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寝宫中,一道低沉悦耳的男音响起——
“慕儿,身子怎么不舒服了?”
“哼,我身子舒不舒服关你什么事,这可是你父皇为你皇叔办的晚宴,重视得紧,你不去宴上来我这里做什么?”一道清冷的嗓音颇有些撒娇的味道。
男人低低轻笑,“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况且万事都不会有我的慕儿重要啊。”
女人轻哼,“太后不是要为你跟太子选妃了?要多少女人没有,我不过是深宫里一个小小的妃子,哪入得了您的眼。”
“哎——”男人低低一叹,宠溺之意不言而喻,又走了几步,似乎是在床边坐下了。
……
接着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突然——
“嗯,不要……”
那女子颤音呻吟,欲迎还拒,娇啼媚骨,尖尖细细,好不动人。
“不要?嗯?”
男人暧昧地轻笑着。
“你……唔……”
热度不断升高,浅吟低唱,在偌大的寝宫回荡,回荡,而后……戛然终止。
……
静,诡异的静。
“嘭——”屏风重重倒地的声音打破寝宫诡异的安静。
苏洛九半弓着腰,一个空了的瓷瓶在掌心渐渐化作白灰,刚迈出一小步,小脸囧的红了一下默默把脚收了回来并拢站好,而后黑着小脸咬牙瞪向罪魁祸首,“老子祝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你肚有糟糠头塞草包白天失明晚上失聪上面长包下面生疮……”
这个该死的连累她听了半天效果堪比娘亲当年“嘘嘘”的“嗯嗯啊啊”还不够竟然还点她的穴连捂耳朵都做不到,特么的还好她不可再生的膀胱坚强的活了下来,否则她非卸了他老二不可。
墨止斜睨着都快撑不住了居然还能骂得如此酣畅淋漓的女人,在她停顿换气的空地不紧不慢地开口,“怎么不走了?”
骂声戛然而止,苏洛九一张俏脸无限拉长,森森地瞪着淡定非常的罪魁祸首,“抱我去茅房这次就算了。”走一步就会决堤的痛没有人知道,她一点也不想眨眼回到尿不湿年代。
啧,这命令下的。
墨止收回目光迳自朝寝宫大门走去,“爬出来前把屏风扶起来。”
“你贱成这样不怕出门被雷劈么?魂淡!”苏洛九气得小腹一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销得恨不能被砍上那么几十刀来代替。
“劈吧。”悠然的小步子顿也不顿,声音越来越远。
苏洛九一只眼痛苦眯着一只眼瞪着那道清俊的背影,心里的怨啊恨啊不满想报复的情绪全都灰飞烟灭,后悔没有在莲园就弄死他并在心里郑重发誓日后见到表面冷漠内心闷骚傲娇属性的墨姓男子必须绕道走后,苏姑娘选择了能屈能伸可持续发展道路,闭眼谄媚一笑,“我花谷最优秀的大少爷麻烦救救小的我吧。”
清晰的笑意划过幽潭般沉静的黑眸,墨止缓步走回来,淡淡地看着笑得脸都快僵了的少女,一手虚环住她的腰,一股幽冷的淡香让他的呼吸微微停顿,淡着脸犹豫了片刻,有些僵硬地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苏洛九暗松了一口气,临出门前瞟了眼寝宫大床上两具白花花的果体,猥琐地眯了眯眼,“儿子跟老子的媳妇儿偷情,啧,没看完还真有点可惜,也不知道那个皇子半路止步以后会不会不……小的这就闭嘴,请大少爷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吧。”
有力的手臂不经意地一松,苏姑娘立刻闭眼闭嘴双手环颈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墨止垂眸淡淡看着怀里收起爪子一副又委屈又乖顺模样的小猫,虚抿的薄唇隐晦地抽了一下,不紧不慢的步伐顿了顿,施展轻功纵身越向了宫殿顶上,身化清影,几个飞跃去往离的最近的茅房。
……
慕容熵把皇宫绕了大半之后终于在茅房前的大树下找到了墨止,fēng_liú俊美的脸都快累拧了,“我说你不是每次坐屋顶都会坐到半夜么怎么这回我才走半个时辰你就不见了还跑到茅房来你不是总是嫌宫里的茅房不干净么……”
“喘口气。”墨止淡淡打断他的话,脑子里突然蹦出刚才在寝宫那个女人骂人不喘气的样子,目光似有若无地往茅房那扫过一眼微微蹙眉,好像,进去的有些久了。
慕容熵惊奇地睁大眼,满眼兴味地说道,“阿止,你也会走神!?”他敢保证他绝对没看错!
墨止目光凉了一些,就这么看着慕容熵。
慕容熵默默把眼里的兴味憋回去,默默的闭上嘴,默默地转开脑袋……桃花眼猛地睁大,看着从茅房里踉踉跄跄出来的水红色身影,一扭脑袋看向墨止,“你站在这里是在等她?”
“啧啧啧,你家阿止这么凶狠还怕被我给吃了不成?”苏洛九揉着自己的小腰懒洋洋地走过来,没好气地瞪墨止一眼,疑惑地微眯起大眼,“一直都没问,你们俩到底是谁?”在宫里瞎晃没人抓,对皇宫也挺熟的。
“花伯伯没说?”慕容熵愣了愣。
苏洛九嫌弃地撇撇嘴,“你当你们是草药么指望师父没事儿挂嘴边儿。”
慕容熵被哽了一下,抬眼瞥瞥面无表情的男人,正要开口,就见他突然五指曲起朝后方一抓,一个黑衣男子狼狈地从半空中朝这边跌过来。
苏洛九脚步一晃出现在墨止身前,掌心凝聚着阴寒的内力反握住他的大手化解其中炽热的温度,没好气地眯了眯眼,笑,“楼底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