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的事情在满京城传来传去,路恬却没受到任何影响,第二日正常营业接待病人。
留在铺子里的那个中毒之人一早便醒了,不过,那个人已经不会说话。
路恬心里知道这件事跟昨日那三个人有关,甚至,可能和他们背后的人有关。
不过,她也不打算多问。
没有证据,知道的再多也白费,没必要去折腾。
“恬恬,昨日赔了很多银子。”路言一大早起来就和到铺子的路士杰一起把昨日的账给算了出来。
路恬站在柜台外面,接过账本看了一眼,“没事,第一日本来就是宣传为主,赚不赚钱都不重要。”
看看坐在大堂备好的椅子上等着看诊的人,和门外排队约时间过来看诊的人,路恬觉得已经很有效果了。
“五百多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在每日接诊六十个人,也都是小病小痛的,去掉药材的成本等每个人能赚二百文,甚至更少。”
路言播着算盘,“一日十二两,一个月三百六十两,去掉给两位大夫的月俸,还有竟新他们的月俸,咱们还能剩二百多两。”
算过之后,路言颔首,“还可以,两个月差不多可以赚回来。”
“是不错,这样下去,我很快就成富婆了。”
“你现在就是了。”路言知道自己妹妹身上有不少银子。
路士杰和元氏站在一起看着两人说话,脸上的笑一直没断过。
“这位公子,您请去后面排队,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加二百文才能给您加号。”
夏乐很认真的在门口的桌子前招待着前来看诊或者约时间的客人。
“我不看病,我来找路恬。”唐松柏视线看着里面柜台前说笑的一家人,表情有些复杂,也有些难为情。
但是,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他也已经想好了。
路恬和路言找到了他们的父母,他也认识路士杰夫妇,作为晚辈,他来看看两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至于那些矛盾,都过去了,不提就是了。
夏乐抬头看着站在桌子侧面,手里还拎着两包点心的男子,转头准备叫路恬。
那边路恬和路言在唐松柏说话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全都转头看了过来。
兄妹两人看到唐松柏,下意识的蹙眉,脸上带着厌烦。
而路士杰和元氏看到唐松柏,疑惑了一下之后越看越觉得熟悉。
那边唐松柏在一家人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便厚着脸皮主动抬脚进门。
他知道路言和路恬都不待见他,所以直接跟路士杰和元氏说话。
夏乐见路恬没说什么,转头继续忙活。
“路叔叔,婶子,你们还记得我吗?”
“是松柏那孩子?”元氏疑惑了一下,看着唐松柏走近,脸上带着笑容。
路士杰也一脸欣慰的看着站到跟前的路士杰,“不错,都长这么大了。你竟然也来京城了。”
“路叔叔,婶子,我和路言一样,都是来京城参加科举的。”
唐松柏脸上带着笑,一副小辈的姿态把手里的点心放到柜台上。
“路叔叔,婶子,这是给您二位买的糕点。我没有那么多银子,买的普通的,希望您们不要嫌弃。”
“不会不会。”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我们又不在意这些。”
“对对,言儿,你招呼松柏去屋里说话,这......”路士杰转头,看到自己两个孩子的表情,说到一半的话停住。
那边元氏笑着转脸,同样在看到路恬两人的表情时染上疑惑。
“怎么了?”
路恬冷笑一声,“爹,娘,这点心您还是别吃了,咱们又不是买不起。”
“就是,咱们不需要吃这种人买的东西。”路言也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是个小家子气的人。
不过,面对唐松柏这个人渣,他才不在意。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来京城的时候闹矛盾了?小孩子之前吵吵嘴也不用当真,你们两个大度一些,别这么甩着脸子,多不好。”
元氏想着应该就是孩子之间闹了什么矛盾,所以还向着唐松柏说话。
路恬轻哼,她原本是不打算让自己爹娘知道在大河村发生的那些事情,现在唐松柏撞上来,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路士杰和元氏说了。
路士杰在大河村的时候带着唐老三去打猎挣银子,与唐家走的也很近。
若是他知道自己曾经帮过的人那样欺辱自己的儿女,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路恬脸色冷冷,看向唐松柏,声音带着陌生与厌恶,“唐松柏,我劝你还是自己消失的为好,我不想让你难堪,你也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路士杰和元氏对视一眼,这个时候都不认为几人之间是小矛盾了。
“到底怎么回事?”路士杰神色严肃下来,问着路言。
他问过兄妹两人这五年过的如何,不过两人都直接几句话带过,说的最多的是林家对他们颇多照顾。
这五年多,他们早就忘记了那个几句玩笑话定下的婚约。
而且,时隔那么多年再见面,看到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的,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爹,你先别问,你和娘只需要知道,我们和唐家,和唐松柏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关系,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就行了。”
“唐松柏,你如果不想经历之前的事情,我劝你带着你的东西离开,从此后不要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应该知道,我下手可没有分寸!”
路恬这话不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