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清脆,略微有些尖细,引着众人的目光齐齐瞧了过去。
“这……”静徽猛然瞪大了双眼:“裕嫔?”
不错,年倾欢也看的清清楚楚,匆匆而来的身影并非别人,正是裕嫔耿氏。
“裕嫔姐姐?”雁菡也是大为震惊:“当真是姐姐?”
“来人是裕嫔,那厢房之中披头散发悬梁自尽的又是谁?”胤禛颇为诧异。
陈福赶紧奓着胆子去瞧,撩开那尸首遮了面庞的发丝,他的心一颤。匆匆忙忙的从房间里奔了出来,跪在皇帝面前:“启禀皇上……里面……里面悬了梁的乃是……齐妃娘娘。”
“什么?”胤禛凛眉:“是齐妃?”
静徽也是大为震惊:“齐妃,怎么回事齐妃?”猛的抬起头,她冷森森的剜了一眼跪上前来的裕嫔:“是你……是你吊死了齐妃,又留书污蔑本宫!裕嫔,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死罪?”
耿幼枝连连摇头,满脸茫然:“皇上,臣妾并不知道,早起……臣妾就睡在齐妃娘娘的厢房之中。回想昨晚的事情,臣妾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记不得了。皇后娘娘说过,早起若是臣妾不在自己的厢房之中悬梁自尽,就别妄想弘昼能平安的回宫。臣妾害怕,没命似的一口气从景阳宫奔了回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皇上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静徽只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掉进了年贵妃设计好的圈套。此时衣上的鲜红,刺得她双眼生疼,只能看见血糊糊的一片。“你还想狡辩,你若不知情,齐妃怎么会在你宫里没了。谁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与她最有心病。裕嫔,你搅得后宫不得安宁,现在却又来无线本宫,你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居心!”
摇头如同拨浪鼓,裕嫔潸然泪下:“娘娘,您拿弘昼的性命逼臣妾写悔罪书,诬陷贵妃娘娘,说这一切都是贵妃指使。臣妾做不到!即便是死,臣妾也要写出实情。您之所以地方臣妾,不许臣妾接近安嫔,就是怕臣妾知晓安嫔与您密谋的往事。福敏公主,是汪答应所出。是你为了保全安嫔的荣宠,弑母夺女,将着孩子抚育在安嫔膝下。还命人当着安嫔的面,扼死了汪答应。正因为如此,安嫔才留下梦魇的毛病,每每受了刺激,夜里就会重复做同样的梦。”
“胡吣!”静徽额上冷汗直冒:“没有的事,你别想诋毁本宫!”
“臣妾没有!皇上若不信,可以查问安嫔身边的侍婢。”耿幼枝理直气壮:“正因为您知道安嫔有这个毛病,也猜到臣妾洞悉究竟,这才容不下臣妾活着。还想利用臣妾的死,扳倒年贵妃。臣妾卑微,却宁死不屈,所以悔罪书所写,皆是皇后您的种种恶行。原本,臣妾也打算悬梁自戕,保全弘昼,可……不知为何,醒来人就在景阳宫了。”
说着她仰起头,面上皇上:“皇上您瞧,臣妾脖颈上,还有上吊留下的勒痕。”
胤禛看的清清楚楚,声音冰冷:“皇后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皇上宁可相信裕嫔的话,都不信臣妾么?”静徽发问。“倘若不是有人背后出谋划策,试问裕嫔怎么有本事将齐妃移星换影弄到这启祥宫中吊死?且这么大的动作,竟然没有人能发觉,这不可以么?”
“皇后!”胤禛打断她,凛声问:“朕是问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耳朵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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