那了几根树枝放在床上,“跟我一样,静心画圆吧,等待下次机会。”
“等待下次机会?前辈的意思是……”白叔问了一句。
“刚才的楼梯,只有闯进生人才会打开一次,再就会五年打开一次,离下次打开,还有三年,耐心等候吧。”老人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仿佛整个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什么?五年才打开一次?那刚才下台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们一下,我看你压根就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陪你吧。”杨灿灿用不满的语气说道。
“提醒又怎样,心不定,你们定是过不去的。”老人也不生气,回答道。
“前辈您是……您的眼睛又……”付马的问题其实一直都是我们想问的,但是一直怕开罪与他,所以忍着没问,付马问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妥,所以欲言又止。
老人低沉的笑了几声,这几声把我笑毛了,我以为下一步他要变身了,老人的表情有些失落,即使脸上几乎都被胡子覆盖住了,我仍然能清晰的感觉的道,“之前你们看到的哭泣之墙,我以为走了很多次了,那些脸哭出的眼泪都是中阵之人的泪水,我的眼睛就是这样被哭瞎的,可想而知我走了多少次,我也想出去。”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见他半天不接这个话题,我有点着急,就又问了一遍。
老人叹了一口气,把头转向我问:“今年是哪一年了?”
“2014年——”白叔抢着回答了一句。
“啊——”老人抬起头,似乎在回忆什么,“算起来,我来到这里已经三十六年了,那个该完成的任务还是没有完成,三十多年过了,他也应该不在了。”
“等等——”杨灿灿闪着两只绿眼睛在他周围前前后后转了三圈,“你不会是夏青吧?”
一听到杨灿灿叫了这个名字,他马上皱起眉头直起身子,歪着头似乎在思索杨灿灿是谁,他沉默了一会,突然眼睛用了的瞪了一下,“你是……玄族首领?”
杨灿灿也是一脸的惊愕,“你真的是夏青?”老人点点头,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不时的抹着眼泪。
杨灿灿语气马上缓和了下来,“没想到四十年了,我们还能再见面,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夏青老人说话有些哽咽,“是啊,当年一别,我便被困在这里再没出去过,你的声音听起来更当初一样,真不愧是玄族啊。”
“你们俩到底说什么呢?能不能让大家知道知道?”除了他们二人外,我们几个全都诧异的盯着他俩,完全不懂他们再聊什么,我迫不及待的说。
“这要问你爷爷啊,当年他找了大概十个人,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那时候我就被派到了西域昆王墓之中,去完成一些任务,结果在最后的房间被困住,一呆就是三十多年,我们都是分别被指派的,本来不知道彼此要去哪,但是给夏青分配任务的时候,我因为有急事找你爷爷,所以见到了一面,也听到他被分配到棋盘山,找失落的萨满一族,只是没想到居然……”杨灿灿在旁边解释道。
“你爷爷?”老人诧异的非常,“周远志是你爷爷?”
我眨巴眨巴眼睛,“对啊,我之前不是说王二妮是我奶奶了吗?周远志自然是我爷爷。”我有些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老人呵呵一笑,“这些年来到这的人,要么说是白萨满的嫡系,要么就说是王二妮的儿子孙子,几乎所有的亲戚都用遍了。”
“啥?”我顿时一脸黑线,“还有这种事?”
夏青老人嗯了一声,“若不是今天玄族首领叫出了我名字,我甚至都快忘记了,三十多年前,你爷爷让我转告你奶奶从这里出去的方法,只是如今都这个时候了,可能你奶奶早就……”老人说不下去了,嗓音有些哽咽。
“三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爷爷似乎筹谋了一个大计划。”我猜测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一定都是为了你。”老人裂开了嘴角微微一笑,竟然很慈祥。
“为了我?可是我三十多年前还没出生呢好吧?”我既无奈又诧异。
众人都不在说话,低着头沉思事情,估计大家都在琢磨这件事,我心里却很沉重,真的要在这里困上三年才行吗?也不知道吴子涵去了哪里,如果他能进来,我们又可是重走一次楼梯,也许能出去,我也学着用老人用两根树杈支起圆规的形状,在床板之上画来画去,体会什么叫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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