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饼他可是舍不得喝,他没想到苏婉居然大手一挥,赠了他一茶饼。
这下子,赵诵更加确定苏婉不是一般人,心里也就更加注重与苏婉的合作,至于茶饼,他没动,太珍贵的东西,他要一直珍藏给子孙后代。
此时的他怀抱“金砖”,转身离开了屋内,独留下赵平一人发呆。
……
这几日,赵平一直都坐在院中天井旁思考未来,而赵诵则每日出门。
钱塘门外,西湖今年罕见地冻了起来。
御街从南到北,几乎都转了一圈,甚是繁华。
脑海中也大致勾勒出了临安的商业品目。
这些商品的价格也都打听清楚,然后与后世的价格相互比较,换算了一下。
赵诵发现南宋的商业的确繁华,不过这繁华也不长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赵诵有记笔记的习惯!
回来之后,找了一些纸,用笔记着。
赵诵又去苏家绸缎铺他也去转了转,李掌柜也问了他不少。
赵诵又看到李青准备了不少的原材料,只是这几日,做出了个大概来。
赵诵从李掌柜口中得知,苏家的香料在泉州港外遇到了海盗,香料全部都被海盗卷走了。
“海盗,那些海盗怎样了?”赵诵很是担心,可别出了什么意外。
“全都没了,哎——”
李掌柜表情沉重,有些事情他不好告诉,那苏家的大房、三房最近闹腾地十分厉害,小主人好像快撑不下去了。
“唉——”李掌柜叹了口气,然后对赵诵道,“诵哥儿也不必着急,这事是不会耽误你与小主人的合作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送走了赵诵后,李掌柜便继续制鞋去了。
......
......
一俟入了年,这大街上各种物件儿都特别便宜,赵诵买了不少东西,只见他手里头拿着一条猪肉,那一条猪肉他只花了三十文铜钱就在坝北修义坊的肉市买到的。
那修义坊,皆是屠宰之家,每日不下宰数百口,赵诵想到日后猪肉价格涨到了46元一斤,这才狠下心买了一条,此刻他的两只手都提不过来,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便宜了。
赵诵回了院子,见到赵平正在屋内接待两个僧人。
其中那高的僧人老瘦,身量很高,披着一件厚重袈裟,像是要把他的腰给压垮了。
小的则是一沙弥,身穿灰色法服,看上去七、八岁的年纪。
赵诵没想到来了两和尚,以为是赵平认识的,他对佛存有敬畏之心,而且当时南宋临安佛学昌盛,广有禅宗,建有不少寺院,而赵诵这个时候手里提了一块猪肉,想着电视局上面说那僧人不食猪肉等秽物,想都没想打算避开。
赵平看到赵诵的身影,道:“诺,大师,赵大哥就在那儿。”
那老和尚道:“你是明朗僧?”
“你是?”赵诵并不清楚这僧人是谁,而且他也不叫什么“明朗僧”。
忽然那小沙弥跳将出来,手指赵诵道:“你一云游僧人为何对我师父不敬!”
赵诵没想到这话是从那七、八岁小沙弥口中说出来,这小沙弥说话的时候,腮帮子一股一股的,稚气未脱,极其可爱。
老和尚笑吟吟着,呵斥道:“青儿退下。“
“是,师父!”
小沙弥虽听从老僧的吩咐,但眼睛一直瞪着赵诵,赵诵看着这小孩子的模样有些好笑,也就没有见怪。
赵诵想来这老和尚穿着如此得体,来这应该是其他事情。
赵诵问他:“老师父,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老和尚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送度牒过来了。”然后看着赵诵,总觉得赵诵这幅样貌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他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
“哦,原来如此。”赵诵又问道,“大师可认识王安?”
老和尚点点头:“他父亲是我俗家弟子,这孩子太可怜了,父母亡故,如今孤苦无依,哎——”
听老和尚这么说,赵诵心里忽然平静下来,他从赵平那知道王安父母的事情,只是王安现在何处,他并不清楚,或许老和尚知道,于是便问,“那王安现在何处?”然后就把王安的事情跟老和尚说了一番。
老和尚摇摇头,“那孩子没说,老衲不清楚。”
老和尚就把度牒给了赵诵,临走之际,道:“你既然是灵隐寺的僧人,不妨去径山寺挂单。”
“这......”赵诵其实并不是什么僧人,这度牒是假的,只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个假和尚。
老和尚转身就走了。
那小沙弥一直瞪着眼睛看着赵诵,目光始终恶狠狠地。
过后不久,屋内开始平静下来,赵诵忙问赵平挂单是什么。
赵平一脸吃惊,心道赵大哥不是行脚僧,怎会问我?或许是在跟他开玩笑。
在听了赵平的解释后,赵诵一想糟糕,挂单居然如此麻烦。
原来所谓的挂单,即是在夏安居和冬安居以外的时间,即每年农历正月十六到四月十五、七月十六到十月十五的这两段时间里,云游僧可以带上自己的衣单戒牒外出云游,到各地寺院“挂单”,也就是一种修行。
“老和尚是什么人?”赵诵对佛教不是很了解,于是问赵平。
赵平又是吃惊,狐疑地看着赵诵。
赵平解释道:“偃溪广闻可是高僧,当今官家对其极为敬重,曾好几次下诏书接见,更是与崇国公、荣王千岁等人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