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杰连忙告罪:“娘娘赎罪,奴才该死。大将军的吩咐奴才不敢不从。何况当初也是听命行事。”
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年倾欢反而笑了。“从前如何,本宫不会追究。只问你今后的打算。”
“奴才再不敢将娘娘的事传出宫去。”鲁杰怯懦不已。这样一来,的确是不得罪贵妃了,可年大将军他更惹不起。真心不明白,亲兄妹之间何必闹这样的乱子。鲁杰双手撑着地,不敢抬头,只觉得毛骨悚然。
“如此,本宫哥哥还不让人偷偷割断你的喉管?”年倾欢愤懑的叹了一声:“从前怎样做,打今儿起你还是怎么做。只不过,什么样的消息能送出去,什么样的不能,你自己要懂得分寸。哥哥对本宫一片关怀。本宫自然希望哥哥安好。你明白么?”
再蠢,鲁杰也知道深浅。“娘娘放心,您吩咐奴才送什么信儿出宫,奴才一定照办。那些对娘娘不好,令得大将军担忧的信儿,奴才抵死也不敢送出去半个字。”
“很好!”年倾欢饶是称赞:“本宫就喜欢你这样识时务的人伺候在侧。赏吧!”
“是娘娘。”乐凝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鲁杰:“好好替娘娘办事,有你的好!”
“嗻,奴才遵旨。”鲁杰匆忙的接下,连连道谢。
使了个眼色,年倾欢让胡来喜打发了他出去。随即问道:“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
胡来喜也是才得了信儿:“娘娘,奴才听说,皇后调来个人在自己宫里伺候。是从冷宫调动过来的。且十分的隐秘。”
“隐秘还能叫你查出来?”乐凝不解。
“奴才也是奇怪呢!”胡来喜道:“听说这回的调动,是皇后暗中操控的,宫中的记档册上都没有记录。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竟有风声吹到奴才耳朵里。现在想来,似乎是那奴才故意说给奴才听的。”
“难道是皇后身边儿有人故意为之?”乐凝也警惕起来。“这些日子,皇后未免得罪皇上,隐忍不发,什么动静都没弄出来。想必已经是谨慎至极,又怎么会……”
年倾欢猜到一个人,心想必然是这个人的杰作。“查清楚调过去那人的身份了么?”
胡来喜点头:“说是叫什么荣平的。”
“哼。”年倾欢慢慢的捻了捻手里的葡萄粒子:“本宫听闻,皇后抱恙了?”
“是呢!”乐凝点头:“早起的时候,说是皇上下了朝还亲自过去瞧过。”
“可不是么!”胡来喜也跟着凑热闹:“奴才也听说了,皇后还向皇上求了恩典为宜嫔。皇上让苏公公随即去了内务府,说是要给宜嫔赶制一件珍珠衫。还让内务府的分例银子照妃位的给宜嫔。”
“这就对上了。”年倾欢吃了一颗葡萄,甜味儿很浓:“一方面扼住宜嫔的咽喉,一方面又想方设法的对她好。看来皇后是真的憋不住了。也难为了她,这一回隐忍的这么久。”
“娘娘您的意思是,咱们要阻止皇后吗?”乐凝不经意的与贵妃对视一眼,竟发觉贵妃眼底生光,寒凛入心。
“本宫只知道,是时候为懋妃姐姐报仇了。”自从送走了福沛,年倾欢的心就安定多了。从前因为牵绊,许多事情她不敢做,这一回,却是下定决心:“即便本宫要死,也要拉上皇后垫背!走着瞧吧,乌拉那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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