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继续道:“既然她能解决,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按她的来吧。”
话落,他拿过之前重新放回御案上的奏折,打开,拿起朱笔,准备开始批改奏折。
苏培盛见他这动作,当即重新开始重新研墨。
三天后
翊坤宫
李泉照常每日收集后宫最新动态,但早已不用亲自出马,直接在翊坤宫等着手下得用的小林子和小连子俩人汇总后来找他,并向他禀告就可以了。
这天临近中午,正殿左边廊下的李泉刚吩咐完一个小太监,抬眸便看到满头大汗的小林子急匆匆的向他走来,脸上满是急色。
若不是宫里不能小跑,李泉觉得他恨不能立马跑过来。
与此同时,他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而且是有关自家主子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
听完小林子说的话后,李泉已经冷汗涔涔,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了,嘴里还一个劲的喃喃着:“完了,可怎么办啊?”
强自安抚住惊慌焦急的心,李泉冷静了些,然后他皱眉思索起来,越想越烦躁焦急,在廊下走来走去。
小林子看了许久,直被李泉走来走去的转圈给转晕了,忙叫住对方:“李总管!”
“啊?”被唤醒的李泉停下脚步,询问的目光看向小林子。
小林子:“总管在想什么?不立马将事情禀报给主子吗?”
李泉按着眉头,纠结不已,“我还拿不定主意。”
“啊?”小林子不懂。
“我这么说吧,我知道这件事很恶毒,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就是为了针对主子和咱们未出生的小主子。”
小连子点点头。
“也知道这件事很紧急,应该立马告诉主子,让主子立马想方法解决,不然后果难料。”
小连子点头更快速了。
“可是,主子肚子大了,受不了惊吓刺激,我就怕将这事说给主子听后,主子动了胎气,伤着未出生的小阿哥。”
小连子一听这话,也跟着纠结起来。
“哎,李泉和小连子俩人在这愁眉苦脸什么呢?”碧荷走过来,好奇的询问道。
李泉想了想,告诉碧荷也没关系,毕竟这流言都快传遍后宫了,碧荷迟早也会知道的。
而且碧荷一直贴身伺候主子,她更了解主子,而为人也一向可靠,说不定能从她那里拿主意。
然后李泉将事情告知了碧荷,同时也将他的纠结告诉碧荷。
碧荷也听得冷汗涔涔,担忧又生气的揪紧手中帕子,好好的帕子,揪得皱巴巴的。
“碧荷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主子?”李泉说完后,立马朝碧荷询问道。
揪紧帕子的碧荷,深深呼吸两下,终于将眼里的怒气压了下去,然后坚定的告诉李泉:“直接告诉主子。”
李泉一脸诧异,“你不怕……”
“不怕,你跟着主子的时间跟我差不多,也跟着主子经历过不少事,主子是那种轻易被惊吓刺激到的吗?之前在圆明园坦坦荡荡差点被人撞到的事,还有轿舆被人动了手脚的事……这些够惊吓刺激的吧,但主子和未出生的小主子不一直都挺好的吗?”
李泉一拍脑门,“哎”的一声后懊恼道:“都是关心则乱。”
“不,我也关心主子,但我就没乱,你这是突然失了智了。”然后碧荷话一转,询问道:“你觉得这事该如何解决,我们要怎样才能破局,主子和小主子才能躲过幕后黑手刺过来的毒针?”
李泉先是一默,待听得碧荷的询问,他眉头再次攒起,“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流言这东西,防民之口,难于防川。”
这下碧荷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了,你方才不是说要将事情告诉主子吗?主子一向聪慧能拿主意,说不定她有法子解决呢?”李泉这话说的,其实都不知道是用来安慰碧荷,还是用来安慰自己。
又或者,两者都有。
“对了,待会去主子那,你一定得跟着,万一主子真被刺激到了,有你这个医女在我也能更放心些。”
神情凝重的碧荷点头答应道:“好。”
东次间隔出来的外间,李泉和碧荷一起走了进来,绕过专门用来隔绝的刺绣屏风。
屏风上绣着水草金鱼,是苏州双面绣绣法。
架子是黄花梨做的,上面还有精致的雕工,整体看起来很和谐优雅。
玉瑶瞥了眼俩人,“你们俩来了”,话未落,目光重新放回手中话本,突然,她抬眸瞪大眼睛重新看向俩人。
仔细看了下俩人表情,惊异道:“你们俩的脸色怎么都这么沉?”
李泉:“主子,奴才有事禀告。”
“哦?”玉瑶放下手中话本,正襟危坐,“看你们脸色,事情很严重啊!”
感叹着,玉瑶看了眼一直在屋里伺候的绿衣和蓝衣。
绿衣和蓝衣当即明白,俩人放下手中针线活,一齐走出去,在门口处守着,防着别人来偷听。
“可以了,说吧!”玉瑶说着,目光直直的看着李泉。
“主子,奴才方才从小林子那得知,宫里今早就传起一则流言,而且这则流言不止在宫里传,宫外也在传,而且宫外比宫里传的早了一两天。”
听到这,玉瑶便有预感这流言是针对她的,“流言,是什么样的流言?比宫里传的早两天,也就是咱们回宫后没多久这流言就传出来了。”
李泉担忧的望着玉瑶,“是有关您和未出生的小阿哥的。”
玉瑶方才心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