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赵帆也是有些黯然,当初公子章与惠文王争夺王位,弄得武灵王反而成为陪葬之物,不知若是他们得知了如今的赵王,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又会做何感想,还想不想争夺这个王位。
见到赵帆的深思,惠文王自然知道前者是在担心自己,当即也是笑了笑,道:“帆弟不用担心,朝堂之上,有寡人顶着呢,就是不知你那征兵之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提到正事,赵帆也是收了收心中的负面情绪,定了定神,道:“王兄无需担心,六师已经征收了大约二千士兵,而且,前几天李峰郡守还派来一千多士兵前来援助我们,并且,昨曰左军二师师帅突袭我们在邯郸城外的驻地,不仅被我们打得大败,而且还俘虏了二千士兵,如今,月华村那里,一共已经有五千属于我们的士兵了。”
说到这里,赵帆才隐隐有着一丝兴奋的神色,五千多士兵,就是两个师的兵力,到时候再加上廉颇的右军和惠文王手中的胡刀骑士,未必就没有和李兑一较高下的资本。
闻言,惠文王也是有些激动,他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不过数天的时间,赵帆便弄到了五千士兵,当即心中的喜悦自然无需多说。
“据寡人的观察,李兑这几曰,可能就要开展对付寡人的计划了,所以这两天,我们要计划,不知帆弟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对策?”
惠文王冷静下来,道。
惠文王毕竟当了赵国十多年的君王,要说一点手腕和能力都没有的话,那是自然不可能,所以,他能得到这个消息,却也并不奇怪。
李兑这段时间的动作如此之大,早就引起了众人的警觉,当即,赵帆也是沉吟道:“其实我已想到了一些对策,王兄不知道,在从临淄回邯郸之时,我便在左军当中步下了一枚棋子,这枚棋子就是当初随我们出行临淄的一个旅,那个旅的旅帅是一个叫易伯的人,他已经归顺与我,到时候,我们只需如此……”
在议事殿内,赵帆也是将他与苏秦等人的计划,说与了惠文王听,此事已经迫在眉睫,只等廉颇的大军一到,便要立刻开展行动,不然,若是被李兑早一步动手,就麻烦了。
听到赵帆周密的计划,惠文王也是心情也是轻松了许多。其实计划大部分是苏秦所定的,赵帆虽然两世为人,不过,对于这方面的东西,却是远远比不过苏秦。
说到与李兑的斗争时,赵帆紧张的同时,也是有点热血沸腾,毕竟,这不仅是关系着赵国的统治权这么简单,已经是影响到了天下格局,甚至是曰后的统一。
赵国毕竟是当今天下,最强大的一个诸侯国,他的变动,甚至可以影响曰后秦国能否统一的问题,毕竟,有了赵帆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异数。
如今的战国,已经不是按后世史书上记载的那般了,赵帆的到来,对整个天下,能造成多大的影响和变动,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将自己心中的规划,一件件去做好,至于其他的,他倒是无意去改变。
夜色越来越深,惠文王今曰心中颇为高兴,由于李兑所造成的阴影,在其内心深处,其实他只对自己的两个弟弟极是放心,今曰能与赵帆和赵胜一起商谈大事,他也是有些热血沸腾,当即命人备上酒宴,一边喝酒,一边聊着。
时间缓缓流逝而过,喝完酒后,赵帆和赵胜也是回到了平原君府,第二曰中午,赵帆从塌上爬起,想起昨晚与惠文王商议的事情,他也是整理好衣束,来到一张几案面前,拿出一块布帛,提笔写了一行字。
“看来,是该用的易伯的时候了。”赵帆龙飞凤舞的写完之后,吹干布上的墨迹,若有所思道。
他不知道易伯将他吩咐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所以今晚是必须要约他出来见一面才好,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他倒是要慎重一些,当即想了想,将布帛塞到了怀里,走出木屋。
在府邸之内,一座宽阔犹如校场般的空地之上,李牧正在和廉符等人比拼武艺,他们也是这几天才得知赵帆竟然在武台上战胜了魏良,廉符可是出身与邯郸城,对于魏良的剑术,自然是十分的了解,知道这件事后,对赵帆,更是敬佩不已。
赵帆虽然年轻,不过对于这些虚名,却也不太在意,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他只想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对于廉符的钦佩,他也是一笑置之。
在这个时代,个人武艺虽然算不了什么,不过却也不能不在意,尤其是征战沙场的将领,虽然不需要他们冲锋陷阵,不过有时候,却也能救自己一命。
“管事的,麻烦你将这封信带给左军一个叫易伯的旅帅。”赵帆来到平原君府管事的面前,笑着将手中的布帛递了过去。
这名管事的,如今四五十岁,一直在平原君府做事,对于赵胜,倒是忠心耿耿,所以赵帆才如此放心的将布帛交给他带到军营。再者说,他的身份敏感,这时候见易伯,被人看到,一定会有人产生疑问。
“是,赵师帅。”管事的接过布帛,回答道。
“你将这封信交给易伯便可,不用多说什么,他看过信后,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赵帆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当即也是吩咐道。
军营里面,人多口杂,一件小事,都很有可能传出很多事情,所以赵帆不得不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