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不打算招,就送去慎刑司言行拷问。”胤禛有些不耐烦:“朕知道这事情有古怪,亦必然不信熹妃会做出此等事。此事既然闹到今天这地步,朕便不会姑息任何一人,除死方休,偏是要将那源头揪出来才肯罢休。”
“还不拖出去么!”苏培盛知道皇上发怒了,便赶紧吩咐人将吴御医带下殿去。
胡来喜这时候也进来回话了,行了礼就道:“启禀皇上,内务府徐中川徐公公留下一封认罪书自缢而亡了。”
“呈上来。”胤禛的脸色有些难看。
“嗻。”胡来喜双手恭敬的将认罪书呈于苏培盛。
“皇上请过目。”苏培盛则赶紧又递了上去。
胤禛扫了一眼,不悦的扔给苏培盛:“给皇后瞧瞧。”
静徽有些心灰意冷了,从皇上方才那一句’亦然不信熹妃会做出此等事‘,她便没有必胜的把握了。“皇上,徐中川说宫中有小主重金求**香,目的自然是显而易见……而熹妃也是自己去求的。眼下徐中川自知私相授受罪责深重,已经畏罪自尽了,此事也就无从查起……”
“皇后娘娘没听清楚方才皇上的话吧?”年倾欢的语调略微生硬:“皇上说了,此事除死方休,偏是要将那源头揪出来才肯罢休。徐中川是死了,可内务府上上下下活着伺候的奴才还多得是。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太医院的奴才么、看守城门的奴才,以及出宫采购的奴才么!一层一层的查下去,总是能大有收获的。何况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拿东西是怎么进到熹妃手里的。谁又敢说,就是熹妃自己去要的?”
宋青蹙了蹙眉,道:“皇上,**香的确可以催动血气,增加鱼水之欢的情趣。但之所以称之为**香,也有使人不能自抑的功效。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迷乱人的心智。不同于一般的cuī_qíng_yào。臣以为,次要多用于被迫,或者不知情的情况下……而非一般的寻欢作乐。”
有些想拔了宋青的舌头,可静徽自然是不敢。照这个情形来看,皇上似乎格外相信宋青的话。莫非,这个宋青根本就是皇上的人……
“唔。”胤禛道:“不是还有个玫儿么!永寿宫侍奉的奴才通通查问清楚,指不定这东西就是旁人带进宫诬陷贵妃的。”
“皇上英明。”年倾欢笑容可掬:“臣妾也以为,这宫里头的事儿,越是看似滴水不漏,就越是容易横生枝节。如同那绸缎一般,看着细密至极,殊不知是纵横交错的织上多少道,才得到的丝丝平滑丝丝严密。”
胤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贵妃,你觉得不合适不妥当的巧合之处,朕许你仔细的查问,逐一弄清楚。此事关系到熹妃的清誉、四阿哥的前程。朕决不能姑息。想怎么做,你便放手去做吧!朕只信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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