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怎么有了四阿哥,怎么当上了妃主,难道你们不知道么?不管旁人觉得我是狐媚惑主还是机关算尽,我都不在意。可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虽为主仆,可实则我把你们看成我的至亲,我的姐妹。没有你的帮衬,照顾,扶持,我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能扶持我走到这里,也能与旁人里应外合,害我险些连命都保不住。也连累了弘历的前程……”
“娘娘奴婢惶恐……”初蕊初芽异口同声,纷纷垂泪。
“你们惶恐?”雁菡只觉得心痛的说不出话来。“你们……惶恐什么?我这样信任你们,你们竟然早就开始伺机要陷害我毒害皇嗣。幸亏啊,这一次九阿哥吉星高照,只是皮外伤。倘若再严重一些,你们当真以为只是九阿哥幸运么?你们自己的头还要不要?宫中但凡有事,主子小主但凡有事,亲近者一律杖毙诛杀,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了几个银子,又或者为了一些虚头巴脑的利益,你们竟然可以背叛我们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还口口声声的说惶恐,不觉得很虚伪么?”
初蕊已经哭肿了眼睛:“娘娘,奴婢真的不敢,您有气,只管往臣妾身上撒。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奴婢从来没有背叛过娘娘,求娘娘明鉴。”
“娘娘,奴婢也从没有做过。”初芽也哽咽着分辩。
“能进我厢房的,除了你们还有谁?香包的缝制,药材的领取,哪一样不是经由你们的手。还有,谁知道唯独是那一枚香包里面有夹层,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换到了我的身上。这样并不算精细的功夫,只需要一点胆量外加在本宫身边。”雁菡审慎的目光,恨不得将面前的两个人活脱脱的剥了皮去。“好,既然你都说你们自己是清白的。本宫也并非就真的没有办法。”
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雁菡嚯的站起身子。
“娘娘……”两人面面相觑,并不知道熹嫔要做什么。
于圆桌上倒了两杯茶,雁菡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分别倒了一些东西于茶水之中。“这里面,放了入口气绝的毒药,喝下去,便是再没有救了。本宫虽然不是狠辣之人,也不愿意用这样歹毒的手段,但是你们也欺人太甚。欺骗了本宫的信任不说,还想要本宫母子都不得好死。既然你们不仁,我不义有何不可。要证明你们是清白的,可以,喝下去,以死明志。”
“娘娘……”初蕊等着圆圆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熹嫔,只觉得这样凌厉的样子,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不想喝也可以,只要你们承认,到底是谁换了本宫的药香包,又是谁致使你们这么做的!本宫就把你们交给内务府,受罪总比就死好。当然哪一种更为合适你们,你们自己来选就是。”
“娘娘,不要哇……”初芽一个劲儿的摇头:“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奴婢只想留在娘娘身边好好的侍奉。”
“留在我身边好好的侍奉?你想的倒是很美。你当年贵妃会这么放过本宫与弘历么?只怕到时候,本宫就算一死,也留不住弘历的性命。”雁菡眉头一拧,语气不禁严苛起来:“还不赶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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