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樟心虚的看向顾成林,顾成林朝他那边倾倾,对其耳语道:“别担心,有小语呢!”
顾成樟抬头看向顾花语,顾花语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怎么?不敢接了?”顾怀东追问道。
顾成樟摇摇头,“不,接,这么好的庄子,干吗不接?”
顾怀东点头道:“行,既然接了,就甩开膀子干吧!”
顾成樟欠身道谢!
晚上,万氏问道:“三哥,水兰那庄子,是不是吕公子送给小语的庄子?”
顾德昌点头道:“就是那庄子。”
万氏忧心道:“小语是怎么想?我总觉得这礼有些重了!这样真的好吗?”
顾德昌吐口气道:“小语说得对,既然收下了,就好生用起来。那片田地都是上好的,若放荒了,那才是可惜。”
“那到是,可是,那么大个庄子,任由樟哥儿……他怎么应付得来吗?”万氏担忧的说道。
顾德昌笑道:“你呀,放宽心吧。有小语在,你还担心什么?小凤呀,往后,只要小语要做的事,咱们什么也别管,只管信她就是!”
万氏想了想,轻叹道:“这孩子做的事,我一件也看不懂。除了信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唉,真不想他们长大!”
顾德昌跟着轻叹道:“孩子小时,咱们盼着他们长大。
可他们长大了,咱们又想他们回到小时候,那时候的梁哥儿,小语软萌萌傻乎乎的……成天围着咱俩转。
唉,想想梁哥儿与小语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好像就在昨儿…
时间过得真快呀。”
万氏听后,跟着感慨道:“谁说不是呢?他们长大了,咱们也老了。”
顾德昌垂头瞥一眼万丽凤,抬手揽着她的肩,笑着宽慰道,“老什么老,咱们年青着呢。
小语尚未行笄礼,梁哥儿还未行冠礼,咱们还要为他们操办这些礼。
再为他们议亲,看着他们成家。将来,像现在宠他们一样宠着他们的孩子。
对了,我觉得你最近气色好了许多,小语给你的丹药是不是比之前的汤药有效?”
顾德昌怕万氏伤感,将话题岔开。
万氏抬手摸摸脸,抬头看向顾德昌,“嗯,确实好了不少,以往,我弯腰或蹲着时,不敢猛然起身,否则就会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的……
前几天,大嫂在院子里晒豆子,我蹲在地上帮着捡豆子里的豆梗子。
穗哥儿瞧着,朝我们跑过来,结果踩着豆子滑倒了。
我赶忙起身将穗哥儿抱起来,等我将穗哥儿抱起来,见大嫂愣愣的看着我。
我以为大嫂担心穗哥儿,忙给她解释,说穗哥儿无事。
大嫂摇摇头说,我不担心穗哥儿,小凤,你不头晕了?
三哥,大嫂问起,我才意识到我不再头晕了。
不仅如此,夜里腿脚抽筋的毛病也好了。”
“是哟,这些日子,夜里没听你喊腿抽筋了。咱们小语的医术真是了不得!”顾德昌打心眼佩服顾花语,由衷的赞叹道。
万氏侧身笑意盈盈的看着顾德昌,“我喝了十年的汤药,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好的病,小语却给我治好了。”
说完,万氏愣愣的看着顾德昌。
顾德昌抬手捋捋万氏的头发,低声问道:“怎么了?”
万氏想了想,说道:“三哥,咱们是不是该把小语的身世告诉她?”
顾德昌的手一顿,问道:“怎么了?这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小语及笄后再告诉她。”
万氏将身子往顾德昌那边挪了挪,顾德昌默契的张开右手,万氏顺势枕在顾德昌手臂上。
“三哥,从夫人将小语托到咱们手上起,我就将小语当自己亲骨肉。
依我的本意,我并不想将她的身世告诉她,我只想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可这回去城里,让我想明白一些事。”
顾德昌垂目看着怀里的万氏,温言问道:“什么事?”
万氏说道:“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每一件小语都处理得极好。这些事,若换成你我来处理,肯定不及小语办得好。可见,小语极聪慧,是个极有主意的。”
顾德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感同身受的点头认同:“是,这小家伙思虑极周全,不但有主意,主意还大得很。”
“咱们早些告诉她,也好让她心里有数,早做打算。毕竟,小语的身世…她身上背着血海深仇。”
顾德昌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当年的惨祸不简单。如今,也不知仇家罢手了没有?是否还在寻小语的下落?”
说到这里,顾德昌忧心忡忡的皱了皱眉头。
万氏叹口气:“这就是命吧,依我的本意,是想小语平平顺顺的过一辈子,什么血海深仇,在我看来,都没有活着重要。
小语若是柔柔弱弱的,啥也不懂,啥也不会,只是一介山野村民,我也就死心了。
可她偏偏天资过人,而夫人与花爷待咱们恩重于山。咱们若不告诉她,我怕有一天小语知道后,会怪罪咱们”
顾德昌轻轻拍拍万氏的肩,“我理解你的心情。想开些,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不是咱们能避得开的。”
万氏点点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顾德昌问道:“什么问题?”
万氏抬头看向顾德昌,问道:“三哥,你说,夫人为小语安排一切,是想让小语为花家复仇还是想让小语自保?”
顾德昌一愣,沉默一会道:“不知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