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放过他们不成?能不能咱们只揭露陈家?”
辛素兰也是又惊又怒,想到陈家和安盛贵做的事会牵累到安家的族人,那就也是会牵累到自家。
那,安盛昌想要去挣军功,光宗耀祖的想法还能够实现么?
辛素兰有些茫然了,皱着眉的问道:“若是咱们只揭露陈家,那是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子会被牵连到?”
这怎么可能?
安盛昌无奈的看辛素兰,摇了摇头。
“爹,娘,你们不用担心。我敢保证那安盛贵做的事,还真就牵累不到我们和安家的族人身上。”
看安盛昌和辛素兰都是忍不住的露出担忧的神色来,安婉儿忽然笑着对安盛昌道:“爹,这事太容易处理了,只要咱们偷偷的找到安家的族长,让他代替祖父休弃陈氏,再把那安盛贵从咱们安家族人的族谱上除名不就成了?”
“这哪里容易了?”
安婉儿话让安盛昌一愣,然后苦笑着摇头看她:“哪怕就是我拿出这些信件去找上族长,族长也恨不得杀了他全家,把他们通通都除族了。
可,哪怕就是族长做事也是得以理服人的。这难就难在这理由没法拿到明面上来,一旦拿出来就是全族都要跟着倒霉的时候。
可不拿到明面上,他们也不是什么藉藉无名,可以任人宰割之辈。随便拿着别的什么理由就想要休弃陈氏,把安盛贵从族谱上除名。他们自个和陈家,甚至是林家怎么会肯依?
况且,真等到事发,皇上震怒之下,认不认咱们族里私底下把那两个给除族了的这一条,也还是个大问题呢。”
看一眼手里的信件,安盛昌捏着拳头恨的已经是两眼通红了,却又偏偏一时间拿他们没法子:“况且这通敌买卖铁器,盐巴和粮食。
这不论是哪一项只怕是,只凭着陈家和安盛贵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办到的。若是说林家没有在其中掺上一脚,我是不信的。”
又是一番的咬牙切齿,安盛昌气的只想杀人:“这三家只怕互相之间都捏着对方的把柄,咱们就是想把安盛贵单挑出来同他们撇清,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爹,咱们不用帮着那安盛贵撇清。”
安婉儿满脸鄙视的说道:“您说,若是安家的族长知道陈氏不守妇道,当年就是怀着别人的孩子赖上祖父的。
那安盛贵压根就不是安家的子孙。一旦这闹出来,咱们难道还怕陈家能够继续仗着林家的势,非把个野种赖给咱们安家。还怕事发之后,皇上还是一样会迁怒安家的全族么?”
“什么?”安盛昌惊诧的看向安婉儿,“安盛贵不是你祖父的儿子?你可有什么凭据?”
“凭据我没有,但是咱们可以慢慢找。雁过留痕,陈氏做下的丑事,哪怕就是抹的干净了,咱们想要找也必定还是能够找到的。”
安婉儿信心十足的说道:“对是不是同自己有血脉上牵绊的人,但凡是修真者都会有感应。从那安盛贵身上,我只感觉到了我们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所以,我敢肯定那安盛贵绝不可能是安家的子孙。”
“可恶,欺人太甚。”
当年陈家非逼着让父亲娶了陈氏,不就是因为陈氏怀了安盛贵了么?结果闹了一场,因为陈氏的缘故他们全家家破人亡了才发现,那安盛贵竟并非安家的子孙。
这,天理何在?
悲愤,气恼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安盛昌的心情了,他眼中冒着火牙齿咬得咯咯响:“不管他是谁家的子孙,那都是我安家的仇人?”
不论安盛贵那野种的生父是什么人。只他任由陈氏带着他的野种来祸害安家这一点,安盛昌就绝不能够原谅。
谁家的?
辛素兰也是格外的气恨,眼睛盯着底下的安盛贵突然问安盛昌道:“我记得,当年咱们都曾经无意中见过那林世有的亲爹一面,那个丑,实在是叫人极难忘。
你记不记得咱们还私底下议论过,说他若不是家世好,丑成那样哪会有女人会愿意嫁给他?
偏偏他娶了个极美貌的还不知足,还弄的妻妾成群不说,更是胆大包天的就连贵女都敢出手染指。”
越看越觉得那安盛贵的身上,很有几分那有丑男人的影子,辛素兰对安盛昌道:“你仔细看看,看他是不是同他长的相像?”
“还真是。”
安盛昌闻言也是仔细的又去看那安盛贵,有些错愕:“不过那安神贵大半长的还是像陈氏的,你若是不说,我也不会特地把他同那林世有的爹放在一处比较去。那两人?那也太离谱了些吧?她难道不挑的?”
“也许是没得挑呢?”
辛素兰猜测道:“当年他色胆包天的,就连怀王家的庶女都敢占便宜。虽说事后付出了大代价才叫怀王不得不消了气。
再是怀王的庶女,那好歹也是宗室中人,受宠的出嫁的时候还能够被册封为郡主、县君,就连那样身份尊贵的女子他都敢招惹,区区一个陈家的嫡女又算得了什么?”
“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之所以敢那般的胆大包天,那也是当年那会儿林贵妃已经颇受皇上的宠爱了。
只为了林贵妃的面子,皇上就不会肯叫她祖父传出坏名声连累了她。怀王心里再恨也不得不屈服了。”
安盛昌点头:“如今那人虽说已经人死灯灭,不过这事在怀王那里肯定过不去。那般的奇耻大辱,他不记恨在林家的后人身上才怪。
如今林贵妃还不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