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的人与州际议院脱不了关系,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扯着利益关系,傅沉年就算不在议院做事,他的身份就足够令人不安。
许良杰根本就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当众说出这些事情,他今天来到这儿就是想好好和薄九苼说清楚。
秦裳发过来消息提醒薄九苼四月没剩几天了,这孩子最近一直念叨着这个,兴许在剧组那豆大点的地儿真的憋疯了,一直想着出去。
薄九苼打了个回复过去,再抬头时,脸上还有几分笑意未收,他就以这样的姿态,说,“玩的非常高兴。”
“高兴就好。”许良杰继续道,“我这个场子开了有几年了,来来往往的无数人,进来的有能耐的人不少,来的时候都说他的赌技天下第一,常人难比,扬言要把我赌场里的魁首给打下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如今坐镇的老大是我花大价钱从旁人那里请过来的,就这样的人却在九苼手里过不了一两招,如今看看到也是徒有虚名罢了,不过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九苼其实也擅长这一手,因为我做的是这一行的生意,所以我一直好奇,九苼的赌技这么好,可是拜了师傅?”
“这倒是没有,都是自己瞎啄磨的。”薄九苼实话实说。
“哦,原来如此,我那魁首输了之后,一直不太甘心,总是嚷嚷着要找个单独的机会和九苼好好的切磋,我一直拦着,但你也知道,像他们这种有点天赋的人,性格通常都比较傲,人家是我的客人,我又不能随便把他当成我的手下去阻止,时间一长,我也就拦不住了,所以今天想借这个机会问问九苼给不给这个面子,要是有空就好好的给他露两手,也算让他死了这份心,我可真的不想再被他纠缠下去了。”
薄九苼把玩着手机,铂金的手机壳迎着光芒,一闪一暗的亮光从指缝间穿了出来,傅沉年笑而不语,缓缓地品茶,不像是有意向参与薄九苼与许良杰的事情。
他不打算插手这些事正好,这正中许良杰下怀,傅沉年真参与了,他还真得头疼一回。
赌场里站满了人,一脸的凶神恶煞,再没有赌场往日的喧嚣与吵闹声,谩骂声更是全部隐去,这种不同寻常的平静更让人心惊胆战。
今天的人明显比往日散得早,这样的异样引起了薄九苼的好奇,他没有立刻答应许良杰的提议,而是缓缓抬头,扫视了赌场一圈,随后开玩笑似的,说,“今天这架势,倒像是由不得我同不同意了,而是我必须同意。否则我今天就离不开这里了?”
他说话时,语调平平的,没有什么起伏,自然也没有什么怒气在里面,听着像是与往常一样的平静,甚至还有几分笑意,但这一切,当你对上他的目光的时候,就发现,只是暴风雨的前夕,平静的假象。
许良杰还算镇静,没有被他唬住,他摇了摇头,算是给出了一个解释,“九苼哪里的话,这些人都是自家兄弟。过来帮着我看场子的,如今不过是好奇,九苼和魁首的赌技到底谁是第一,都是男人,天生的好奇这些,九苼不会小气到连看一看也不允许吧。”
“许老板有这安排也不早说,今天恐怕不行,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事儿不说咱们也都明白,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觉,看来今天真的是比不成了。”
许良杰的眼睛蓦然一眯,用携带寒霜的凌厉视线看着他,说,“要是我今天非想让你们比呢?”
“那许老板今晚恐怕要愿望落空了。”
许良杰笑一声,抬起手,指向门口以及站在门口的他的手下,那里人群密集,严阵以待,显然是早就做好了某种准备。
“千人以待九苼,九苼今天不会连这个面子也不给我吧,不过是比一场而已,让魁首输的心服口服也省得他再烦我,耽误不了你几个时间,你要是不同意,魁首心里不服,他不服,我这赌场的生意可就乱套了,你以后岂不是再也没有了玩乐的去处,这与你也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许良杰说的客气,但是他指着这些人倒有些威胁的意味,薄九苼一把收起手机,身体侧压向许良杰,逼近些许,那如排山倒海般的压迫也瞬间侵压过来。
“看来今天许老板是要逼我了。”
这次许良杰倒是没有再找借口,他没有光明正大的说出目的,但他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表示今天薄九苼必须留下,他给面子的玩一把什么都好说,面上也好看,但要是他不给面子,那就胁迫留下。
薄九苼在南城驰骋几年,如果今天真受了许良杰的威胁老老实实地留下与那魁首玩一把,那么从今夜开始他薄九苼也不必在南城混了。
众人屏息以待,只见薄九苼修长的手指慢慢抚摸着一手中部的位置,几秒钟之后倏然一收,声音也跟着传出来,“那魁首的赌技如何我还是不感兴趣,既然这么多人都在这等着我薄九苼,今天我倒是想和徐老板的这些手下好好讨教一招。”
他转而看向傅沉年,“傅董觉得怎么样?”
傅沉年点点头,“你们表演一番,我看戏。”
许良杰怒而不语,他无意与傅沉年结仇,既然薄九苼今夜执意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也别怪他心狠手辣,手一扬,门口的人便蓄势待发。
薄九苼微微侧头向后,那里站着薄璠和薄雫,“去切磋切磋吧,随你们发挥,别太丢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