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赵诵站在运河码头不远处,见赵宝儿在蕊儿的搀扶下坐上那艘小船,过了不久之后小船消失在河面上之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身边的李怀恩担忧道:“少主,送公主去山阴这不太好吧,要是万一泄露了公主的踪迹,会不会?再说我担心这公主......”
“不用担心,我这是成人之美,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你们也不用怕,现在我们该回临安城了,要去办更重要的事。”赵诵收回神色,进了马车。
看到少主都没有担心,李怀恩知道自己担心过头了。
“回临安!”
......
临安城外,驿站。
赵与芮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在驿站里面,身边站着荣王府的管事周保吉。
周保吉一脸愁容立即散开,惊喜道:“千岁你醒了?”
赵与芮醒来后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周保吉直接道:“老奴在临安城外的瓦子发现千岁的,那时候刚好有几个乞丐正在哄抢千岁身上的衣服,幸好老奴看到了,否则......”周保吉说着就抹着眼睛哭了起来。
赵与芮听到周保吉哭泣的声音,立即道:“别哭了,你个老奴,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周保吉立即止住了哭声,想到是自己晦气了,于是忙端来准备好的吃食。
赵与芮就像是一条饿了很久的狼一般,直接吃了起来,也不管菜肴是不是可口,然后见到周保吉又端来一壶酒。
赵与芮看到酒后,胃里立即一股恶心上了头,想起前几日去马天骥那边,喝酒误事才会被劫走,对周保吉道:“快拿走,碍眼,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周保吉怔了怔,这千岁以往可是嗜酒如命,常与好友喝个酩酊大醉、日上三竿才慵懒起床,怎么今日就?周保吉想想还是命令要紧,于是赶紧拿走了酒,吩咐下面的人端了茶水来。
茶水端了上来,赵与芮一饮而尽,心里头很是痛快,接着问周保吉道:“周管家,这几日临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保吉道:“前几日宫里来人要千岁入宫见圣,之后就传出忠王中毒的事情,再然后......”
此时赵与芮就在想:这果然是真的,他们没有欺骗自己。只是自己辛辛苦苦多年侵占的私田啊,都没了......赵与芮想想就有些心痛。
周保吉看着赵与芮的表情以为是担心忠王,就道:“现在御医已经看过了,忠王也已经好了,千岁就不必担心了,只是官家让您进宫面圣!”
听是面圣,赵与芮边吃边道:“你去准备一下。”
“是。”
然后赵与芮又问道:“那马天骥现在何处?”
“那马侍郎现在府上呢,千岁这是......”周保吉嗅出了异常。
赵与芮立即起身,吩咐周保吉带一些人去,他要去马天骥那边讨回公道。
周保吉想到他发现千岁的地方是乞丐窝,想着千岁失踪是在去了马天骥那边之后,想着此事应与马天骥有关,所以就吩咐着带了一批恶奴前去马府。
赵与芮则在驿站待着,现在他哪儿都不想去。想到周家兄弟、那群黑衣人,以及那个年轻人,赵与芮脖子冷飕飕地冒着冷气,有些后怕。
再想到为了活命,他不得不要去对抗自己的皇兄,他实在是不敢想也不敢做。
然后就让驿站的人备了车马前去临安城内面圣。
此时,宫里头的王春正好来了,见到赵与芮之后,忙作揖,“千岁,杂家可是派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没见到千岁的踪迹,千岁您这是去了哪里?可让杂家一番好找。”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赵与芮就不敢多提,于是只好道:“那日,本王有事去了城外,就没回城了......”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千岁就随杂家去宫里。”
......
马府位于城西街头巷内,因为靠近御街,所以热闹非凡。
周保吉带了恶仆,一番阵仗直接冲到了马府前头,马府看门的仆从看到很多人棍棒相加、来者不善,立即从府里面冲了出去,见到是荣王府的管家周保吉,马府的马士元立即谄笑起来,“周管家,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周保吉冷哼一声,立即吩咐人冲进马府。
马士元一看情况有些不对劲,忙奔着小腿阻在前头,“周管家,你这是?”
周保吉一把推开马士元,马士元直接滚在地上,“去叫你家官人出来,否则我把马府给砸了。”
马士元捂着嘴巴,赶紧从地上起身,忙去后院。
马天骥刚从后院出来,见到马士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捂着脸的样子,“你这是?”
马士元道:“小的这伤是荣王府的周管家打的,那周管家已在前厅等候,说要见不到官人就要把马府给砸了!”
“胡闹,荣王失踪跟我有何关系,再说现在人都已经找到了。”马天骥虽是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头还是怕的要紧,毕竟荣王是去了自己别院后失踪的。
想着就和马士元去了前厅。
见到周保吉之后,马天骥立即谄媚地笑了起来,“周管家,别来无恙乎?”
周保吉见到马天骥之后,立即冷哼一声,“我家千岁的失踪可是与马侍郎有关?”
马天骥立即摇摇头,皱着眉头道:“当然不是,当日我醒来之后就荣王千岁就不在别院了,后来派了人去找,可惜没找到.......”
“我家千岁沦落乞丐棚,定是你的手笔。”
马士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