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嘴角划过一抹笑容，既然韩轻语这么说了，那也就是说，韩轻语已经承认他了！
这时陆川才有时间看了看同在祭天台上的水无芳。
此时的水无芳正一脸颓然得坐在台上，眼神迷茫，似乎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而这一切对他来说，也确实是恐怖的事情，一身修为被废，家族长老还因为自己而死，不管在这之前，他是多么天资横溢，多么前途无限，都已经毁于一旦！
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无数曾经的嫉妒者还有被他击败而苟延残喘的兄弟凶残的报复！
想到这些，水无芳就有些不寒而栗，一股轻生的想法就涌上了心头。
“杀了我吧。”水无芳双眼茫然得看着陆川。
陆川只是有些怜悯得看了看水无芳，说起来，他还真是无辜的，之前陆川愤怒也完全是因为自己幻境中遭遇的事情，可这又不能说全是他的责任……连后来那蓝袍老者上台，也不是他授意的。
但是这比武台上拳脚无眼，若是没有那蓝袍老人，他也可能已经死在了陆川的手上，既然上了这比武台，那就要做好承受这些的准备。
陆川心中还是有些后悔的，当时他退出幻境，早已经被怒火燃烧了理智，心中只想着要置水无芳于死地，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
而此时一回神，人家已经变成这样了，虽然很想让他再给自己使用一次幻术，好让自己再仔细感受一下，但把人家弄成这幅模样，暂时不说他还有没有能力，就算是有能力，人家会帮你一个仇人？
陆川心中微微一叹，他也知道此时不管怎样，水无芳都是不会帮忙的，也就没有理他，往台下走去。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毁了我的前途！为什么还不杀了我！啊！！你让我以后该怎么走下去！”水无芳面色凄厉，一副痛苦的样子，似是在问天地，也似是在问陆川。
陆川瞥了一眼身后的水无芳，低声道：“你不是还有一双脚吗？靠它，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