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氏不让剪,张晓月只好和刚才一样,边说边比划起来,还怕李氏不明白,拿着她的手比划着。
李氏道:“娘明白了,不就是剪两块和手长一样的布,然后放上棉花,把这两块布缝起来就好了。”
见李氏明白了,张晓月连声道:“对对对,就是这样!”说完也不去别的地方了,坐在一旁看着李氏做棉衣。
“娘,你手可真巧,能绣花,还会做衣服,连我说的这些暖袖、手套也一听就会,啥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李氏抿嘴笑道:“你手不也很巧嘛,会做那么多美食,可比娘手巧多了!”
张晓月摇了摇头,道:“我那都是练出来的,不像您,第一次听就会做。”
意识到自己差一点说漏嘴,张晓月赶快捂住嘴,佯装打哈欠。
李氏有听没有想,看张晓月很困倦的样子,就道:“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吧,今天难得在家没啥事,睡醒了再起来。”
“不了,娘,我还得去山上看着他们开荒呢,唉,多想身边有好多人可以用啊,这样我就不用啥都亲临了!”张晓月伸个懒腰道。
“是,咱家人看着多,可到用时才发现人根本不多,要不娘这棉衣先不做,先去看他们开荒,你去睡一觉吧!”李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道。
“不用、不用,我去就行,我去了看看,找个靠的住人,安排他当管事,这样我就不用去看着了!就是我爹回来了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了。”
“行,那你就去看看,不过我建议你让村长他大儿子当这个管事,他是下一任村长,人们不敢得罪他,他说话也有人听。”
“至于你爹,我觉得他送豆腐回来了也过去就行,要不然他也是待在家里没事,过去了即使不管人,别人也不敢太过偷懒耍滑,毕竟有咱家的人在不是。”
“行,我爹的事你安排就行,我不和你再说下去了,娘。我得去山上看看了。”
“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吃午饭。”李氏挥了挥手,让张晓月赶紧走了。
张晓月也不换回旧棉衣了,在新棉衣外面套了一层外套就走了。
走到山上时,人正在干活呢,就是张孝发兄弟俩也来了。
张晓月看了一圈,没找到二秃子,知道他应该在家养伤,也能够理解。
反正帮自家开荒这钱是来一天给一天的钱,不来就没有,张晓月就不管他了。
张言军看到张晓月过来了,忙过来,道:“小月,刚才大家伙和我说,因为之前大家伙都去看热闹了,所以今天晚上会晚点回家,这样就把耽误的工时给补上了,你看怎么样?”
张晓月听村民们竟然把这都想到了,笑着道:“叔,告诉大家伙不用这样,今天也正常点回家就行,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该咋干就咋干!”
“行,我这就把你的话传下去!”张言军转身就大声吆喝起来,“大家伙听好了,小月说了今天不用补工时,正常点回家就行,既然小月体谅咱,咱也应该好好干,得对得起小月对大家的好!”
其他人听了,就大声回到:“知道了,我们会好好干的,绝不再出现昨天的事情了!”
张晓月是故意这样的,这样恩威并施,村民们才会怕她,又念她的好。
其实张晓月可能还不知道,她之前在医馆治二秃子媳妇的那一幕,早就被张言军他们四个学给了在这开荒的人。再加上刚刚在张孝发家,大家又亲眼目睹了张晓月怎么处理两家纠纷的。这两件事情就让大家伙对她心服口服了,所以这才让张言军传话给她,表示以后会好好开荒,绝不再惹事闹事了。
张晓月见一切都竟然有序,不用自己操心什么,就放下心来。
临走前,张晓月和张言军道:“叔,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哥在镇上学手艺,我和我姐又得在镇上管着铺子,剩下我爹和我娘,还得忙着做豆腐什么的,所以我就想请叔您当个管事,帮着我家看着这些人,也不用怎么看,就叮嘱大家别偷懒,每天按时来就行。我看大家也都愿意听你的,你要是当了这个管事,我每天再多给您二十文钱,全当这管事的钱了,不知叔怎么想的?”
张言军听了高兴的道:“小月这说的哪里的话,就是看你张婶子的面上,叔帮你们也应当的,哪里还需要再多给钱!”
“再者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帮着看一下更应该的了,你就放心去镇上吧,这里叔帮你管着!”
看张言军说话这么豪爽,张晓月也不是那扭捏之人,道:“叔,既然答应当这个管事了,那就应该拿这份管事的钱,再说,叔多拿这一份工钱也可以告诉大家,你的身份与他们不一样,这样管教他们起来也更有威信,叔还是拿着吧,也不多!”
张言军心里咋舌,这还不多呀,合起来一天都四十文钱了,一个月下来就是一千二百文钱,可比他在镇上干活多多了。
不过见张晓月把话都说这样,张言军再推辞就不好看了,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于是道:“既然小月把话说到这了,那我就不推辞了,接受这多余的钱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对得起这份钱的!”张言军又保证道。
“叔说这话我相信,就是看我张婶的面上,我也相信!”
张言坤见张晓月拉着自己大哥说了这么久的话,觉得一定是好事,也就不再管了,闷起头来去割杂草了。
其他村民见了知道张晓月这是看重张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