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德万万没想到他派出德自信以他比纽璘多几倍的兵力,自然可以将纽璘围困在蔺市,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情。
而且他还听说了火器的事情,他也没想到纽璘手上也拥有火器。
吕文德觉得他有些轻敌了,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是......这些年在他的带领下,黑炭军已经越来越强大,已经成为大宋的第一军了,而且他战功赫赫,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气氛一时间有些古怪,但吴潜从吕文德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表情,他知道吕文德有事情瞒着他和太子殿下,或许是军情不容乐观。
吴潜继续道:“吕将军,方才来的可是军报。”
听吴潜问他,他的面色并不好看,毕竟有些傲骨在,这吴潜就是当面让自己难堪。
吕文德清楚他不能在政敌的面前怯弱,但太子殿下也在场,有些事情便不要隐瞒了,而且他还听说官家虽然在临安,但对大宋国内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所以吕文德觉得还是不要隐瞒了。
吕文德示意方才那个报信的斥候,斥候便一五一十地奏报了。
听完斥候的奏报,赵诵吃了一惊,“前军被围困......而且这鞑子手中怎么也会有火炮?”
“我也没想到。”吕文德注意赵诵的表情。
赵诵的表情很快就镇定下来。
不过赵诵后来想想鞑子拥有火炮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在这个时代热火器也开始运用在了军事领域之中。
只是赵诵不清楚鞑子的火炮威力如何,所以便详细问起那个斥候来。
听了斥候的奏报之后,赵诵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些土炮而已,看样子是自己担心过头了。
吴潜道:“殿下,鞑子的军中也有不少的工匠,知道些火炮的制作,不过将作监和军器监都在官家的掌握中,自然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的,所以殿下也不必担心,眼下我军应前去蔺市,围魏救赵。”吴潜在离开临安前见过朝廷的火炮威力,觉得在与鞑子的作战中应该可以一战。
“看来,也要让鞑子吃吃苦头了,早日拔除这颗钉子了。”
“蔺市不过就是个驿站而已,但对鞑子来说太重要了,不过我们也不能让敌人在蔺市待太久,最好直接在蔺市将敌军消灭。”
“我军可以水陆并进,在水上我宋军大船便沿江而上,然后占据长江水岸,在蔺市登岸,拦住鞑子的去路。”
“可是被困的吕小将军他们怎么办?总不能不派军去救?”
罗大虎道:“此去蔺市,有四十里,而蔺市多山,但去蔺市的大路只有一条,而且都被鞑子把守,所以有些困难,但是在水岸上就是我宋军的游龙之所了,我水军想去哪里便想去哪里,何况官家此番还带了不少的火器来,你们若是不相信,就可看看火器的威力。”
罗大虎说着一脸的自信,那是一种绝对自信的表情。
他的目光在吕文德等将领的脸上一扫而过,嗤之以鼻。
赵诵觉得罗大虎的表情很正常,因为他是官家赵竑的人。
州府之中,吴潜等枢密院官吏以及吕文德等黑炭军的将领正在商议中,商议了大半天之后便定下了围魏救赵的法子。
赵诵并没有说任何话,他的思想已经在一些将领的脑海中扎下了根,这是赵诵在来的一路上给他们教育的结果。
而且赵诵觉得他这个大宋太子的身份也不好随便说话,因为还有吴潜在。
吴潜是个很尊礼法的大臣,更何况还有不少的军国大臣在。
这一天对宋军来说等的太久了,赵诵也觉得太久了。
.......
.......
天刚蒙蒙亮,浅浅薄雾笼罩天地之间,前方的地平线上有些看不清楚,在空气中海隐约有些硫磺的味道,而且这股硫磺味道游有些刺鼻。
在蔺市不远处的山坳中,宋军营帐内,此刻正在生火做饭。
天刚亮的时候,吕师夔就起来了,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尘土,顿时脸上感觉一阵冰冷,但他脸上的疲惫仍然凸显,昨天晚上失眠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忽然发生这样戏剧性的变化,早知道他就带一些土炮弹、铁蒺藜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安过来了。
吕师夔看到王安,抬起头道:“小安,我军伤亡如何?”
王安的表情不好看,“伤了八百,死了一百多。”
吕师夔听罢,只见吊着两只眼睛骂咧咧道:“直娘贼,没想到我们中了纽璘的埋伏,看样子这鞑子的将领不好对付。”
王安用衣袍衣角擦了擦面上的血污,虽然感觉有些疲惫,但此刻不得不提高警惕。
听到吕师夔的语气,他道:“你说的对,此人不好对付,看来我们轻敌了。”
“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纽璘已经把我们围住了,而且他手上还有土炮。”
吕师夔说完,忽的在远处听到了一阵接着一阵的炮火,虽然声音不太大,但他只要一想起刚遇到纽璘军时,鞑子们朝着他们开火,他想想就觉得有些害怕。
王安面色紧绷着。“眼下我们也只能等朝廷的大军接应我们了。”
吕师夔道:“也对,只是我黑炭军的面子有些过不去。”
王安听着一脸严肃,他的注意力在吕师夔的脸上盯了一会儿,然后眼神就离开了,看着方才起了一片火的地方,他在之前的信函中看到了宋军手上也是拥有火器的,而且听说威力还很巨大,只是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