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花语本想说不用,但见二人坚定的眼神,点头应下,“行吧,你们留下,住在苏敏隔壁。对了,明日,你们去打探打探,看邓家宇与陈亮是否离开石城。”
二人欠身应下。
顾花语回到自己的屋子,倒头睡下。
顾花语醒来,已经是辰末了。
顾花语起床洗漱,忍冬敲门进来,“小姐醒了?奴婢来伺候小姐洗漱。”
顾花语朝忍冬笑笑,“说了多少回了,叫我小语就好,不要叫小姐。”
忍冬低头道:“往后,小姐身边一定少不了伺候的丫鬟,奴婢不能乱了规矩。”
顾花语见忍冬坚持,也就随她了。“行吧,随你吧。”
忍冬上前给顾花语打洗脸水。
顾花语问道:“大姐的伤好了吗?”
忍冬曲膝道:“已经大好了,成娇姐怕成娟姐忙不过来,前些日子已经去铺子那边帮忙了,这些日子都住在铺子那边。”
顾成娇受伤,汪琴又去洪城,胭脂铺那边一时没人打理。
顾成娟不忍心看着铺子关门,便主动接了胭脂铺的事。
顾花语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哥大嫂呢?去铺子里了?”
忍冬摇摇头,说道:“成栋大哥去铺子里了,关嫂子回上台村了。”
“回上台村了?什么时候回去的?”顾花语皱眉问道。
忍冬将顾花语手里的帕子接过来挂在架子上,“关大嫂子来城才几天,秦婶子就来城里将关嫂子接回去了。
说是家里王二嫂子身子重,做不了重活,家里的事儿忙不过来,让关大嫂子回去帮忙。”
顾花语听到这里,大概明白过来,想来是大哥一家来城里,王氏心里不平衡,又在家作妖。
大伯娘为了家和,来城里将大嫂接回去。
顾花语接着问道:“你呢,还好吗?”
忍冬曲膝道:“谢谢小姐,奴婢很好。家里人待奴婢比亲人还亲,奴婢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顾花语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张家那边没人来寻你麻烦吧?”
忍冬低着头,如实的说道:“一个月前,张武与吴氏来了县城,到胭脂铺去寻过奴婢,那日奴婢正好在黄记帮春棠姐做事,成娇姐让柳妈过来给奴婢报了信,让奴婢别去铺子里。”
顾花语问道:“所以,你一直在梅园,没敢出门?”
忍冬点点头,“是,小娇姐回来说,张武还在城里,每日蹲在铺子对面的柳树下。先生让奴婢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呆着。”
顾花语点点头,说道:“听阿爹的,就在家里呆着。阿爹呢,出门了,还是在家里?”
忍冬曲膝道:“先生在家里,让小姐吃过早饭去书房。”
“知道了,那先去吃早饭吧。对了,苏敏这些天住在家里,你帮着熬熬药,给他们做做饭。”顾花语说道。
忍冬立即应道:“好。奴婢听说黄记好些人受伤了,春棠姐呢?她有伤着吗?”
在忍冬心里,顾花语是救她于水火的恩人。
黄记的人,是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的人。
黄记的每个人,对她比亲人还亲。特别是春棠,对她的关心与爱护简直是无微不至。
顾花语让忍冬敬佩,春棠让她暖心。
忍冬知道黄记出事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从未平静过。
她想去黄记看看,又担心遇上张武,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顾花语扭头看眼忍冬,宽慰道:“放心,春棠没有伤着。”
忍冬重重的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奴婢担心了两天,生怕春棠姐伤着。等过年的时候,奴婢再去看春棠姐。”
顾花语说道:“过年你可能见不着她。春棠跟黄伯他们离开石城了。”
忍冬惊讶的问道:“多久的事呀?奴婢没听说呀!”
“昨儿夜里走的。”顾花语回道。
忍冬脸上肉眼可见的失落,“那往后都见不着掌柜他们了。”
顾花语不忍看她落寞的样子,宽慰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再见了。”
忍冬突然想到什么,欣喜的看着顾花语,“小姐的意思是?”
顾花语将手指竖在嘴边,然后说道:“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可说出来。”
忍冬连连点头,“谢谢小姐,奴婢明白。”
顾花语吃过早饭,去到书房。
顾德昌见顾花语进来,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道:“小语来了,来,坐!”
顾花语坐下,顾德昌接着说道:“昨日事多,忘了问你,林哥儿怎么没与你们一道回来?”
顾花语将在洪城置庄子的事与顾德昌说了。
顾德昌吓得一个激灵,“在洪城置庄子?这……”
顾德昌的话出口就察觉自己失态了,于是止住了后面的话。
顾花语解释道:“我算了算,咱们庄子里产的东西,若运到洪城去,来回路上所需的人力物力不少,还有耽误的时间,都是成本,到不如在洪城置些庄子,就近种植。
再有,我要为父亲母亲报仇,得逐渐经营自己的势力,不能总躲在石城。而洪城,是个很好的跳板。”
顾德昌点头道:“是这个理。这事,暂时不必与家里人说,他们问起林哥儿,便说在洪城租了个铺子,他在那边打理,一时回不一来。”
顾花语感激的看顾德昌一眼,“谢谢阿爹。”
顾德昌笑笑,“傻丫头,这有什么好谢的?阿爹能力有限,能帮你的不多。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