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杰想让薄九苼早做打算,若是可以,最好还是暗中阻拦一下,不过动作也势必不能太过火了,负责这件事的目前的人是白戾,白戾是中立派,他效忠的人只有白老爷子,等于白老爷子行走在江湖的一双眼睛,若是被他发现了暗中动作,只怕白老爷子那里不好交代。
许良杰这般担心,但薄九苼摇摇头。
“成不了。”
许良杰眼睛猛的精神,“怎么说?”
“有人不会同意。”
许良杰听的半明白半不明白,南疆的事情夙家说了算,只要夙家的当家人同意了其他不论谁的意见还不都是跟吹到耳朵边的风似的,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薄九苼却是没有再说。
杨峰谨慎小心,这次他的货没有停在南城,而是走了南疆,他忙着其他地方的生意,陪同薄九苼一起去验货的人是他的外甥女,舒漫。
薄璠觉得这可真是不好,怎么着,现在这人是不是一水的都往南疆钻,真是的,不怕毒物蛊虫了。
出发那天,舒漫很早就来了基地,她不骄不躁的站在门口等着,相当平易近人,长发及腰,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据说还是南大的高材生。
她温温和和笑着,喊薄九苼先生,“舅舅说去南疆的路上就不派车送我了,让我坐薄先生的车去。”
秦裳一早起来就感觉眼皮跳的厉害,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谢兰那丫头最近有了奇花异草研究,整日的不出门,五只狐狸秦裳嫌太吵,等红阎的腿好了以后,全被她送去了夙家。
夙闫隔一日让风岚过来请她一次,美其名曰狐狸们不吃饭,要人陪,但这次风岚带秦裳去的却不是夙家,而是高台上。
南疆的高台建在最繁华的阶段,凭栏而立,周围便可尽收眼底,夙闫平日里忙的不见人影,今天倒是闲了下来。
秦裳的长发用一把簪子固定,入乡随俗,她今天的打扮是南疆的风格,望着底下的沿街热闹,秦裳笑道,“你不会是叫我来陪你在这吹风吧?”
“让你陪我一起迎迎故人而已。”夙闫说,“你去拍卖会那天,白家的白戾刚来见过我。”
在毒素未清除那会,秦裳和白戾交过手,秦裳知道这号人,但除了南城那次,之前倒是没有见过,白戾为白老爷子奔走,他如今来南疆,想必和燃料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你答应他了?”
“还没有。”夙闫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左右不了你的意见。”
夙闫说,“谈个交易如何,南疆可以没有低劣的燃料遍布,但是你需要帮我一个忙,你不用急着拒绝,也不用肯定的说我一定不会当答应白家,秦裳,如果你真的尝试了解过我,就会知道我其实不在意南疆人用的是低劣燃料还是合格燃料,但是我知道你在乎,南疆作为最后一片净土,你是在乎的对吧?”
南疆民风朴素,慢节奏的生活总是让人向往,街上没有呼啸而过的燃着汽油的跑车,也很少听到喧杂的吵闹,这样的地方是她父母一直希望的,他们希望有一天,州际辖区下的其他地方也如南疆一样,没有爆炸事故,没有堤坝的坍塌。
“你想我做什么?”
“这件事不急,我稍后再与你细说,先下去吧,故人要来了。”
秦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舒漫,对方很高兴的打招呼,我说过的,秦老师,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
秦裳目光转向舒漫和薄九苼身后,看向了那辆大众车,秦裳忽然有些不甘,她向来看得开,好聚好散最好不过,但不该--
那辆承载着两人无数疯狂的车如今却坐了另一个女人,秦裳觉得无比的隔应,恶心感涌上心头,从肺腑深处发出森森冰凉,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拿手招呼上舒漫挑衅而又自居新欢的脸。
“秦裳。”夙闫手压在她一侧的肩膀上,说,“回夙家等我。”
秦裳微微偏头,听夙闫说完话,然后淡淡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夙闫看着薄九苼和舒漫说,“两位远道而来,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住处……”
薄九苼忽然说,“就不那么麻烦了,给我们在府上择一处住处即可。”
“薄先生可能有所不知,夙家一向不招待外客。”
薄九苼眯了眯眼睛,“我倒是好奇,秦裳什么时候成夙家的常客了。”
夙闫笑了笑,对秦裳而言,她到夙家,从来都不是客。
兰月接到雪氏的电话之后有些犹豫,一方面是医学会的项目,如今刚有些进展,她并不想在这个关头放弃,但是雪氏说这次是给夙家的人诊治。
最后兰月还是决定回来。
医学会的这个项目她现在也知道了大概,研究下去的意义不大,时间拉的长不说,后期的结果估计也研究不出来什么,倒不如先回南疆。
打定了主意,兰月就和戚夫人说了声,戚夫人还算记挂着兰氏一脉,二话不说,就让兰月赶紧回来了。
母女俩很久没有见,雪氏高兴的抹眼泪,“本不想把你叫回来的,但是你妹妹得罪了夙家,如今夙家不放人,我和你父亲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早就说过兰荷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你们却还是不听。”
兰荷和兰月这两姐妹也从小看不上对方,兰荷讨厌兰月的自恃清高,虚伪做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