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墨快速拉过她,两人穿过夜‘色’中的马路,将随行的警察也不知不觉的甩掉了,快速的朝郑佑东所说的后巷奔去。
后巷内,还有老鼠窜过,周围更是酒楼里那种烂掉的海鲜的腐臭味。
两人站在那,辛迪墨黑暗的眸子闪过巷子内的每一处,眉心紧紧皱起。
电话响了,绮月接过,对辛迪墨低声道,“他让我去酒楼里面……”
“好!”辛迪墨点头,拉她手正准备朝前走芑。
绮月却拉住他,指了指后巷的‘门’,“他说这个‘门’没有关……”
果然,辛迪墨一推,‘门’就开了,咯吱一声,前面是深沉的黑,好诡异。
绮月的手脚都有些发抖,她娇小的身体紧紧贴着辛迪墨,在他开路的情况下,她恐惧而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猬。
后巷的‘门’直通的是酒楼的大厨房,那硕大一把的刀正搁在那里发着寒光,绮月眼眸陡然睁大,朝那寒光闪闪的地方指了指,示意辛迪墨要小心。
突然,厨房后面传来孩子的哭泣声,一声一声,吓得绮月顿时抓着辛迪墨的手猛然一紧。
“妈妈,妈妈救我……”
绮月慌‘乱’的朝后面望去,手指有些发抖的拉了拉辛迪墨,带着哭腔的泣音哽咽道,“是果果,是果果的声音!”
“嗯,我们过去看看!”辛迪墨握紧她的手,两人借着手机的电光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果果哭泣的声源。
终于找到声源处,没有锁,重重的铁‘门’一拉开,就有‘逼’人的冷气袭来。
绮月站在外面,打了个哆嗦。
“应该是酒楼里用的冷库!”
确定是冷库里传来的果果哭声后,他这才猛地将冷库的‘门’全部推开,“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有没有人!”
“嗯,你要小心!”绮月抓着他的手,神‘色’担忧的说。
辛迪墨放下旅行袋,刚‘交’给绮月,没想到头顶的灯光一下就亮了,绮月尖叫了一声,他回头一看时,绮月的身体已经充满惧意的贴了上来。
一盏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消瘦而高挑的身体,男人剃着光头,眼眶深陷,迸‘射’出一抹仇恨的光芒,面对着前来的两人,郑佑东笑得有些‘阴’冷,“向绮月,你果真是最贱的‘女’人!”
“郑佑东,我告诉你,我和你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绑架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是向绮星生下来的,是你自己的亲生骨‘肉’!”
绮月一看到真是他,情绪就控制不了,她几乎都要冲上去,要不是被辛迪墨用力按住,她只怕对着郑佑东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在听到她的话时,郑佑东的眸子闪过一丝微弱的惊讶和痛楚,很快就被大片的‘阴’霾所代替,他捏紧着拳头,突然凶狠的冲绮月吼了一句,“放屁,她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是,我也不会要,向绮月,你少在我面前耍‘花’样,钱带来没有!”
“带来了,孩子在这里!”辛迪墨按住绮月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紧张,伸手夺过她的旅行袋,抬高,在郑佑东面前晃了晃。
“拉开”郑佑东幽深的眸子迸‘射’出贪婪的光,看得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辛迪墨如他所愿的拉开,当那么的现钞在他面前出现时,他‘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辛迪墨手一收,沉声问,“钱带来了,一分不少,孩子呢!”
“孩子,你不是已经听见了吗?”郑佑东指了指冷库的方向。
绮月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喝他,“郑佑东,你真不是人,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居然将她关在冷库里,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会不安的!”
郑佑东是无所谓的冷笑,“我出来就一无所有,她是我‘女’儿又怎么样,她只是一个拖油瓶!”
“别跟他废话,你进去看一下……”辛迪墨附在绮月耳边低语了一句,绮月点头,转身立即朝冷库奔去。
“钱扔过来……”
“没看到人我凭什么给你钱?”
“你小子敢耍我?”
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直接朝辛迪墨刺了过来,辛迪墨弯腰一躲,郑佑东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如手臂般粗壮的木棍,狠狠一下就朝辛迪墨的前额挥去。
“墨仔!!!”
绮月哭着喊了一句,辛迪墨挨了一闷棍,只觉得眼前一阵白亮亮的星光闪烁,他踉跄着差点倒下,绮月一把扶着他,却被他重重的给压倒在地,两人同时倒在了冷冷库里面。
“郑佑东,你不是人!!”
郑佑东冷笑着,突然,灯光就熄了,紧接着,”砰……”的一声,冷库的‘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
“墨仔,你没事吧,你起来,我扶你起来!”
绮月吃力的想要扶起辛迪墨,却只发现他越来越沉,一片黑暗中,她怎么也服不起他,而他的额头,似乎正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
“墨仔,你不要吓我,你起来,你起来啊!”
绮月哭喊着,还是拖不动他,耳边,只听到他微弱的声音在问,“果果呢?”
“她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一个收音机,他骗了我们!”
绮月哭泣着,这一刻,怀抱着脑袋越来越沉的辛迪墨,她内心是一片恐惧,她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嫁给那样一个男人!
如果辛迪墨有事,她也不要活了。
“墨仔,你不要睡着,千万不要睡着,你等我,我去开‘门’……”
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