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大哥走了,张大姐才拍着胸脯道:“你刚才那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发生啥不好的事情了呢?”
张晓月就笑着对她道:“能有啥不好的事情,大姐,你可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多想了一些!”
又怕自己这话引起张大姐的怀疑,又道:“大姐,没事,大哥拜师学记账可是好事,这样他有一样本领傍身,咱还能和大哥学习学习!”
张大姐听张晓月这样强调,才又恢复之前的高兴劲,笑着道:“也不知道爹娘知道大哥拜师学艺了,会不会高兴?不过我想应该会高兴的,毕竟也是一件大好事!”
说完也不和张晓月闲唠嗑了,忙着去给刚进来的客人称东西去了。
张晓月就走进柜台里,等着收钱找钱!
还没到家呢,张大哥看到张小妹和张小弟在外面玩耍,然后就喊了俩人一声,俩人听到有人喊就抬起头,发现是张大哥,就喊了一声“大哥”,继续和小伙伴们玩了。
张大哥摇了摇头,回家了,家里只有李氏在,而张老四却出去串门了。
李氏看到张大哥回来,问道:“你不是说要去镇子上和一位掌柜的学习记账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大哥发现李氏一个人,张老四没在家,就想等张老四回来了,一起告诉他们,不然一会还得再解释一遍。
“娘,我爹呢?怎么他不在家!”
李氏抬头看了看天,道:“你爹出去串门了,应该快回来了,这马上就要吃午饭了!”
正说着呢,张老四就背着手回来了,看到张大哥就说道:“还真是你回来了,刚才有人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要在镇子上学习记账吗?”
看,张大哥就觉得自己刚才没告诉李氏是正确的,要不然还得和张老四再解释一遍。
“爹、娘,镇子上那个冯掌柜要收我为徒,大妹和二妹已经知道了,二妹让我回家来,告诉你俩一声,顺便把拜师礼准备了,明天就要去拜师了!”
李氏把手中纳的鞋底紧紧握住,“你说谁要收你当徒弟?”
“就是镇子上,与二妹合作的那家饭馆的掌柜,姓冯,我们都喊他冯掌柜!”张大哥和李氏详细说道。
张老四就比李氏稳重多了,“你二妹知道了吗?也同意了?就没有说啥?”
张大哥就扭头看向张老四,不解的问道:“爹,人家是收我为徒,又不是我收人家为徒,我二妹为啥不同意?”
张老四就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拜师可不是白拜的,先不说拜师礼,就是每年逢年过节都得走礼,你现在也不挣钱,拿什么东西给人家!”
原来是这啊!
张大哥就道:“爹,你可能不知道,二妹给我开着工钱呢,不但我,还有大妹,小妹,小弟都有!就是娘也有!”
张老四都呆住了,为什么只有他没有?
看着张老四这副样子,张大哥猜李氏应该没有把那一晚上的事告诉他。
张大哥也不知道咋说,就求助的看着李氏。
李氏就想起,那一晚上张老四好像因为钱要不要交给厉氏,而跟张晓月起了点矛盾,没等到最后就睡去了。
但是张晓月也给他钱了呀,只是把钱都给她了,让她保管着。
李氏就道:“孝武记错了,你爹也有,你爹的和我的一起给的,都让我保管了。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告诉你爹了!”
张老四这才好受点,问道:“我怎么一次也没见小月给过你钱呀!”
“这不是后来就闹分家了嘛,当时小月被打破脑袋,我也被推成小产,小云和小满也都受了伤,所以就又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小月,让小月拿着花了!至于为啥后来你没见过,再给钱就是一个月给一次了。再说有一次你不就见小月给了我二两银子吗?”
张老四听李氏又提起之前那档子事,脸色有点发红,让李氏不要再说了。
至于这一个月给一次钱,也是张晓月在铺子开张后和大家伙提的。张老四那段时间天天都待在地里看着庄稼,不被麻雀祸祸,所以张晓月也就没带他,让李氏全权代劳了。
就是他们兄妹几个的工钱也有所不同,因为张大姐是和张晓月一同在铺子里忙活,所以给开的最多,一个月一两半银子;张大哥因为每天也都有帮忙,并且还要晚上留在铺子里看铺子,并且为了好记,所以给的是一两; 而张小妹和张小弟就是重在参与了,每人给十文钱;李氏和张老四一起,每个月张晓月给二两银子当做家用。
其实不用给李氏和张老四二两银子,就是给他俩二百文钱,他俩也花不出去。因为在家他俩基本上不花钱,就是张晓月每次回来花点钱也是张晓月自己掏的钱!
这买礼品的钱有了,接下来就是讨论要买什么礼品,或者什么时候去拜师了!
既然自己长子要拜师学艺了,张老四和李氏就得好好准备准备,再说这个师傅还是饭馆里的掌柜的,人家什么东西没见过呀!
可是想来想去,拜师礼也就那几样,再加上自己家现在底子也薄,张老四就让李氏先去村里卖布的人家,买回来上好的棉布,让李氏赶快给做出来。
李氏就道:“咱还是把饭先吃了再说吧,就算咱不饿,小满和孝文也饿了。”
于是吃完饭,李氏就去村子里卖布的人家买回来上好的,够做一身衣服的棉布。
可是裁剪的时候就犯了难,不知道冯掌柜的身量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