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飞秋色好,天晴烟云悠。
清晨时分,汴京西门郊外,一辆双驾乌篷马车停靠路边,旁边拴着一匹棕黑骏马。马车旁边,正是开封府尹包大人、公孙先生以及马汉,身后还有一些随行仪仗,当然了,还有那告状的张青松!
“大人真的不去和展护卫告别吗?”公孙策开口问道。
包拯笑了笑,“还是不要了,本府生怕展护卫会开口要求跟着我们走!”
“如此也好!”公孙策笑了笑,“大人上车吧,我们走!”
包大人啊,你不让展护卫来,展护卫难道就不会来了吗?以展护卫的姓子,若是不来,那才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而且,或许他还会拖着锦毛鼠一起来吧!
公孙策转头看了府衙一眼,轻笑一声,跟着包拯一起上了马车!
蜿蜒小路上,马车绝尘而去!
门口略微闪过了一丝红色的人影!
第二曰,展昭服下丹药,运功十二个周天之后,刚刚站起身来,白玉堂就一脚踢开了房门,“猫儿,如今五爷我身体感觉已经彻底恢复了,我们赶紧走吧!”
展昭看了看那被白玉堂一脚踹开的房门,已经裂成了两半,叹了一口气,貌似,这是昨天刚刚换上的房门吧……
不过,那诸葛先生给的丹药果然厉害,真的只需要两曰,如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不适,而且,体内似乎有着无穷精力,貌似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白兄,我们走!”展昭抱拳说道,伸手抓过了巨阙剑,跟着白玉堂转身出了房门!
陈州,安乐侯府!
正堂之内,正座之上,坐有一名锦衣男子,在正座对面,并列两排,站立的全是江湖打扮的武夫,各个身上都背佩长短武器,身形魁梧,个个都不似善辈。
锦衣男子看起来年纪也就在二十一二岁左右的青年,面如油粉,长眉风眼,眼角带讥,一身锦缎劲装,玉带横腰,披云斗篷宛若血染,正在细细的看着手上的一张纸条!
少顷,青年将纸条收起,冷笑了一声,“我父亲庞太师从京城百里加急飞鸽传书给我,朝廷居然派了个包黑子来陈州查看赈灾情况,我倒要看看那包黑子有什么本事!”
“可是,侯爷,那包黑子,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畏强权的啊,若是让他来到了陈州地界上,只怕是……”身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开口说道!
“庞大,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安乐侯庞昱冷笑一声,“陈州就是我的地界,就算那包拯来到了这里,又如何?不过,若是来了,倒也是个麻烦!”
“那么,不如就在路上直接将他除去吧!”安乐侯眼神里一片冰冷,“听闻包拯身边有个叫南侠展昭的,武功盖世,哼,走,庞大,我们去找冷孤独,他也该动动手了,他千盼万盼的杀父仇人已经在来陈州的路上了,就让冷孤独去刺杀包拯吧,若是成功了最好,若是没有成功,却也无妨,等到包黑子来到了陈州,哼~~”
“侯爷果然好算计!”庞大一脸谄媚的说道!
“走!”安乐侯庞昱一声令下,庞大急忙跟着安乐侯走了出去!
萧萧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藏月弦。
偏僻乡道之侧,一座荒郊野庙读力,初上月光笼罩在庙宇屋檐之上,泛出冰凉水光,窗户在秋风中吱呀作响,冷清大门之前只有两个惨白的灯笼在秋风中摇摇欲坠!
“今夜就委屈大人,在此地休息一晚了!”公孙策对着包大人拱了拱手!
包大人摇了摇头,“无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一庙宇栖身,比起露宿荒郊野外,好了很多,本府自不多求!”
“大人果然豁达!”公孙策笑了笑,随即去安排众人在此歇息!
野庙不远处,丛林之上,有着两个人,夜色较浓,看不真切两人的身影,不过却是一人身着白衣,一人身着淡蓝色素衫!
“喂,猫儿,我们都赶路赶了两天了,终于追上包大人了,可是为什么不直接露面找包大人呢,为什么要反而一路尾随呢?”白衣人不解的问道!
“白兄,以包大人的姓子,若是知道了你我二人悄悄跟来,估计会强烈要求你我二人回去的!”蓝衣人笑道,“那还不如大人到陈州,那时候再现身,反正我们都已经到了陈州了,届时,包大人也就不好让我们回去了!”
两人正是白玉堂和展昭,两人离开开封之后,快马加鞭,终于在两天之后,也就是包拯离开的第三天追上了包拯等人,不过,展昭坚持要暗中保护包大人,所以,两人也没有现身与包拯相见!
“臭猫,就你的歪理多!”白玉堂冷哼一声!
“好了,白兄,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展昭微微笑道!
陡然间,天际滑过一片蓝色光芒,却是一道雷电轰然响起,照亮了天空,白玉堂嘴角一抽,“看样子要下雨了,难道,五爷我今夜要变成落汤鸡不成!?”
展昭也是脸皮一抽,“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现身去和包大人见面?不然,恐怕你我二人露宿一晚上,真的要变成落汤鸡,搞不好,今晚都别睡了!”
白玉堂一翻桃花眼,“你这只臭猫,变卦怎么变得这么快,话说,你南侠的称号到底是什么来的?”
展昭无奈的晃了晃脑袋,咱不是原本的南侠展昭啊啊啊啊,可是怎么能和白耗子说呢,无奈了!
展昭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陡然间,眉心一跳,天眼自动打开,展昭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