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南宫翊冷笑一声,“你当爷真的这么饥不择食?就你那点姿色,府中随便一个丫鬟都比你来得养眼!你不愿意伺候爷,有的是人愿意伺候爷。只要爷一招手,立马从南宫府排到你家云府门口!”
“好!”云景的心一瞬冷得透透的,“记得你的话,谁以后要是在舔着脸碰谁,谁就是王八犊子!”
南宫翊猛然一愣,没听明白云景最后的那个名词,但是关于那种词汇其实根本就不用去理解,横竖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同样瞪着妖孽的眼眸,狂妄的叫嚣着,“行!终有一天,爷会让你求着爷碰你!”
“放你的狗屁!”云景狠狠的喷道,然后转身,脸上全是被气哭的泪水。
南宫翊背部的线条,一瞬僵硬,沉眸看着小女人的后脑勺,还有她那不断擦拭的动作,心里堵得几欲爆炸。
扶额,他竟然第一次觉得这般的无力。
夫妻一场做到他这般,估计算是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两人各怀心思的憋了一夜,直到天明,云景才在饥迫难耐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南宫翊静静的看着她睡颜,以及睡梦中依旧愤怒难平的低语。
他目光狷狂着,一夜未眠的双眸泛着猩红,更显几分恐怖。
“少爷!”车外,车夫心有余悸的出声。
“何事?”
“再行不远,有一处小镇,小的以为……”
“继续赶路,无需自作主张!”南宫翊口吻不善的打断,离下月中,已经时日无多,最主要的是,他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心情。
马车一路往回赶着,等到云景醒来时,依旧未曾停歇。
云景皱着一张脸,不是因为车未停,实在是饿了这一天一夜,她饿的腹部绞疼了。
她有些吃力的从马车的座位上撑起来,斜眸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甚至还闭着眼眸的南宫翊,心里更是直接将他祖宗八代都伺候了个遍。
她是真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而今她是真的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了。
云景在马车里四处的翻找,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吃了东西,但是她记得这车里在来时他倒是为了讨好自己备了不少糕点。
虽然不争馒头争口气,按道理说此时此刻,她就是饿死都不该吃他的东西,但是话又说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又何必因为那些事情,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的?
吃!
为毛不吃?既然买来讨好她的,那就是她的东西了,她吃她自己的东西怕个毛线?
一阵悉悉索索的翻找,云景在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包绿豆糕,闻闻了味道,似乎还不错,随即一手一个抓着就开吃了。
可是刚吃了两个,她又因为吃得太急,加上马车的颠簸,一下给噎住了。
云景用力的垂着胸,脸上一瞬涨得通红,然而喉咙里的绿豆糕就像是跟她作对一般,偏偏就是咽不下去,喉咙里更是因为昨日的呛水,此刻疼得仿佛撕裂了一般。
云景着急的在马车里找水袋,可是翻了好几个都是空的,再瞧一旁依旧连眼皮都未抬起的南宫翊,云景扭头呜呜的朝马车外爬去。
特么她就是真的噎死了,也绝不会求他的。
片刻的功夫,云景便从马车里探出了头,喉咙里卡着绿豆糕,使得她无法说话,于是她便伸手拉了拉车夫的衣服。
“景夫人?”车夫抓着缰绳,回头。
“……水……”云景极其艰难的憋出一个字,秀美白净的小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