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弹劾,那么也必须要来个李菊福才行,事情的经过,崔成云也是大概知道的,所以他底气很足:“下官自然知晓!”
不过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大概,崔成云当时不在超所以所得到的都是听别人说的
有一个游戏叫做拷贝不走样,就是让几个人排成一列,然后给排头一句话,派头看完这句话,到第二个人的耳边告诉他,这样依次传下去,这种游戏看似没有半点难度,可是等到最后,最后一个人所说出的话,和最初给排头的那句话却是南辕北辙
为什么?
因为人类有丰富的想象力艾假如这个游戏这么简单,那么也就不会有以讹传讹这个词了
崔成云听到的那个版本已经是不知道经过多少人了,里面夹杂了多少私货更是可想而知,即便他真的一心为公的不往里面再加点私货,那事情依旧和原来有着很大的区别
相比之下,杨承他是当事人,他说的话,毫无疑问,要比崔成云更具有说服力
“趁着侍从去劝架的时候,下官去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斗殴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都斗来,总有一个过程对”
“无论如何,那个平民也不可以随意的殴打使臣啊”
听到这话,杨承脸上的笑意有冻结的趋势:“说得对呢,错的都是那位平民,大过年的居然想要为了能让这一年过的滋润点就冒着大雪摆摊卖食,不仅如此,人家倭国使臣这么高贵的大人肯屈尊降贵的来吃他的食物,他不仅不感恩涕零,居然还敢向那位大人要钱,真是太无耻了,您说是,一夜十四郎大人?”
被点了名的一夜十四郎骤然一抖,因为他看到杨承虽然脸上依旧笑意满满,可是眼睛里却流露出了想要杀他全家的意思
“这……这……”一夜十四郎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话了,他比崔成云都不如,崔成云好歹还知道去问人,他却只看到了松岛雅夫的昏迷,而松岛雅夫身边的那些人对隋国也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不会说好话,于是在那些人的怂恿下他就发出了抗议,早知道是因为这种原因,他才不会没事找事去招惹这尊杀神呢!
杨广在上面下了评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实乃天经地义之事,交易买卖自然也是有失才有得,倭国使臣此举,的确是有违律法了”
嗯,事情就算搞定了——可能么?
崔成云又开口了:“殿下,倭国使臣虽然此举的确不妥,可他……”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但他下面说的话,杨承也能猜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谁开的先例,反正那些使臣前来进贡的时候,绝对不会安安分分的呆在驿馆里,于是就在外面惹出了点事,可是即便是杀了人,那给出的刑罚也只是毛毛雨——别说杀了,甚至连打都不曾有,将他遣返回国,由本国处理
本国处理,说得好听,杀人偿命,可那些国家真的会把自己的使臣处死或者流放么?
怎么可能,天高皇帝远,皇帝i理万机哪里会去关注这事,于是这些事情也就都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毕竟没有被写入律法,也算是一个不成文的惯例
看来等到杨广继位后,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修改一下律法,把这种情况给明文写进律法,在哪里犯罪,就按照哪里的律法处理!
一夜十四郎开口了,他虽然有心退让,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松岛乃本国使臣,无论如何,还是应该按照本国的律法处理,殿下此举,实在是越俎代庖了!”
杨承送回去一个冷笑:“照使臣大人的说法,若是您杀了一个人,就应该送回倭国处理?那么,若是你们使团当中有人意图对我大隋有不轨之举,是不是也要被送回倭国处理?”
一夜十四郎一时语塞,崔成云却开口了:“假如周王殿下指的是松岛大人用刀指着您侍从一事的话,那么此事也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他只是拿刀指了一个官奴,一个贱籍罢了,按照律法即便杀了一个贱籍也算不得什么事!”
“的确如此,若那位松岛大人用刀指着的,只是我的侍从,那没什么可说,可是他拿刀指着的不只是我的侍从!”
“周王殿下说笑了,下官分明听说,松岛大人只是用刀指着您的侍从,不曾在有过什么别的行为!”
“那么敢问崔御史!”杨承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崔御史可听说松岛大人用刀指着我的侍从时,我的侍从手里拿了什么!”
“额……”崔成云也语塞了,谁会去管这种细节艾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即便拿了什么,周王殿下也不至于大打出手?”
“原来崔御史还记得我是周王啊”杨承手伸到腰带处,攥住鱼符,用力一拔,“当时我看那位松岛大人实在是威武霸气的很,所以害怕我的侍从受到什么伤害,于是就将这个鱼符交给了他!”
崔成云的脸se变了,那些群情激奋的监察御史脸se也变了
“鱼符是可以代表一个人的,我的侍从拿着我的鱼符出去,换言之就等同于是我出去劝架了,而松岛大人拿刀指着我的侍从同时何尝不是指着我!我敢问崔御史!若是松岛大人杀了一个亲王!那也是不是算不得什么事!”
到底是战场上杀过来的人,杨承怒吼时的气场怎么可能是崔成云能承受住的?崔成云双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杨承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起了褶子的朝服,回头看向脸se已经有些发黑的杨广,拱手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