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骥本是不悦,他要的是钱,不过看到是两坛酒,就知道是那日喝的那种烈酒,想必整个临安城内也没有其他酒楼会有这种酒了,即便是千秋节上的御酒,跟赵诵送的比起来,也不很好喝。
马天骥还知道丁相公就喜好这杯中之物,若送丁相公一坛,往后相公就会越依仗他,办事也就越可靠,回去之后,就送一坛给丁相公罢,另外一坛则自己留着,无聊时候解解闷儿,fēng_liú一番,此时马天骥又见赵诵真心实意邀请他明日酒楼开张同往,想起献书的功劳,也就没有怪罪,这份心意也就直接就收下了。
“今日本官还有要事要忙,就先走一步了,不过下次有稿子脱手了,记得一定要找本官。”
赵诵知道马天骥的心思,便循着马天骥心思道:“明朗知晓了,下次书稿必当呈给官人亲览,还望官人指点一二,以后明朗就依仗官人您了。”
马天骥听了赵诵一番披肝沥胆的话,很是高兴,“哈哈。小兄弟实在,你这个小忙本官帮定了。”
“多谢官人。”赵诵心道只要目的成功,管它过程如何,那苏家的事情也大抵上有着落了。
马天骥走了,赵诵便让伙计提着两坛酒去了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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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苏婉、康士达等人都迎了上来。
苏婉方才很是紧张,这马天骥可是贪官啊,她怕赵诵应付不过来,不过赵诵并没有让她出面,可苏婉还是担心,万一马天骥为难赵诵,该怎么办,所以心里很是忐忑,直到马天骥走了,苏婉脚步急匆匆出来了。
“诵哥儿,我感觉这金银财物的收的不踏实啊,你看要不要......”
桃娘这个时候走了出来,道:“哥哥,有什么不踏实的,这可是当今官家下旨赏赐的,难道还要还回去么!那不就是欺君之罪么?”
芳姑义正言辞道:“是啊,少主人说的对,这不过是拿了一点利息而已,以后.......”芳姑的情绪看上去很是激动,桃娘看着她,于是她警醒起来,后面的话直接忍住了。
桃娘就怕芳姑情绪一激动,就露出马脚了,见芳姑收稳心绪,也就安心了。
赵诵看着芳姑和桃娘,那件事情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不过赵诵他爹爹真的没死么,如果没死,那这大宋未来走势不就会大变了么,赵诵在原本的历史上好像没有见过这一码子的事情。
苏婉见赵诵没一点安危的样子,心道真是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思,又急切道:“那官儿可是为难你了?”
“为难说不上。”看到苏婉走到他前面,又走到他背后的,赵诵笑道,“婉儿这是做什么,我又没受伤。”
“唉,以后少跟那官打交道了,害的人家担心。”苏婉说出心里话,舒了一口气。
赵诵没想到苏婉这么关心他,“没事,那官倒是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只是付出了一些东西而已。”
康士达道:“赵大哥,我方才看到你让伙计拿了两坛酒给那官儿,你这是和贪官同流合污,小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赵诵笑道:“小康,你这句话说的不对,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独善其身的,看似和那官走到一起,实则叫各取所需,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
“诵哥儿,那贪官答应了什么?”苏婉、桃娘、芳姑、赵平等一大帮子人见赵诵一副开心的样子,均是一个口吻,忙问赵诵。
赵诵笑着说:“婉儿,帮你出口气,从苏乾、苏坤那拿点利息而已。”
苏婉惊讶地张着嘴巴:“拿利息,这跟我大伯、三叔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不记得,你大伯说他投靠丁相公的事情。”
苏婉点点头,“此事我让人查探过了,的确如此,但诵哥儿又说拿利息,是怎么一回事?”
赵诵于是一五一十跟苏婉他们说了。
“此事交给老马去对付了,你说是不是帮你解决一个大麻烦了。”
“呀——”苏婉大叫一声,明白似的点点头,“还真是,马天骥一出手,我大伯他们可是要自断手足了,诵哥儿,多亏了你,不不不,赵大哥!”
“哎~~~~婉儿,你怎么改口了?”
苏婉笑骂道:“还是赵大哥叫的顺口,诵哥儿,怂哥儿的,听上去很怂似的。”
“哈哈~~~~”赵诵笑着,与此同时,心里却期盼道,希望如此吧,苏家的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接下去他要去看看那个未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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