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才把水烧好出来,就见约定好的那些人三三两两的来了,张晓月一数来了竟然有五七八个人,连忙去洗碗给她们把水倒上。
“还烧啥水呀,刚在家里吃完饭,都是喝完水过来的。”张婶子说道。张婶子就是和李氏关系比较好的那位。
“你不渴我渴,我刚才吃咸了,正渴的要命呢,我先喝一碗水。”说完就从张晓月手里把水接了过来。这位张晓月该喊她三伯娘,和李氏是堂妯娌。
其他人也有的喝了,有的没喝。不过不管喝不喝,张晓月都把水给倒上了。
人来了,李氏就招呼这些人把被子做了起来,把被子都给放上棉花翻过来弄好,就剩下缝了,其中就有人和张晓月打听起来。
“小月,听说你在镇子上开铺子可赚钱了,一天都好几十两银子。”三伯娘先说道。
“哪有那么多,三伯娘。就有几十文钱,并且还得分给把铺子租给我们的人呢,剩下的也就不多了。”张晓月道。
“我就说哪有那么多钱,要是真这么多,那钱得多好挣,那开铺子不都得发了。你说是吧,小月!”
“是、是、是,不好挣。”张晓月就附和道。
另一人就问道:“小月,你这在镇子上卖的是啥吃食呀,我这还没去镇子上看过呢?”
又道:“不过听去过的人说是没见过的一些吃食。”
张晓月听了就道:“就是一些平常常见的食物,只是换了个做法,可能大家就不认识了。”
张晓月也是临时和张大姐决定把家里从铺子带回来的冰糖葫芦给她们每人一串,全当她们来帮忙的谢礼,于是也不怕让她们知道铺子里卖的啥。
张晓月看还有人要继续打听,就找个理由和张大姐回屋了。
因为主人公不在了,三伯娘也没再拉着别人说铺子的事,开始唠一些别的家常事。
张晓月这才感觉轻松点,乡下人真是太吓人,啥都敢问,啥都敢说!
因为人多,一个半小时就把所有的被子和褥子做好了,张晓月就和张大姐连忙从屋里出来,给她们倒水的倒水,端水的端水。
“这生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干完活还知道给你倒水,哪像我们家臭小子,你不给他倒水都已经够好了的。”其中一人道,张晓月不是很熟悉!
“小子也有小子的好,到时候给你娶回来一个好儿媳妇,让儿媳妇给你倒水。”另一人和她说道。
“我看小月就挺好,你可以把小月说给你家那个二小子。”这人道。
张晓月不知道为啥又无缘无故说道自己,不过听说是婚事的事就装作一脸懵的看着她们。
那人一看张晓月反应,就知道这位就是一个还没开窍的姑娘,也就没在继续说下去。
但刚才那个二小子她娘心里却有了想法:如果真把张晓月说给我们家二小子,那岂不是这挣钱的本事就是自己家的了!
得,李氏之前还担心她的婚事问题呢,现在就已经有人开始惦记她了。
如果被李氏知道了,不知道李氏会作何反应,反正张晓月一定会被吓一跳。
她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啊!要是必须结婚的话,男方还是自己来选择的好!
这些人又说了一会话才开始要离开,张晓月就连忙把刚才和张大姐合计后包好的冰糖葫芦给每家一串。
张晓月道:“各位婶子、伯娘,来家里帮忙做被子褥子,家里也没啥好东西款待。这是我们铺子里卖不出去剩下的一些吃食,婶子、伯娘不嫌弃的话,就给家里的孩子带去吧!”
有人就推辞道:“乡里乡亲的互相帮个忙都是小事,还拿什么东西呀,不要!”
有人就想要,想看看张晓月她们到底卖的啥吃食,但是有人说不要了,就没说话。
“你们就拿着吧,也是因为铺子里生意不好,所以才没有卖出去,也怕放在家里再坏了,你们就拿家走给孩子尝一尝。”
一说给孩子尝一尝,也都没有再说不要的话,都接了过来,夸了张晓月姐俩几句,就回家了。
走到路上就见三伯娘拍着大腿说道:“咱都被小月这丫头骗了!她说她铺子不挣钱,可是你想想她家刚才做了多少床被子和褥子,加上之前她家也做被子和褥子了,这加起来得花多少钱!要是不挣钱的话,她们能有钱做这么多被子褥子?”
就有人和道:“是哈,像咱农家人好几年都不舍得换一床铺盖,她家却接连做新的,一定是挣大钱了!挣大钱还告诉咱没挣多少,我看就是怕咱去她家借钱!”
和李氏关系好的张婶子就道:“你们可拉到吧,挣钱不挣钱的咱也管不着,再说她们分家分的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被子褥子都好几年的了,都不能用了。她们就算挣不多钱,但换几床铺盖也是可以换的起的”
有人就撇了撇嘴,道:“谁不知道你和小月她娘关系好,你偏帮着她家说话,我们还得信呢!”
张婶子气的手指她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偏帮着谁说话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句句属实?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哪句话我说的不对!”
那人一看张婶子生气了,连忙转过身说道:“她婶子,你别生气,我这人不会说话,刚才说话不是针对你!唉……”也没说针对谁,就一跺脚跑远了。
其他人见了就劝张婶子别生气,不值当的和那拎不清的人说话!
至于为啥别人都怕张婶子生气,还是因为张婶子家老公爹是村长,怕张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