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胡人大帐当中,章兀与颜扎等一干首领,正在中军大帐,商议军事。
位于最上首的章兀,脸seyin霾,面容难看,心情看上去极是不好,底下的众首领也是屏佐吸,大气都不敢出。
章兀虽然年轻,不过功夫了得,而且地位尊贵,其手下有大量的胡人士兵,就算颜扎等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没事绝不会有去触怒前者。
在章兀面前的一张几案中,一只看上去粗犷而透着浓浓威严的铜首,正以睥睨之姿,昂首放于几案z,看到这个铜符,包括颜扎在内的众将领,都是眼含敬畏之se。
“匈奴王和东胡王已经下令进攻代郡和雁门郡,并且势如破竹,已经连克几座城池。我们林胡勇士,如今被困在云中城,不得前进,大家可有什么好的办法。”章兀咳嗽一声,调整状态,朝众人问道。
几案上的铜符,乃是林胡王的信符,相当于古代王朝皇帝的圣旨,代表着军令,就在今天早上,林胡王给章兀等人下了通牒,五i之内,必须攻克云中城,与匈奴和东胡,在三郡的边境汇合,直抵赵国邯郸。
三郡,指的自然便是云中郡、雁门郡、代郡。这三郡都是刚建立不久,皆是赵武灵王当初实现胡服骑she,国力大盛之后,大破胡人,占据了这块西北草原,并且设立三郡。
对于这三郡,胡人早已垂涎已久,这里水草丰美,适合放牧,对于林胡、东胡等游牧民族,自然是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不过,这只是最初那些胡人的想法,如今的林胡王,野心极大,不久想吞并三郡,还想和东胡和匈奴占据赵国,入主中原,与其他诸侯国逐鹿中原。
从这里可以看出,林胡王的野心是极大的,而且其志不小,但凡有这么大野心之人,其能力皆是十分不俗,有着吞并中原之志。
颜扎皱眉道:“我只是对昨晚那群赵人竟然能知道左贤王挖掘地道之事,感觉有些疑惑,昨晚我们的行动极为隐秘,那群赵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动?”
听颜扎提起昨晚的事情,章兀的面se也是变得有些不太好看,昨晚的事,对他的声誉或多或少都造成了一些损失,当然,最令得他恼怒的是,这群赵人竟然如此狡诈,早已设计等候着他们。
“这个的确有些诡异,依我看,或许是赵人在城头利用什么东西,发现了我们正在挖掘地道,所以才早早设计,对付我们。”对于此事,章兀不想再提,当即也是道:“大家先说说,你们都有什么攻城的好主意吧。”
如何将云中城攻破,才是如今的当务之急,这也是胡人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
如今,林胡、东胡和匈奴三个部落,分别进攻赵国的边境三郡,谁能第一个攻破,也间接的可以证明哪个部落更有实力,三大部落之间,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和谐,同样是明争暗斗,只是他们如今有赵国这一个共同的敌人,所以才会牢牢的绑在一起。
众将陷入沉思,云中城易守难攻,要想攻破,的确有很大的难度,一时之间,大帐之内,也是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见大家都不说话,显然是没辙,章兀的脸se也是微微有些难看,面se冰冷。
大帐之内,众将都已散去,商议了近半个时辰,这些胡人将领也没有商议出个什么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无奈之下,胡人只有继续采取强攻的措施,在接下来的三天当中,每天都对云中城发动进攻,只不过,这几次的攻城战,与第一次有着一些不同。
这几次,胡人将俘虏的赵人推到胡人大军前方,用以填壕,当c en肉盾,阻挡云中城守军的攻势。
城外胡人接连的号角声响起。哭叫声随之传来,却是大队的大赵百姓被忽热不们驱赶着朝城头而来,她们有数百之众,以妇孺居多,手上搬运着草木砖石,还有盛满土的布袋等物,只是被驱赶往前而来。
她们跌跌撞撞而来,大群的胡人士兵,则是躲躲闪闪地跟在她们身后。
那些妇孺上前而来,她们对城上的云中城守军哭喊道:“城上的军爷,都是大赵子民,万求不要投石放箭。”
听着她们那熟悉的赵国口音,城褪鼐鸦雀无声,人人都是看着城头上的李峰和赵帆。
不过,这个时候,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纵然底下的都是赵人俘虏,不过,为了云中城的数万军民着想,赵帆与李峰,只得狠下心,下令万箭齐发,将城下的赵人和胡兵,一起she倒在云中城城外的土地之上。
城外尸山血海,鲜血将大地染红,到处一片凄凉的哭喊。
城下的那些百姓都是痛哭,城上的守军神情坚决,她们都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乱世之苦,难以言表。
经过了数天的大战,双方都是损失惨重,章兀也毫无办法,林胡王已经下了军令,五天之内,必须攻破云中城,所以他也只好不计一切代价,向云中城发动强攻。
三天的惨烈厮杀,双方伤亡人数,已经破万,云中城守军的损失也是极大,在得到林胡王的军令后,这些胡人就拼了命的进攻,誓要将云中城拿下。
经过云中城守军的顽强抵挡,虽然挡住了胡人的攻势,不过也损失惨重,城墙和城门都是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现在,赵帆和李峰只是担心,城门和城墙会被攻破,到时候胡人涌进云中城就输定了。
不论城墙和城门如何坚固,在经过了这么多次大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