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为了让薄九苼理解她省钱的辛苦,然后对方能体谅她一下,顺便给点慰问费什么的,早上去买菜的时候她把薄九苼也拉了过去。
鉴于目前是五缺一的状态,薄九苼正好替补了薄磬的位置,不过五个人倒是一致的不提那个神秘失踪的薄磬。
其他四个人守在车上,秦裳去买菜,薄九苼也跟了过去。
这菜市场秦裳都摸熟悉了,跟大爷大妈打起招呼来就跟进自家大院似的,秦裳看到薄九苼被一个大妈拉住买菜,青椒炒到五元他都有拿袋子的打算。
秦裳太阳穴不可抑制的跳了跳。
胳膊上挎一个风靡世界,全国统一的菜薄九苼拉走。
“你不会买菜,容易被骗。”
“她那秤没有问题。”早已经把人家的秤在脑海里拆解成零件的薄九苼如是说。
“我没说秤啊,我指的是价钱,那个价钱太高了,钱不能这么花。”
薄九苼见秦裳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秦裳走到一处就不愿意再走了,她寻找了一会便找到了一个目标,薄九苼深知自己这方面知识的薄弱,只负责接收来自四方的目光的赞叹以及预防自己被菜摊大妈忽悠过去,做好后勤工作。
不远处一个卖西红柿的摊子前。
大妈:“西红柿多少钱一斤?”
摊主:“三块……”
大妈打断说,“一块五一斤吧,我前天才来的就是这个价买的,这才多长时间,还有你这西红柿……”
十分钟后大妈心满意足的提着二斤西红柿走了。
秦裳抓紧时机就跑了过去,“我要五十斤!”
然后付钱过秤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面对呆愣的摊主,秦裳漂亮极了的眼睛眨了眨,说,“刚刚那个是我妈,她让我再买点。”
摊主:“……”
薄九苼:“……”
然后薄九苼见识到秦裳熟练的把这句话应用到了茄子摊主黄瓜摊主上以及其他菜色摊主,买一次菜一下子多了一个妈,一个奶奶,一个爷爷,亲戚齐全到保守估计祖孙三代有了吧。
薄九苼的事情估计办完了,吃过饭以后一行人要回基地。
离开前,下午秦裳又回了一趟秦家,秦莲正吩咐佣人把家里的东西摆在外面,陈秀华和几位贵妇支桌子在客厅里打麻将,见到秦裳也跟没看见似的。
见秦裳上了楼,一个妇人才小声说,“你女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秀华打出一个牌,“才回来。”
“说起来你这个女儿年纪也到了,别的才艺没有,但长相倒是不错,之前还有人和我打听问她定了人家没有。”
“还没有。”陈秀华说,“谁和你打听了?”
“就城东的徐家。”
另一个人搭话,“我记得城东徐家那位可比秦小姐大不少吧?”
说话的妇人掩唇笑,“是大了些,但大点的人还是会疼人啊,嫁过去若是不想生孩子,徐家也是同意的,前边那位留下的孩子也会视她为亲妈。”
陈秀华没说话,妇人看了一会也没看出她什么态度,打算一会再试一试。
秦裳把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好,从楼上厅,到门口和秦莲碰了正面,佣人按她的吩咐把屋子里的大件搬出来。
“小莲啊,你这会晒什么东西,天都快黑了。”
秦莲看了秦裳一眼,说,“这是明天晒,我明天不在家,怕没人看着出了差错,今天先搬出来。”
“明天是晴天吗?”
“嗯,我看好了,今天夜里和明天都没有雨雪,明天也是晴天,晒一天后,明天晚上佣人再搬回来,这样的话妈妈会轻松很多。”
这几位妇人都知道秦莲如今的身份是州际秦家流落在外的孩子,不是陈秀华亲生的,着实感叹她能细心到这份上。
“秀华,你有这样一个女儿真幸运,什么都为你操心好了,哪像我家里那小魔女,什么都不省心。”
陈秀华笑着听着,不难看出她对秦莲的满意。
“明天再让人搬吧,今夜里有雨。”秦裳说。
这一说,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倏然停了下来,陈秀华不喜的皱了皱眉,其他三位妇人也有点尴尬。
秦莲直接笑了,“是吗,天气预报说没有雨,你说有?”
“天气预报也不一定准确,我刚刚……”
“行了。”陈秀华打断秦裳的话,略过秦裳对秦莲说,“莲儿辛苦你了。”
这意思就是让她继续的意思,秦莲睨了秦裳一眼,接着吩咐佣人去做,佣人不时偷看秦裳一眼,只觉得这个二小姐真多事。
秦裳没再说什么,拿着东西走了。
……
下午。
各区的车队抵达基地,交接燃料,顺便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说是友情比赛,但谁心里都知道这也是一种淘汰赛,从薄老爷子那一代开始,薄家向来崇尚强者,现在薄家由薄九苼的父亲掌管,这个不成文的条例依旧存在。
薄九苼负责基地的事务,虽明令禁止打架斗殴的情况,但这种不时举行的切磋赛却不能避免。
秦裳拿了两枚铜板在手里翻了一会,薄璠和薄雫还在和柳诗然确定比赛的事情。
柳诗然领的是西区的人,负责押运燃料,和薄璠薄雫这些在薄九苼跟前当职的人不同,她是薄老太太亲自指定的人,就凭这一个身份,基地的人得对她客气三分。
有人过来问柳诗然,新到的燃料放哪里。
柳诗然说,“直接在东边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