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蕊正坐在闺房中,神se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画,画倒是非常的简单,旭i东升罢了,这画出自她手,渺渺几笔,却很是传神,看得出来这位公主并不像她平时表现出来刁蛮,在琴棋书画上还是有些成就的,所以……为嘛她看着这画会如此紧张呢,明明画的这么好。
镜头下移,她手中的针闪着令人惊恐的寒光,难道是要学习容嬷嬷来汹屋,嗯,把白弘拉进汹屋,然后扎扎扎——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陈宁蕊虽然刁蛮,但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头上的这个侧王妃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保护,而且她的母亲兄长的命还握在某人的手里呢。
假如她并没有发烧的话,她现在似乎是想要学习女红?
理由嘛,也是一种危机感吧,再过不久萧霓裳就要嫁进来,到了那个时候,向某人这种乖宝宝自然不会再怎么来理她,那她也就要找一些能吸引他注意力的,至少不能让某人对她失去兴趣的,她昨晚想了整整一夜,最后把学习目标放在了子衿的身上。
子衿是一个纯粹的女人,洗衣做饭,缝纫女红都是好手,陈宁蕊的出生和xing格注定她不可能去洗衣做饭,至于缝纫这事和她也没多大关系,她只能把目标放在女红上,想要为某人绣个香袋什么的,让他随身带着以免忘了自己。
但是在琴艺上表现出足够心灵手巧的她在女红上却碰了一个大钉子,已经不能说是差劲了,而是完全无能了。
陈宁蕊很悲伤,悲伤都要逆流成河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阵胸闷,天气原因占了很大的比例,但更深处的原因,应该是气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气氛异常的紧张,而且她可以感觉得到,这种紧张的,堪称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并不只存在于周王府,应该蔓延到了整个大兴城。
她年纪虽小,但是也是经历过国破家亡的,现在的她觉得此时的气氛就有点像当年隋军进入建康时,整个陈宫的气氛一般,压抑、沉闷、杀机重重。
这是出什么事了……她放下了手中的银针,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并非是夏天暴雨时的清新,反而她让觉得更是心慌意乱,这时她突然看到遥子走进后院,开口问道:“遥子,他还没回来?”
陈宁蕊住在周王府这么久,白弘倒从来没有大清早进宫临近晚上还没回来的记录。
遥子摇了摇头,走进书房抱出了一把剑,这剑陈宁蕊也认识,白弘当年为了抓住陈宁蕊注意力,曾经几次装逼的在后院中间习武,剑挥的虎虎生风,不过效果甚微——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实际上陈宁蕊还是时不时的会来看他一眼的。
“这是怎么回事?”陈宁蕊看到遥子抱着白弘的佩剑往外走,心中焦急。
遥子皱了皱眉头:“仲公公刚刚派人来宣旨,说是要把王爷的佩剑送到宫里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遥子压低了声音,“刚刚给传旨太监送了点银子,他们说皇宫里估计有变,陛下都已经穿上盔甲了,王爷也去南衙接手左卫来护卫皇宫了,大概是别的兵器不称手,所以陛下才派人来龋吧。”
陈宁蕊觉得眼前一黑,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上,耳膜鼓鼓作响,她连忙后退几步,靠在门框上,深吸了几口气,遥子见状赶紧上前想要扶起她,却被她伸手阻拦,问道:“那危险么,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遥子闻言嘻嘻一笑,一歪头,脸上尽是自豪:“王爷绝对不会有事的,王爷是有福之人,什么大灾大祸没遭过?战场都上了好几次,王爷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只要王爷想要做到的事,他一定能做到的!”
听到遥子的安慰,陈宁蕊的脸se稍霁,不再那么惨白,也许是为了安慰自己,陈宁蕊也低声说道:“对啊,他自己都说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伤到他。”为自己打完气后,陈宁蕊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回到自己房中,强自将扑通扑通跳的极欢的心给平静下来,看着面前的旭i东升图,咬了咬牙:“本公主就不信了,本公主天资聪颖,这种女红怎么可能难倒本公主!?”
说着她就拿起了针——结果,手指都被戳破了,但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死死地咬着嘴唇,扭头看向皇宫的方向:“让本公主这么担心,回来之后一定要给你好看!”
骑在青海骢上,白弘很自然的感觉到了一丝烦躁。
白弘他很喜欢下雨,在他记忆里,自从小学毕业后的几个夏天内,他没打过伞,他很喜欢在夏天淋雨,淋成落汤鸡更加好,全然不顾感冒发烧的可能xing,反正小时候泡药澡泡了这么长时间,他的抵抗力也的确比一般人厉害,某次去体检的时候,医生就指着屏幕上飘过的一个个白血球说道:“你的白血球非常的漂亮。”
但是穿越过来后他就不喜欢淋雨了,因为头发太长了。
他现在伏在马上疾驰着,头盔和头发摩擦摩擦着就出了汗,又闷又黏的,明光铠下的中衣也全部都湿了,行动起来异常的不便。
掌握左卫这事并没有像杨坚想的那么困难,白弘非常顺利的就接过了元旻的权利,没有想象中的什么士兵不服,随后趁乱起兵攻打皇宫,毕竟现在他那个新绰号可以说是整个北方的隋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纣王。
没错就是纣王。
首先周王纣王同音,其次就是他的风格,被称之为大开大合,毫无人xing,和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