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抬手为其拭泪,柔声哄道:“别哭了,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好了,别哭了,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杏姨娘顺势握住陈县令的手,问道:“真的吗?老爷说话可要算数?”
陈县令宠溺的捏了捏杏姨娘的手,“你呀,连我的话都怀疑?”
杏姨娘垂下眼,嘟着嘴,娇憨道:“对不起,奴家说错话了。请老爷责罚。”
陈县令将杏姨娘搂到怀里,“又说瞎话,老夫怎么舍得责罚你?你肚子里装着的,可是老夫心心念念的儿子。”
杏姨娘娇娇靠在陈县令胸口,摸了摸自己肚子,“少爷今儿可调皮了,连连踢了妾身好几回。”
说着,杏姨娘将陈县令的手拉往自己的肚子上。
陈县令的手刚搭到杏姨娘的肚子上,杏姨娘的肚子又开始动起来。
杏姨娘兴奋的说道:“老爷,你看看,少爷跟你打招呼了。”
陈县令感受到肚子的鼓动,脸上堆满笑,欢喜的说道:“唉哟喂,我的宝贝儿子,你可要乖乖的,好好吃,好好睡,长得白白胖胖的。”
杏姨娘的肚子又动了一下,杏姨娘娇嗔道:“老爷,儿子说有人欺负他阿娘,他很生气,儿子要老爷为他阿娘出气呢。”
陈县令连连点头道:“行行,老夫一定为你阿娘出气,小祖宗你给老夫好好的。”
杏姨娘抬手环住陈县令的脖子,亲了亲陈县令的脸,撒娇道:“老爷最好了。”
陈县令捏了捏杏姨娘的脸,笑着说道:“给老夫乖乖的,安安心心的为老夫将儿子生下来,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老夫也给你摘下来。”
杏姨娘乖巧的点点头,“好,杏儿听老爷的!”
陈县令拍拍杏姨娘的肩,说道:“嗯,这样才乖!”
杏姨娘靠在陈县令的胸前,静默片刻,轻声说道:“老爷,奴家要素馨胭脂铺里那个顾成娇的命,让她一命还一命。”
陈县令垂眼看向杏姨娘,问道:“跟老夫说说,那个顾成娇与你到底是什么过节?别跟老夫打马虎眼,跟老夫说实话,”
杏姨娘抬头看向陈县令,遇上陈县令冷清的目光,低头想要避开,被陈县令用手捏住下巴,“别躲,看着老夫说,如实说,不可说谎。”
杏姨娘看着严肃的陈县令,开始紧张起来,正当她心慌时,肚子突然动一下,杏姨娘紧张的心跟着定下来。
开口说道:“回老爷,顾成娇曾是奴家娘家的嫂子,嫁给奴家娘家兄长好几年,没有生养不说,还嫌奴家娘家穷,嚷着要与奴家兄长和离。
奴家兄长不同意,她便叫上她娘家的兄弟到家里大闹,将奴家阿爹,阿娘,兄长打成重伤。
奴家兄长逼不得已,与之和离。老爷,奴家阿娘被打成重伤,至今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老爷,奴家阿娘虽将奴家买出来,那也是因为家里太穷,阿娘没有他法。
阿娘是奴家的母亲,奴家听到阿娘受人欺辱,心像被刀捅了一般难过。
老爷,戏文里说乌鸦知反哺,羊羔知跪乳,奴家知道阿娘受人欺辱却无能为力,让奴家如何心安?”
杏姨娘说得泪眼婆娑,悲伤不已。
陈县令抬手为其抹去眼泪,温言道:“你呀,知道家里的事,为何不早些对老夫讲?让老夫为你出头。”
“可是……”
陈县令打断杏姨娘的话,“可是什么?老夫还不能为你作这个主?你若早些告诉老夫,阿红这条命就不会白白没了。往后不可再自作聪明,记住了?”
杏姨娘愣愣的看着陈县令,心道老爷知道阿红是怎么死的?
毛婆子看着呆愣的杏姨娘,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心里暗暗替其着急,祖宗,你赶紧谢恩呀!
好在杏姨娘很快回过神来,坐正身子,满脸欣喜的朝陈县令欠身致谢:“奴家记住了,奴家替阿爹阿娘兄长感谢老爷。”
陈县令抚住杏姨娘的肩,温和的说道:“谢就罢了。你的阿爹阿娘,也是老夫的岳丈,欺负老夫的岳丈,那不是打老夫的脸吗?”
杏姨娘担忧的说道:“可是,奴家听说,素馨胭脂铺的东家与黄记的掌柜走得近。”
陈县令捏捏杏姨娘的手,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老夫会畏惧一个商贾?真是笑话。
你呀,放宽心,好好在家养胎,其余的事,有老夫在,不用你操心。”
杏姨娘想起身朝陈县令行礼道谢,被陈县令出手拦住,“你这是做甚?给你说过多少回了,肚子大了,这些虚礼就免了。”
杏姨娘顺着陈县令手上的力道顺势跌坐到他怀里,开始新一轮撒娇。
黄记,春棠进来禀道:“掌柜,忍冬来了。”
顾花语抢先说道:“赶紧让她进来。”
春棠看一眼黄掌柜,黄掌柜说道:“听姑娘的。”
春棠退下,忍冬很快进来。
顾德昌脱口叫道:“张小花?”
忍冬曲膝道:“先生好,小花如今叫忍冬。”
顾德昌点头道:“不错,好名字。”
顾花语看向忍冬,问道:“今儿的事,你知道多少?仔细说说。”
忍冬垂手应道:“事发之时,奴婢与柳婆子正好去集市买东西了,未在铺子里。
待奴婢与柳婆子回来时,铺子已经乱成一团。
奴婢听说汪掌柜与成娇姐被衙门的人带走了,奴婢就过来黄记了。”
顾花语问道:“这些日子,铺子接待过县衙后宅的人?”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