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车过来,你在这等一下。”她点点头算是同意。
招呼她上了车我打开了暖气,开了好一段她也没说去哪里只是看着窗外发呆,而我也不想问,怕一问她又像上次一样跑去坐公交。
“你的电话响了。”似乎是想得太过入里连续响了几下她都没意识到,我好意提醒。
“哦……”她心不在焉的答我一句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立即又挂掉。反反复复几次一直有人打进来,她索性直接关了机。
“是莫萧打来的?”我瞥了她一眼小心地问道。她抬头看着我一愣,随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从车窗的反光里我看到她紧皱的眉与眉间深锁的愁绪。她是在为刚才的事烦恼吗?做了多年的朋友忽然那样,一定让她这个情感细腻的人又失望又难过吧。
“你最近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我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句话,莫萧摆明了对她有意思,而我也对俞青岩有着莫名的好奇心,我不想她们两个走得太近。
“刚才我和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嗯。”我看着前方的路不经意地回答。
“莫萧,她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也是为了躲开她那种极端的爱,我才在大学毕业之后、她回国之前很快结了婚。”
“只是为了躲开她才结婚?”难以置信俞青岩结婚竟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她。看来我之前猜的一点没错,她们两个人之间羁绊很深。那么这样一来,俞青岩难道曾经也喜欢女人吗?
“不是。结婚当然还是因为爱情,如果不是自己爱的人是没法在一起生活下去的。”俞青岩苦笑着说,我听着竟有一丝酸楚的味道。
“噢!”我还是想错了,俞青岩到底是喜欢男人的。
“以为会走一辈子的哪知半路就走散了。”
“世事难料吧,早一点看清也许对你更好。”俞青岩这种女人无论放在何处光彩都不会被埋没,比起顾风,她应该和更好更优秀的人在一起。
“好什么呢,反而麻烦更多。以为这八年让莫萧想通了,愿意作为朋友和我相处,结果现在知道我离婚又开始那样了。”
“她也许从未想过放弃,只是一直蛰伏在你身边,用朋友的身份伪装着等待奇迹,结果还真被她等到了。压抑八年的情感爆发,你应该可以想象那种威力。”
“你现在是在帮她说话吗?犬马同学?”聊了几句俞青岩开始放松了一些,她也终于把视线放从窗外转移到了我身上。
“当然不是。我只是客观分析。”
“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真是,我干嘛要跟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俞青岩摇摇头,低头捂着嘴笑了笑。在她眼里我还不被她认同为一个大人,真是无奈。
“什么小孩子我已经二十三了,是成年人。我不过是脸看起来年轻罢了!”人类年纪是二十三,恶魔年纪是一千六百岁,不过说出来她也不会信。
“你这张脸啊会迷惑人。估计谁只要看几眼都会被你给迷住呢。”
“迷住你了吗?”我望向她,眨了一只眼,放电一般。
“转过来让我看看。”她调皮了一下,居然伸出手捏了我的下巴。空气中带起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冰凉又细腻的手指让我呼吸一窒。
她对着我明媚一笑,眼里有几分酒醉的迷离:嗯,被犬马同学迷到了。
我自信的笑笑接着跟她开玩笑:“你也把我给迷住了呢。”
说完这句话,俞青岩突然一下清醒并且缩回了手,用刚才看莫萧的那种眼神看着我。
“刚才在酒吧玩游戏,莫萧问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那个问题答案是什么?”她试探地问,眼里多了防备,好像有些后悔坐上了我的车。
“男女有什么不同吗?在我眼里都是一样呢,我看人不看性别只看灵魂。”无性别的概念在恶魔的思维里是根深蒂固的,性别就好像包装纸,拆掉外包装之后我们需要的只是里面的部分——纯净的灵魂。
“女人还是不要喜欢女人的好。”俞青岩告诫我之后又转头看着车窗外,我知道就我现在中性的打扮和一头短发再加上阴柔帅气的长相她自然而然就会把我归为莫萧一类,但我和那个人是没有可比性的。
“还要继续开吗?一会儿就该上高速了,我可是酒驾呢。”我找了个话题打断了尴尬的气氛,又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居然跟她在车上待了两个小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
俞青岩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她一定也是没想起我喝酒这事:“哎呀,赶紧停车!酒驾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吧。”我把车停到了路边,这里已经是郊区没有什么车辆来往,俞青岩一边思考着怎么回去一边又警惕的看着我。
“怎么办,现在开回去还得两个小时。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再回去吧?”
俞青岩抿了抿嘴唇不说话。身处荒郊野外她心里的第一感觉一定是害怕。虽然我完全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但在这种环境下怎么解释也都是没用的,不如用行动来证明。我拔下车钥匙将它递给了俞青岩,自己下了车。
“车钥匙给你,要是信我呢就跟我一起下车,要是不相信我,你现在可以把车开走。”说完我两手插兜过了马路,这座城市遍布qm的产业,无一列外的在这附近也有我的房子,在这深更半夜找个落脚点并不困难。
走了大概有五百米还没有听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