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说什么……”肖筱丽难以置信的仰起头,凝视着一脸决然的姨母:“您难道已经……”
“他不死,皇后永远有把柄钳制你。”宋代柔是铁了心要将此事了结。“筱丽,你现在必然会怨我恨我,可来日,你一定会感激姨母这么做的。毕竟是牵扯甚广的事情,姨母不能不自私一点。牺牲一个不爱你不在意的男人,总好过要你牺牲好。乌子豪,还等什么,扭了肖公子回去。”
肖筱丽自然是不肯,使劲儿摆弄着身子挣扎不停:“姨母,筱丽求您了,求求您,千万不要伤害他。即便不在一起,筱丽也不希望他有事,姨母,求您了。”
“已然来不及了。”宋代柔凝视她的眼眸,道:“他出了这条巷子,便会别人带去无人之处,现下怕是已经与你阴阳永隔了。筱丽,你就认命吧。”
眼前一抹黑,肖筱丽一下子晕了过去。
宋代柔唏嘘不已:“这真是作孽。”
乌子豪赶紧让人扶起了宜嫔:“娘娘,咱们还是先回寺里吧,这里毕竟不能久留。”
强忍着心痛,宋代柔道:“赶紧着。有没有瞧见年贵妃的人?”
摇了摇头,乌子豪如实回道:“奴才让人仔细瞧了,并未发现有年贵妃的人跟着。自始至终也未曾发现皇后娘娘派人跟着。”
“行了,那就赶紧的吧。”宋代柔等着派出去的人来回话,可是等了一路,都不见有人来回禀一声。到底那荣平是死是活,她的心一直悬着放不下。
“娘娘,不好了。”乌子豪忽然在轿子外头扬声。
宋代柔只觉得心突突的跳着,很不踏实。“别大惊小怪的,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皇后娘娘……”乌子豪结结巴巴道:“皇后娘娘的凤辇就停在前头。”
“什么。”宋代柔不可置信的掀开了轿帘子,果然见到那明黄色的凤辇。“皇后娘娘怎么会来?那……宜嫔醒了没有?”国寺之外,宋代柔硬着头皮走下了轿子。“赶紧安排人,从后门送宜嫔进去。”
“只怕来不及了。”钱顺瞟见了汪泉,低着嗓子道:“只怕皇后娘娘已经发现了此事。”
“懋妃娘娘万福金安,皇后娘娘心系圣体,也来为皇上祈福了。哪知道都这时候了,不见宜嫔也不见娘娘您。现下皇后娘娘心里正不痛快,您还是赶紧随奴才进去请安吧。”
“亦唯有如此了。”宋代柔知道,今儿这事儿是闹大了。年贵妃之所以不曾派人盯着,乃是怕日后自己怪咎。谁能想到皇后竟然亲自出宫了。看样子,若是不从了皇后,今儿这难关是必然过不去了。该死!宋代柔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荣平是不是已经被皇后救下了?
汪泉瞥了一眼宜嫔的轿子,似笑非笑道:“宜嫔娘娘也请下轿,同去请安吧!”
“宜嫔身子不适,晕厥了。本宫此番便是带着她去求医问药。”宋代柔灵机一动,连忙解释道。“还是先让人送她去歇着,本宫自会好好向皇后请安。”
“宜嫔果然虔诚,为皇上请安都累倒在这国寺外头了。”汪泉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奴才只怕这病在心上,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代柔登时恼火:“这话也是你这奴才能说的?”
汪泉冷笑一声,不以为意:“懋妃何苦与奴才置气,当务之急,是该好好想想怎么为自己与宜嫔开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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