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夫人点点头,“嗯,干得漂亮,明儿给你做酸菜鱼。”
施三小姐挽起平夫人的手,眉欢眼笑的致谢,“多谢阿娘。”
叶夫人招待一天宾客,将最后一拨人送走后,回到荣安堂给杨老夫回禀后,便回承国公府。
叶夫人离开后,杨老夫人冷着脸说道:“你看她那样儿,怕是早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嬷嬷劝道:“听说那边老夫人还病着。她能回来,还帮着招呼宾客,已经不错了,您老就多担待些。
国公爷愿意考虑将大爷过继到大房名下。这对大爷来说,可是个好机会,看在大爷的份上也该忍让些。”
杨老夫人白一眼王嬷嬷,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想到子然还要过继她名下,我今儿会给她好脸色。”
王嬷嬷笑着奉承道:“是,您老最识大体,知轻重了。”
杨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问道:“李氏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会闪了腰?”
王嬷嬷将事情的经过向杨老夫人说了一遍。
杨老夫人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几上,手指将桌面敲得嘣嘣响,“她怎么这般蠢?老身真是半刻也不能离开。出个恭的功夫,她能生出这么多事来!”
王嬷嬷垂手站在边上,没有接话,也没敢接话。
杨老夫人敲痛了手,不再敲,改成拍,手指并拢连拍几下,朝王嬷嬷问道:“她脑子装的是豆渣么?怎么想出损己利人的招来?
施府这样的人家,京城多少人家想拉拢?她不想办法的拉拢就算了,她还帮着用力推,这猪脑子!真是气死我了!”
杨老夫人越说越气,激动得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王嬷嬷见杨老夫人的嘴唇发抖,怕她气出好歹来,开口劝道:“二夫人只想着让大房丢脸,考虑欠周全……”
杨老夫人不等王嬷嬷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这是丢脸的事吗?
那孽障是男儿,不是闺女。
不要说施家那妮子只是去孽障的苑子,就是上了孽障的床,她带着人去逮着又能怎样?她是想撮和那孽障娶施家那妮子吗?”
王嬷嬷无言以对,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杨老夫人端起茶杯连喝几口茶,靠在椅子上缓了一会,然后重重叹口气,站起身来说道:“走吧,随我去玉京苑瞧瞧,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王嬷嬷担心的看眼杨老夫人,欲言又止。
杨老夫人看一眼王嬷嬷,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吧,火已经发完了,不会朝那猪脑子吼了。”
王嬷嬷赔着笑奉承道:“您老最会做人了,老奴对您是心服口服。”
杨老夫人叹口气,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佩服我,我这是没办法,自己选的,得自己慢慢教。否则,儿子孙子都毁在她手里。”
王嬷嬷劝慰道:“二夫人想事情虽简单,但贵在性子温和,听话。有您老教导,会好起来的。”
杨老夫人摇摇头,“她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但要撑起二房,她是指望不上了,我现在只盼着给子然和子勋议门好亲。施家那妮子,我看了许久,若能跟子然结成一对儿,就完美了。”
王嬷嬷说道:“可是,施家三娘子的名声……与大爷……”
杨老夫人侧头瞟王嬷嬷一样,“没见识!”
王嬷嬷茫然的看着杨老夫人。
杨老夫人见王嬷嬷一脸懵,耐着性子说道:“你呀,白在我身边跟了许多年,也是个猪脑子。”
王嬷嬷不敢再说话。
杨老夫人带人去到玉京苑,李夫人见杨老夫人过来,想要起身见礼。
杨老夫人伸手阻止道:“你好生躺着,别乱动。”
杨老夫人虽说让她躺着别动,李氏哪敢直挺挺的躺着?让芳草将她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着。
杨老夫人坐到床边的锦凳上,朝下人挥挥手。
王嬷嬷将丫鬟婆子带下去。
杨老夫人等下人退下后,对李氏直言道:“你呀,今儿莽撞了。不该带着宾客去疏影苑。”
杨老夫向来不喜大房,今日突然为大房说话,让李氏很不解,迷惑的看着杨老夫人。
杨老夫人见李氏的神情,心里暗叹一气,说道:“你呀,看来还没有想明白。”
李氏虚心的请教道:“媳妇愚钝,还请母亲明示。”
李氏谦虚受教的态度让杨老夫人很满意。
杨老夫人心里的火散去不少,声音跟着缓和下来,耐心解释道:“施府跟咱们府上都是武将之家,且施厉坚高居兵部尚书,位在定宁之上。
这样的人家,咱们是要想办法拉拢的。你却想办法往外推,还将人推给那母子二人。你说,你是不是犯傻?”
李氏经杨老夫人提点,算是转个弯来,但心里还有疑惑,说道:“可是,平氏与叶氏是自小的情义……”
李氏的话让杨老夫人散去的火又聚起来,不等她把话说完,出言打断道:“世间哪有那么多情义?”
李氏不解的看着杨老夫人,“……”
杨老夫人看她一眼,说道:“你呀,还真是愚钝,你想想,咱们若是将平氏拉成自己人,平氏会怎样?她还会在意与叶氏间那点情义?”
李氏还是不解,重复道:“将平氏拉成自己人?怎么拉?”
杨老夫人叹口气,问道:“怎么才可以将两家绑成一家?”
李氏回过味来,疑问道:“联姻?”
杨老夫人点点头:“总算反应过来了,还算有救。对,就是联姻。”
“怎么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