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掌柜见顾花语笑得前仰后合,好奇的问道:“胡三是什么人?”
清竹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黄掌柜笑道:“这可难为清竹了,姑娘你是不知道,咱们黄记,最好脸面的,清竹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哎呀,我有点期待明儿逛街的事了。”
清竹看向黄宵,“老大,手下留点情,好不?”
黄宵似笑非笑的问道:“大男人,说话掷地有声,还能反悔?”
清竹忙说道:“谁要反悔了?”
“你不反悔,那求什么情?”黄宵白清竹一眼。
清竹认命的低下头。
富贵笑着问道:“掌柜的,这个胡三怎么安置?”
黄掌柜说道:“将人带上来。”
富贵退下去,顾花语正色道:“一会胡三来了,可不能让他知道咱们打赌之事。”
清竹忙问道:“那赌约是不是也算了?”
“你想得美!愿赌服输,这是德行。”黄掌柜接过话来。“谁问起,就说你没完成任务,被罚了。”
清竹低头不再言语。
富贵带着胡三进来。
顾花语见胡三身后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得与胡三有几分相似,估计是胡大。
胡三见到顾花语,上前拱身见礼道:“小语姑娘好,小的回来了。这位是小的兄长,胡大。”
见完礼,胡三像顾花语介绍胡大。
胡大上前朝顾花语拱手鞠躬见礼,又朝在场的几位鞠躬。
顾花语朝二人点点头,说道:“请坐,上茶。”
待二人坐下,富贵过来奉上茶,退到一边。
胡大看向顾花语,开口道:“小弟回家说,今日姑娘救了他,给他事做,还给了他银子。”
说着,胡大从怀里掏出钱袋,起身呈到顾花语面前。
顾花语未接,黄掌柜伸手接下,放到身边的桌几上。
胡大接着说道:“小的今日跟着过来,一是奉还姑娘的银子,二是看看小弟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黄掌柜看着胡大问道:“你为何不信自家弟弟?再有,你为何不收银子?是嫌少了?”
胡大忙回道:“老爷息怒,小的不是嫌少。”
没人作介绍,胡大自主将黄掌柜当成顾花语的爹了。
“实不相瞒,小的爹娘走得早,小的阿娘离世后,小弟便在外晃,小的担心他跟错人,做错事。
他今日突然拿这么多银子回来,小的担心是不义之财。”
胡大接着解释道。
黄掌柜接着说道:“如今知道胡三未说谎,你为何还要将银子还回来?”
胡大欠身,诚心道:“回老爷,姑娘慈悲,能给小弟份事做,小的已经感激不尽,怎能再收姑娘的银子?”
黄掌柜无话可说,看向顾花语,说道:“姑娘,你看?”
顾花语很喜欢这样朴实的人家,说道:“银子你收下。这样,胡三在这儿做事,也安心些。”
“这……”胡大看向顾花语。
黄掌柜接过话说道:“姑娘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吧。胡三在这儿做事,你也放心,他只要听话,咱们不会亏待他。”
胡大朝顾花语深深的鞠躬,“那多谢姑娘了。”
黄掌柜将钱袋递给胡大,“听说你家住在下庄,现在天色已晚,今晚就住下吧,明早再回去。带他们下去,好生安顿。”
黄掌柜转身对富贵交待。
富贵欠身,朝二人欠身道:“二位请随我来。”
胡大胡三退下后,清竹朝顾花语欠身道:“姑娘看人的眼光真准。”
顾花语笑笑,她不过是蒙对了。说道:“明儿记得逛街。”
清竹认命的点头,“姑娘说了算。”
顾花语说道:“那好,明儿辰正,从黄记出发,沿着永胜路往北……”
清竹打算寅初出发,那会儿天未亮,县城不大,逛一圈不过半个时辰。
“辰正出发?太晚了吧?”清竹抗议道。
“不晚,刚刚好,那会儿才热闹。”黄掌柜接过话来。
清竹敢怒不敢言,认命的看着顾花语与黄掌柜商议路线。
苏敏同情的看眼清竹,倾身过来安慰道:“别担心,反正脸涂黑了,谁也不认得你的。”
清竹眼前一亮,“对哟。”
苏敏朝他点下头,清竹感激的抱抱拳。
第二天,清竹被顾花语化了个锅底妆,沿着大街逛了一大圈,引得许多小孩跟在身后看热闹。从此,清竹“黑锅”的绰名叫开了。
十天后,顾花语与黄掌柜启程去洪都府,随行的有顾成林,清竹,汪琴还有十来个伙计。
两艘船沿江北上,沿途遇到大些的集镇便停留。
顾花语带着薯粉找酒家做推销,干始顾花语一人做,后来其他们跟着学。
船靠岸,几人各自拿着薯粉找酒家推销。快到洪城时,所带的货只余四分之一了。
顾成林兴奋不已,一个劲说货带少了。
顾花语宽慰道:“三哥别急,咱们此次出行,只是来开路的,下回过来,直接送货就好了。”
顾成林连连点头,“小语说得是,下回咱们多带些出来。”
“回程的时候,咱们留下薯粉的各家,再登门回访一下,看看他们卖得怎样,顺便让他们订下货。回头咱们给他们送上门来。”
顾花语说道。
顾成林连连说好。
黄掌柜佩服不已,“姑娘真是做买卖的高手。”
顾花语笑笑,说道:“这才刚刚开始,离‘高手’二字相差甚远。”
“成林,快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