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一团和气图,是明宪宗朱见深的,不是明宣宗的,上一张章节已经改了,盗版应该没改,速来支持正版。
......
贾府
贾宁急匆匆地抬着步子入门,直接到了内厅门口,朝着里头道:“相公,门外有人求见。”
“是何人?”贾似道正与幕僚廖莹中在堂中说话,忽然见到贾宁进来了,而且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遂问贾宁。
贾宁道:“是太子东宫的内侍,说有画要送给相公。”
贾似道狐疑地看着贾宁,疑问道:“你是说东宫的人?”
贾宁小心谨慎的道:“是的,那小内侍小人还见过呢。”
贾似道想了想便催道:“快请他进来。”
廖莹中起身告辞正打算走。
贾似道道:“群玉就在这儿好了。”
此时此刻高襄带着尚未装裱的画进来了,见到贾似道正起身迎接。
贾似道皮笑肉不笑道:“高内侍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得了空就来了?”贾似道还是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小的见过贾相公,今日殿下在东宫,忽然之间就看到蛐蛐罐儿,想起昔日与相公的情谊,当即作画一副给相公,还要小人立即出宫带给相公你。”
“哦?”贾似道看着高襄,想起当初他去千金楼的时候的确赠给赵诵一只蛐蛐罐儿,便知道这是太子殿下在向他表达回意,于是收下了高襄递过来的画卷。
贾似道试探地问高襄道:“殿下还说什么了么?”
高襄机灵道:“殿下其他没说什么,只是让相公好好品鉴此画。”
贾似道狐疑道:“就这些?”
高襄点点头,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贾似道展开画就看了起来。
只看到此画中有一看似一尊笑面弥勒盘腿而坐,此笑面弥勒体态浑圆,样子看上去很是古怪。
贾似道皱着眉头越看越是古怪,不知道这幅画的含义,忙去问一边的廖莹中。
廖莹中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看到的的确是一个僧人,可细细看的时候,却发现实际上是三人。
既左边的为一个头戴道冠的老者,右为一戴方巾的儒士,二人各执经卷一端,团膝相接,相对微笑,第三人则手搭两人肩上,露出光光的头顶,手捻佛珠,是佛教中人。作品构思绝妙,人物造型诙谐,用图像的形式表达了世界和谐的美好愿望。
贾似道问廖莹中,“群玉看出什么来了么?”
廖莹中拍手赞叹道:“妙啊,相爷你看,这左边的是一个牛鼻子老道,而这右边的则是个儒生,而这中间之人则是一个老僧。这便是儒、道、佛三家了。”
廖莹中这样一解释,贾似道便想通了,“殿下这是要三教合流么?”
“相爷这么想也对,不过殿下这画画的应该不是这个含义。”
“那是什么意思?”贾似道一时间想不明白廖莹中说的,因为从画的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层含义。
不过廖莹中却道:“相爷应该听说战国时期廉颇和蔺相如么?”
贾似道便道:“耳熟能详再清楚不过了。”随即贾似道想起了什么,便用深邃的目光看着廖莹中,“殿下这是说让我和吴潜握手言和。”
“应该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吴毅夫应该也会收到一幅画。”廖莹中点点头,但不是很确定。
“若真如群玉所指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既然殿下都这么所指,那吴毅夫也不会逼得那么急,再说眼下还跟鞑子打战,可能朝野上下更需要看到二位相爷一团和气吧。”
“也对,我在军中还有景修(吕文德字)他们,我怕他吴毅夫做甚?景修战功赫赫,现正率军去川蜀了,还有官家也将让太子殿下去川中了。”
“太子殿下去川蜀,我大宋无先例啊,再说御史台的人肯定会在官家面前参上一本,顺道骂个狗血淋头。”
贾似道忽然明白道:“官家前几日传召我入宫,说的就是此事,而且到时候我与吴毅夫都要作为宣抚使前去边镇犒军,今日一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事。”
“再想想太子不能结交大臣,那就能说的通了。”
“不过陈宜中始终不能为我所用,确实伤脑筋啊。”
“万万不能招揽此人,陛下这么做,就是在平衡朝中权势。”
贾似道道:“我以前小看官家了,以为他和太上皇一样,可没想到他比太上皇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陛下将相爷引为肱骨之臣,这将来相爷在朝中的地位必能比吴毅夫还要长久些。”
......
这头高襄进了贾府,那头蔡子义则是去了吴潜的府上。
此时此刻吴潜正与吴文英在后院把酒畅谈,二人好不快活。
吴文英道:“此番多谢毅夫兄,若不是毅夫兄在官家面前举荐,我现在还是一介白丁,不知道要在哪里潦倒呢?”
吴潜看着吴文英,提醒对方道:“梦窗现在虽是萧山县学的教习先生,但官家与殿下对县学十分看重,梦窗可要将毕生才学,倾囊相授,教书育人啊,可不要再犯之前的错误。”
“多谢毅夫提醒,我这毛病不然的话就又犯了。”
“我觉得你这辈子就当个教习先生就够了,可千万不要在朝廷上当官,否则以你的性子,只会得罪朝中权贵。”
“是。”吴文英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吴府下人来报,说是东宫的人来了。
吴潜立马起身,吴文英则在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