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奏疏,应该是主人忘记了罢。
贾宁来不及收拾,立马进府。
贾似道见贾宁拿着包袱朝自己走来,早已忘记了不悦,“贾宁,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主人,这是奏疏啊,您忘了么?”
“奏疏?”贾似道追问,“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是在马车的椅子下面发现的。”
接过包袱,打开后,贾似道看起了奏疏。
这些奏疏,可都是枢密院那边的,自宁宗后,宰相始例兼枢密使,所以基本上都在右相丁大全那边,又怎么会到自己手中呢?
贾似道看着贾宁,这贾宁平时老实巴交,是不会骗人的,此刻又细细查看他的神态和动作,贾似道觉得这贾宁不会说谎。
贾似道有些狐疑。
从奏疏上看,不是假的。
因为其中一份是正在播州的吕文德写的。
吕文德的字迹他认识,因为吕文德正是他的亲信。
吕文德奏疏写了蒙古进犯西南,将领正是兀良合台。
西南四川路情况紧急!
三千里边关急扣,吕文德上表一封,请求朝廷征兵派粮。
其余的贾似道也看了一眼,这些都是一些前线战报,可最近朝廷风平浪静,没有收到军报。
“看来今日的车轱辘不是平白无故裂开的。”贾似道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想明白了。
看样子这丁大全没有把这些奏疏给官家!
“贾宁,今天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否则你清楚的!”
贾似道眯着眼睛起来,旁边站着的贾宁却觉得周身笼罩在严寒之中,不敢动作。
贾宁木讷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贾似道拿着包袱走了,贾宁感觉背后都湿了一片,冰冷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