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墨不懂,他真的不懂,所以,他陷入了怪圈之中。
绮月被放下时,要不是被辛迪墨半搂着,她自己恐怕已经软在了地上。
“姐姐,答应我,不要让我离开你!”
绮月不说话,她的后背蹭得全是细微的青苔,整个人的长发被雨水浇灌得服帖的粘在了脸上,她一言不发的推开他,也不说话,也不抗拒,就是一副前所未有的淡漠表情。
辛迪墨高大的身影挡在了绮月前面要走的路,固执的,又想拉她芑。
绮月甩开了自己的手,手臂垂在衣摆下,她抬起眼眸,用近乎陌生的眼神望着辛迪墨,然后缓缓的说,“我想死”
“姐姐”
“离我远点!猬”
绮月用手指抵着辛迪墨,不让他再靠近自己半步。
辛迪墨不听,朝前迈了一步,绮月突然大喝了一句,“我让你离我远点,你听见没有!”
辛迪墨顿时就僵在那里,双‘唇’张合着,没有了其他的办法,他的内心又有了那该死的挫败感。
绮月走了,没走几步就是疯狂的朝前跑去,仿佛就是那么急切的想要将他甩开一样,辛迪墨眼神‘阴’郁冰凉,他伸手,一拳砸在墙壁上,顿时,骨节错位的声音咯吱的响起,有殷红的血丝滑了下来,融进了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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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便是掏钥匙开锁的声音。
茉莉哼着愉悦的小调推开‘门’,一脸兴奋的她正‘欲’开灯,突然就瞟到了沙发处的那抹黑影,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低声弱弱的问,“喂,谁呀,怎么在我家?”
“是我!!”绮月抬起眼眸,幽幽的答。
长长的发全部遮住了她的脸,吓得茉莉顿时尖叫了一声,“妈呀,你这是贞子呢!”
绮月自己扒开头发,是一脸的落寞,她撅着嘴,叹息道,“茉莉,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茉莉快速拉开壁灯,坐到绮月身边,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和厉凌禹闹矛盾了?”
绮月摇头,苦着脸,闷闷的说,“那倒不是,我是被一个年级比我小十一岁的小男孩缠住了,他对我很疯狂,让我很害怕!”
“天啦,这姐弟恋岁数也隔得太远了一点吧,不行,这绝对不成,你趁早让别人死心啊,不要祸害祖国的‘花’朵啊!”茉莉脱下高跟鞋,愤青范十足。
绮月无奈的望着她,自己已经被辛迪墨‘弄’得头昏脑胀了,半点正常的思绪都没有了。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茉莉暧昧的挑了挑眉,嘿嘿的笑着指了指‘门’口,“我知道,一定是dà_boss来了!”
绮月听罢,立即站了起来,她将茉莉拖在‘门’后,紧张兮兮的说,“刚才说的不要告诉厉凌禹知道吗?”
“知道了,我像是出卖你的人吗?”茉莉做了个鬼脸。
打开‘门’时,没想到不是厉凌禹,是茉莉公寓里的物业管理人,特意上来告知小区即将停水的事。
绮月站在那,忽然间觉得好失落,趁茉莉洗澡时,她看着自己的手机,想等待着厉凌禹的电话,不,其实她已经等待了好几个小时了,他的电话一直没有过来。
微微沁凉的夜风袭来,绮月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着吸进了冰冷的气息,站在阳台上的绮月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肩,打了一个冷战。
“我睡觉了哦,好困!”茉莉懒懒的话飘来,绮月点了点头,轻轻的将阳台的‘门’关好。
这个点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绮月站在阳台上发呆了好久,最后还是熬不过,她拨通了厉凌禹的电话。
好在他好像还没有睡觉,只是周边的环境很安静,听到他低低沉沉的嗓音传来,绮月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今天和朋友吃饭,开心吗?”电话那端的厉凌禹声线慵懒的问。
绮月却是闷闷的答,“不好啦,两个人起了一些争执,是相当于吵了一架!”
“这么严重?是和……茉莉?”厉凌禹语气有些惊讶,似乎在试探。
绮月老老实实的答,“不是茉莉,本来是约了茉莉吃饭,但是她临时放了我鸽子,然后我约了其他的朋友吃饭!”
“男‘性’朋友?”厉凌禹追问了一句,这下他的语气有些冷厉起来。
绮月听了,莫名有些紧张,其实她也是不善于撒谎,尤其是在厉凌禹面前,他那双鹰隼而深沉的眸子仿佛就可以将人的心事一眼就看穿,哪怕是隔着长长的电‘波’,绮月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凛然不容人忽视的强大气场。
于是,她细细的问,“是男‘性’朋友,你不会生气吧?”
“你认为呢?”厉凌禹反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没有骗你!”绮月撅起双‘唇’,迎着沁凉的夜风,咬着‘唇’瓣有些悻悻然的答。
“我相信你,只是很晚了,你先睡觉吧!”厉凌禹似乎还是公式化的语气,绮月抓着他的话,立即问,“你还在忙吗?”
“没有,我在家!只是现在说话有些不方便,明天说!我先挂了!”厉凌禹淡淡的说,语气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不冷不热。
绮月怔怔的看着手机,他在家里?她记得他的别墅好像只住他一个人,他会有不方便的时候?
忽而,绮月有些好奇,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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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凌禹刚收起电话,一转身,就看到辛迪墨正打开了他客厅的冰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