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钳住裕嫔的下颌,静徽阴毒的脸色看上去很是可怖。“这宫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卑鄙恶毒之流。无非是有些人卑鄙的高明,有些人卑鄙的愚蠢,有些人卑鄙的成功,有些人卑鄙的失策。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宫?”
言罢,静徽将一块弘昼随身的玉佩仍在耿幼枝的手边:“你不是要证据么,这是你儿子的贴身之物,你一定认得。这回你该相信,人就在本宫手上了吧!写不写信笺,悬不悬梁,你自己决定。明日晨起,东方天际微露红光,本宫只想听到启祥宫中传来噩耗。如若不然,就等着给你的儿子收尸吧。收了尸,本宫再送你上路不迟。”
这回可真是解气了,静徽心里痛快至极。这么多年来,这个该死的裕嫔,看似柔柔弱弱,庸懦无为,竟然也敢学着熹妃去效忠什么年贵妃。当真死有余辜。现在可好,她再也不用看着这讨厌的人在眼前乱晃了。
“映蓉,回宫。”静徽步出裕嫔的厢房,看见远处立着启祥宫中另外几名宫嫔,十分的嫌恶。“皇上下旨裕嫔禁足宫中,闭门思过。你们既然皆是启祥宫里的人,就好好陪着裕嫔各自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懿旨,这启祥宫是不得再有人擅自出入。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别再生是非。”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静徽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这皇后当的有滋有味。“汪泉,叫人好好给本宫看着。必要的时候,好好帮裕嫔一把。”
“奴才遵旨。”汪泉当然明白皇后的心思,鬼祟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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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乐凝见贵妃手持白子,举棋不定,少不得轻轻唤一声。“娘娘若有心事,这棋不下便是。”
年倾欢这才搁下手里的白子,愁眉不展:“五阿哥失踪,齐妃遭重创,裕嫔被禁足,皇上又将大权交到皇后手中,令皇后彻查所有的事情。本宫怎么觉得,这些事都有牵连?可究竟皇后是想做什么?”
花青领着熹妃近来,低声道:“娘娘,熹妃娘娘来了。”
缓缓收敛了神色,年倾欢略微颔首:“熹妃来了,便坐吧。”
“娘娘有雅兴一人解棋局,不知可有兴趣与臣妾对弈一盘?”雁菡行了礼,在贵妃对面坐下。“臣妾知晓一事,或许对贵妃的心事有些启迪。”
“你说说看。”年倾欢抓回了方才的白子,将棋篓递给熹妃。“你会此时来见本宫,必然不会仅仅为了下一盘棋。”
“皇后跟着就去了裕嫔宫里,想必是逼着裕嫔了断了今日之事。可皇后为何单单恨毒了裕嫔,必然是与裕嫔这些日子常去长春宫有关。”雁菡落一子,眉心沁冷。“臣妾斗胆揣测,皇后不是为了提防裕嫔谋害安嫔的龙胎。而是怕,裕嫔从中知晓了什么不应当的事情。毕竟裕嫔与臣妾格外厚密,若真的得知什么,也只会禀明贵妃娘娘您。正所谓,杀人灭口才能高枕无忧,皇后必然得如此做了,才能安自己的心。娘娘以为臣妾所猜是否正确?”
“本宫只想知道……”年倾欢也落一子:“熹妃是否已经知晓了皇后提防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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