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瞧瞧这,有这个,就算是咱们没有拦也是情有可原了。毕竟不是咱们不拦,而是压根就拦不住。”
脸色非常怪异的继续盯着地面,那门房心里忍不住有些庆幸的说道。
“……”
那门房的话,让几人齐刷刷地往他始终盯着的地面看去。这一看,看见地上那根中间一小段已经碎成了齑粉的木棍,不由得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面面相窥了一番,然后不知道是谁“哎呀”一声,脚一软又给原地躺下哀嚎了起来。嘴上还一个劲的念念有词:“我恐怕是受了重伤,浑身无力起不来了。你们谁看看还能跑的动的,赶紧去告诉大管家一声啊。”
“......”
麻蛋,那又不是能领赏钱的好差事。谁那么傻上赶着去吃挂落不算,一个不好还得再被揍一顿,说不好真就被揍的重伤起不来了?
见那人那样,其他人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顿时极有默契的,都是迫不及待的全都原样躺下,开始哼哼唧唧的喊起了痛----
“没想到那姓安的胆子倒是不小,那陈氏还活着呢,他竟然就敢进京城来了。我还当他这辈子都会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躲在地沟里头再不敢见人了。”
卢府外院,卢茂守的书房内。
卢茂守正一边凭着记忆临摹一幅名家画作,一边露出不屑的神色说着安盛昌,说完了又是愤愤不平的小声骂了一句:“那杀千刀的贼,千万别叫爷爷给逮住了……”
哪怕是心知肚明就是那贼站在自个的面前,恐怕自个也是一样拿着他无可奈何的。不过这并不耽搁他说狠话发泄内心的恨意。
只是话说了一半,卢茂守忽然就感觉头皮在发麻。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抬头,竟看见安盛昌就站在面前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笑?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止是卢茂守惊诧,手一抖就在好不容易快要临摹好的画卷上落下了一滴墨。就连旁边正拿着根萝卜在雕刻印章的小厮也是跟着手一抖。一个没拿稳那眼看就要雕好的白萝卜印章已经砸在地上裂开,显然是没法用了。
“啧啧,姐夫多年不见,你这日子是越过越寒酸了,难怪你们主仆两个得躲在这偷摸的做这假画糊弄人了。”
神态自若的走进卢茂守这间空荡荡,如今就只剩下一张书案、一张圏椅和一张小板凳的书房内。
安盛昌没有理会卢茂守的问话,瞄了一眼那张美人图,美人脸上的墨渍,然后把眼睛转到卢茂守拿着画笔的手上,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那手,安盛昌忍住出手把它给废掉的冲动,慢慢的收回了视线。
看安盛昌那一瞬间露出凶光的模样,卢茂守不知怎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丢下笔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以为你不知道在哪里发了财,手里有几个钱请护卫就真的能来我面前大呼小喝了?
你信不信我都不用亲自对你动手,只用把消息递过去给那陈氏,她就能让陈家收拾你?你若是不想再连累你姐姐和你的外甥,你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我心肠好,可以就当成你今日没来过。”
“这恐怕不行,我这都来了怎么还可以当成没来过呢?陈氏既然那般的厉害,恐怕这会儿也已经得到消息知道我回京城了吧?”
安盛昌笑着对卢茂守道:“呵呵,就算是她不来找我,我还得主动的登门呢。毕竟么,我们之间可还有一笔账没有好好的算。
只是再跟她碰面算账之前,姐夫,你说我是不是也得先跟你好好的算算,我大姐和外甥的那比账?”
说话间,安盛昌带来的两个护卫已经是不客气的走到那卢茂守的身边,把人一推,取了屋内那唯一的一张圈椅恭恭敬敬的送到安盛昌的身后。
安盛昌不客气的坐下,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卢茂守微笑道:“话说,你这个姐夫当的还实在是叫人一言难尽。
宠妾灭妻,拿着嫡妻的嫁妆给妾室花用。把庶子充作嫡子养,又把嫡子嫡孙忽视的都不如一个旁枝子弟。
既然你这样不稀罕嫡妻、嫡子、嫡孙,那我安家稀罕。你们合离好了,今日等咱们算好了帐我就接他们走,顺道让他们改了姓安。往后就不用再接着碍你的眼了如何?”
“不如何。”
卢茂守气笑了的看着安盛昌:“合离?还想让你大姐带我的儿子孙子,让他们改姓安?安盛昌,你怎么这么敢想?怕不是还在做梦没醒吧?”
“啪。”
卢茂守的话音刚落,就生生挨了站在他身边的,安盛昌一个护卫的耳刮子。
“你敢打我,你,你知不知道打朝廷命官是要坐牢的?”
卢茂守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脸上还对他露出不屑神色的魁梧护卫。他跳了起来,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可看看那护卫的体型,人单势薄的他却是不太敢去找那个护卫的麻烦。
他于是抬头,冲着安盛昌满面狰狞的叫道:“姓安的,你就不怕你这会儿叫人打我,回头我就千百倍的报复到你姐姐和外甥那……”
“啪啪啪……”
一连十几个耳刮子,这一次是安盛昌亲自动的手。直打的那卢茂守满口的牙都松了,一嘴的血腥味。
打完了,安盛昌施施然的坐回椅子上,吹了吹手掌,对着脸已经肿成猪头的卢茂守状似温和声音里面却听不出丝毫温度的笑道:“有我在,你想报复在他们身上是不用想了。
不过我还是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