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月没想到自己刚开荒,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此时听了也不知道该说啥了,只好问道:“那这二秃子的伤严重吗?”
张言军道:“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严重的话就是耳朵都要掉了,以后不光脑袋秃,耳朵也差点要秃了,不严重就是因为来的及时,大夫已经给缝合好了,只是可能会落下伤疤。”
张老四在听说只是伤了耳朵时就不那么害怕了,道:“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乱说话。”
这下没人说话了,因为张老四说的就是真的。
张晓月觉得既然来了,就等二秃子处理完伤口醒了,自己和张老四进去看看,顺便把他的看诊费和药钱给掏了。
张言坤却道:“小月,我觉得你还是想好怎样应对二秃子媳妇吧?”
嗯?张晓月不明白,问道:“叔,何来此话呀?”
张言军看自己弟弟都说了,也不再隐瞒了,道:“二秃子媳妇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胡搅麻缠最是厉害,这次二秃子在你开荒的山上受伤了,又因为是为你家开荒,所以有可能会赖上你家,所以你得小心点吧!”
正说着呢,张晓月就听到医馆一声鬼哭狼嚎似的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哭丧呢。
“当家的,你怎么样了啊?你不要吓我们娘几个呀!”
因为哭的抽噎,还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哭道:“你要是出点啥事,可让我们娘几个咋活呀?你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当家的啊~”
张晓月听着这抑扬顿挫的哭声,像是戏文里唱大戏的,还以为有病人死在医馆里了,谁知道不小心瞄到张言军兄弟,就见俩人正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医馆,连张老四也这样。
张晓月就拉了拉张老四的衣袖,让他告诉自己怎么回事?心里却祈祷着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这哭丧之人就是二秃子的媳妇!
想什么来什么这句话也可以用到坏事发生的时候,张老四点了点头,沮丧的道:“医馆里嚎哭之人就是二秃子的媳妇。”
二秃子和张老爷子一个辈分,“道”字辈,叫张道实,兄弟六个,排行老二,因为秃顶,人称二秃子。
二秃子形象上和他外号很像,但人却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实实在在的,反而是兄弟六个中最好吃懒做之人。
二秃子的媳妇外貌也对得起大家对她的印象,一双三角眼,看了就让觉得不舒服,鹰钩似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显得整张脸更加刻薄。
张言军觉得自己是下任村长,二秃子媳妇应该会给他一点薄面,走过去道:“二婶子,你不要太难过,刘大夫说了,我二叔没大事,耳朵也缝上了,醒来直接回家就行。”
二秃子媳妇掀开三角形的眼皮,看了一眼张言军,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你说的轻巧,说没啥大事,直接回家就行,我们当家的那耳朵就是白疼了不成。”
张言军使劲握了握放在身体两侧的手,道:“我也没说白疼了,这不是打伤二叔的人没来嘛,来的也都是送二叔来看伤的人,你也不能让人家给二叔赔礼道歉吧!”
这些话好像惹到二秃子媳妇了,身体转了个方向,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张晓月知道这是让她说句话呢,可是她该说什么?她想说的是:你别在这胡搅蛮缠了,你赶快带着你家当家的回家吧,因为你家二秃子的事,都耽误了我开荒的进度了。
不过话现在不能说,守着这么多外人说了,让外人看了笑话不说,还寒了四个帮她干活的村民的心。
所以张晓月道:“二奶奶,咱还是先家去吧,让二爷爷先回家养着,以后的事再说。至于二爷爷这次看病还有买药的钱,我爹都已经给交了。”
二秃子媳妇看张晓月说话了,尖着嗓子道:“受这么严重的伤 难道你就用几副药就把我们当家的打发掉吗?”
“那二奶奶想怎么办?”张晓月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你要赔钱了,你不但要陪钱,你还得正式录用我们当家的,让我们当家拿的钱和他们一样。”用手指着张言军他们四个。
张言军看不下去,道:“二婶子,又不是小月打伤的二秃子叔,你要钱二秃子叔今天花的钱交了,人家可不欠你们!”
“就是,也不能逮着谁就要钱啊!”张言坤不屑道。
另外两人虽没说话,却也跟着点头。
医馆外的吃瓜群众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也道:“就是,这是看这小姑娘有钱了,就拿人家当冤大头呢!这也真够贪的!”
看所有人竟然都向着张晓月,二秃子媳妇不干了,坐在地下就开始胡搅蛮缠了,哭着道:“你们一个个知道啥,我们当家的要不去帮她开荒能跟人吵架嘛,不跟人吵架能受伤嘛,不受伤的话还要花钱干啥,你们看她给掏了一点药钱就觉得可以,可是我们当家的回家不得养伤呀,养伤不得吃点好的,吃好的就不花钱是吧?”
张晓月都被她的歪理逗乐了,笑着道:“既然二奶奶觉得是因为去给我家开荒才受的伤,那就别让二爷爷去帮我家开荒了,我们再找人就是。”说完张晓月就看向张老四,道:“爹你记住了,回家就把二爷爷的名字从名单上抹去。”
张老四点了一下头。
二秃子媳妇看张晓月一句话就不用二秃子了,急了,就要说话。
张晓月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大声道:“还有二奶奶刚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