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和他的酗伴们震惊了。
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的的确确是杨承的,那有些女xing化的尖下巴,那略微嚣张翘起的眉毛,那勾人魂魄的狐狸眼……这一切都告诉白弘,这是杨承的脸。
但是。
那烈焰般的红唇是闹哪样?
没错,以白弘十多年和各种书籍打交道,十一年的语文尖子生学习生涯所得来的经验以及一生的节cao作保证,他的描述没有错。
就是烈焰般的红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承的脸其实算得上唇红齿白。
不过天朝作为一个马屁大国,那些赞扬人的词,和事实相比都需要打一个折扣。
一个男人,只要他长得不是太对不起观众,那就都是眉清目秀相貌堂堂,假如他的眼睛比较大,那么就又会得到浓眉大眼的这种称呼……换而言之,只要你的牙齿没黄的和玉米一样,嘴唇没白的像纸一样,那就都能叫做唇红齿白。
杨承的嘴巴其实有些泛白,但是牙却是真的白。
话说假如说一个牙齿黄的像玉米一样的人是唇红齿白,那就不是拍马屁是而是讽刺了。
话说回来,虽然这么描述没有错,但是这种描述放在男人身上,也的确有些恶心。
不过没关系,我大天朝语言博大jing深,换个词还是表示同样的含义那是小意思。
白弘表示,这是一张涂满了鲜血的嘴。
其实,假如只是有一张涂满了鲜血的嘴,那白弘估计也不会这么震惊,震惊的他的酗伴们都要碎了。
还有就是脸。
真是来自世界的恶意啊,杨广果然不是好人,这是化妆?
好,杨广其实也没说错,画完妆之后他鼻子上的红印子和乌青的确是看不出来了,可问题是这笑一下脸上的粉就扑扑的往下掉是闹哪样?
白弘目测了一下,以这粉底的厚度,蚊子是绝对吸不了血的,他大概会吸到一堆粉末随后中毒而死或者窒息而死或者饿死。
怪不得刚刚觉得那位给自己化妆的内官姐姐笑的如此渗人。
这不是化妆啊,这已经是报复社会了。
红唇白面,白弘觉得假如现在把自己的头发给完成一个髻,然后穿上和服……说是艺ji也不为过。
反正杨承长得原本就有些娘炮。
看着这张脸,白弘万念俱灰。
觉得结婚是喜事的我真是太天真了……这么想着,白弘一脸忧伤的看着东南方向。
真想要自挂东南枝……
“殿下,该换婚服了。”
子衿捧着婚服走了进来,乌se的三梁冠,绯se的婚服,这个时代的婚服还没有明清时期那么的花里胡哨,跟接近于朝臣办公时所穿的公服。
子衿的小脸上溢满了喜悦,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为白弘高兴。
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白弘一脸苦笑的在子衿的服侍下穿上婚服,却是想到了刚从宫里回来时陈宁蕊的那张脸。
子衿认真仔细的为他束好了腰带,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看着白弘那半人半鬼的脸,双颊飞红。
额,这是热出来的么?
随后出乎白弘意料的,子衿的眼睛有些朦胧,白弘自然不会蠢到以为那是子衿困了,假如他的经验没有出错的话,子衿这应该是——动情了。
“殿下这样,真是俊呢。”
我平时就很俊,不对!嘈点不是这个,少女你的审美观真的没问题么,你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构造才能让你如此深情的赞美这张脸?
这个时代真是太可怕了。
“好……假如你非要这么……”
子衿朝后退了几步,盈盈一福:“恭喜殿下。”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但是人家都这么说了,而且还是一脸笑容的,白弘也不好发火吐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情绪,招牌般的笑容再度出现,当然这笑容里还有显而易见的欣喜以及忐忑。
非常符合别人眼中白弘现在情况的笑容。
走出卧房,就能听到从正厅传来的各种喧闹声。
“这帮兔崽子……”
走到正厅,就看到穿的人五人六的长孙无忌一脸喜气的站在那里。
白弘身处的地位其实很尴尬,他的年龄和那些二代们接近,但是他的官位他的辈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又和他们的爹相近。
因此也就导致了白弘拥有一大堆“忘年交”,但是同龄的朋友,几乎为零,而长孙无忌是自己在大兴城为数不多的,年龄接近,也比较玩得来的人,虽然说这种玩得来很有水分。
白弘的人际交往能力,其实很差。
他的朋友很多,但是知心的,甚至比较知心的,几乎为零,即便是面对长孙无忌,白弘可以放下jing惕,但是绝对不会敞开心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弘其实一直都在遵循着阿拉垃圾君的“交朋友会降低身为人类的强度。”这一准则。
朋友就是拿来卖的,白弘一直这么认为。
现代里结婚都会有伴郎伴娘,一般来说他们都是男方女方没有结婚的亲戚或者好友。
而伴郎伴娘的任务,就是挡酒。
白弘有亲戚,但是都是结了婚的,而好友——他总不能让一大堆老头子为他挡酒,虽然说那群老头子基本都不怎么服老,一直高吼着老夫还能喝老夫还能喝的。
综上所述,长孙无忌是最好的人选。
实际上还有几个比较好的人选,比如说李元霸,比如说宇文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