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哭笑不得,闹了半天,皇上是想唱白脸,让自己当这个黑脸了。年倾欢在心里冷笑,只怕还有一点最要紧的,皇上未曾点名。那便是皇后数十年与自己不睦,倘若处置皇后的事情能由对头人来做,妃嫔们也不得不信服。毕竟这宫里头,没有谁比年倾欢更怨恨皇后,更希望皇后死了。
“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亦愿意为皇上分忧。可尊卑到底有别,就如同皇后依旧是皇后。臣妾再怎么,也不敢僭越皇后之上。还望皇上明示,到底如何处置为妥。”年倾欢心知,皇上既然有了这个决定,就必然连处置的方法也都想好了。所以她也不用费这个脑子了,轻了重了皇上都不喜欢,听吩咐做事反而简单。
“朕以为……”胤禛思忖片刻道:“不如这样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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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年倾欢走了进去,看见皇后整暇以待,唇瓣慢慢的舒展开来。“皇后就是皇后,处变不惊,不骄不躁,哪怕是被禁足在这景仁宫之内,也依旧气度高华,端方大雅,难怪皇上惦记着您,叫臣妾前来瞧瞧。”
静徽脸色微微有些冷,但没有失了气度。“皇上至此仍然惦记着本宫,本宫当真高兴。映梦呢,去给年贵妃娘娘奉茶。”
记得方才好像映梦还在身边伺候,转眼不见人了,不免有些奇怪。静徽瞧着殿上还有个脸生的侍婢,少不得道:“你去奉茶。”
“娘娘不必找了,映梦以后不能伺候娘娘了。”年倾欢说的很是惋惜:“可怜那丫头了,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以为能当上大姑姑过上得脸的日子,却不想落得如斯下场,当真是惨啊。”
脸色一沉,静徽阴毒的凝视着面前的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敢动本宫惊人宫的人。映梦她做错了什么事,要劳动你来景仁宫撒泼?”
连连冷笑,年倾欢见到皇后这个样子,才觉得是她一直认识的那一位皇后。“娘娘在说什么笑话。方才臣妾不是已经说了,是皇上吩咐臣妾前来给您请安的,怎么会是撒泼。难不成娘娘您怀疑皇上对您的关怀之心?还有,映梦做错了什么,您比臣妾清楚。”
虽然没有直接了当的回答,但年倾欢也没准备隐瞒:“呈上来,敬奉皇后娘娘。”
胡来喜亲自端着紫檀木的托盘走进来,托盘上盖着一块黑颜色的金丝绒布。
“揭开给皇后娘娘好好看看。”年倾欢道。
“嗻。”胡来喜毫不犹豫,将那金丝绒扯下去,扔在地上。
静徽猛的站起身子,愤怒不已:“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如此恶毒!”
“皇后娘娘有错了,臣妾并非恶毒,而是不得不如此。揪掉一只耳朵,表明有些话不得多听。割下了一根舌头,表明即便听了不该听的,也不该胡言乱语的瞎叫舌根,须知祸从口出。至于这无根手指,那可就有名堂了,是一根一根剁下来的。要的就是告诫伸手之人,早晚要被捉住。臣妾敬奉的这几样东西,每一样都寓意深刻,皇后娘娘自当用心体会才是!娘娘您睿智,难道不懂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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