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激起他的怒气,在第八次轰击时,换了一个拳头。
南明真气沛然而出,左拳上红光大放,宛如一条火龙,对着白『色』光罩砸下!
这次白『色』光罩并未颤动,而是瞬间散出惊人寒气,在一阵坚冰碎裂声中冰消瓦解。
一丝惊恐在稷粟的脸上一闪而逝,南无乡脚步不停,左拳打破光罩,右掌再度劈了下去。
光罩之后,就是晃神铃的本体。
几次无功而返的雷霆终于有了逞威的余地,一根光柱直奔晃神铃喷去。
一缕白光就能克制掌天雷的晃神铃,在失去白光之后,变得不堪一击。
只闻当一声巨响,晃神铃被打个四分五裂,碎片『射』向四面八方。
南无乡又举起左拳直奔稷粟夫人,却在半途发出一声惊疑。
原来是晃神铃碎裂之后,原地多出一团拳头大小的白光。这白光就浮在半空,边缘处微微晃动,南无乡用神识一探,却又无丝毫异常。
虽然如此,还是分心朝这个方向打出一掌。
“流光冲月!”
就在此时,稷粟夫人沉声一喝,头上的宝剑化作一道碗口粗细的白光,直奔南无乡斩来。
南无乡虽然对那白光感兴趣,但真正的注意力一直也没有离开稷粟夫人,见其使出一口宝剑,还在心里一惊。
“她果然与丹辉宗有关系!”
心如此想,手上又加几分力道,却方向一转,拍向飞『射』而来的剑光。
南无乡的南明真经第十层心法,是根据自身对道的体悟而成,虽谈不上奥妙神奇,但以他的根基催动起来,却足以化腐朽为神奇。遇上功力比他高的不好说,但遇见不如他的,还真是无往不利。
这一掌拍出,同样化作一根红『色』光柱。
两根光柱碰到一处,白『色』的立马倒『射』而回。
“飞华流霰!”
稷粟夫人心里一惊,剑诀连变之下,白光在身后一转,竟分成千万道,纷纷划一道弧线激『射』回来。
“九重山!”
南无乡不想再拖延。背后九重山影加持,掌间光芒刺目,一拳击出,万千剑影火星一样朝四面八方溅『射』开。
剑影之后,稷粟花容失『色』。
晃神铃不过一件借来的法宝,这两剑却是毕生修来的精华,竟抵不住对方一掌,顿时生了退避之心。
可事已至此,又哪有退避的机会?
南无乡打破重重剑影,而后欺身上前,掌中余劲打向稷粟天灵。
“啊!”
惨叫中,稷粟不停后退,而在后退的同时,衣襟碎成千万片,同时浑身大放光彩。
“果然如此!”南无乡眼神一亮,“朝霞前辈,你们在搞什么把戏!”
原来,“稷粟”中掌之后,身上一层奇异灵光,连同一件法袍被破,现出的原身竟是朝霞生。
“哈哈哈!”朝霞生披头散发,鲜血顺着额头汩汩而出,又被他下意识的一抹,涂得满脸都是,说不出的狼狈。他却大笑起来,“南无乡,你怎不想想,我扮作稷粟夫人,那与萧一鸣对战的是谁?”
“啊!”南无乡这才反应过来,忙向另一边望去,连朝霞叫出他真名的事都顾不上询问了。
另一处战场上,真正的稷粟夫人冲他嫣然一笑:
“竟能破我的晃神铃,真是小看了你!”
话落朝南无乡身前的那团白光一指,那白光立马向她飘去。
南无乡趁机看向四周,才发现方才他与朝霞打出真火,很多战团外的东西都遭了秧。
自己这一边,布阵所用的阵车被掀翻二十五辆,营寨也破损不少。
而在对战中,他占据上风,对面的损失也更大一些。
不但布阵的旗帜十不存一,连人手也减少大半,至于是死是逃则不知道了。
更恐怖的是,阵车上,战旗上,甚至地面上,都笼罩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寒冰。
糟糕的是,在稷粟对面,萧一鸣半张脸青,半张脸红,整个人呆若木鸡。显然是沉浸在一种高深幻术之中。
反倒是阑山与松鹤,虽然被南无乡吓了一跳,但二人却没什么损伤,如今各回阵营。
“你们大费周章的调换身份,为的是何事?”南无乡疑问道。
“很简单,算准了萧一鸣会对上朝霞,想擒他而已!”稷粟夫人风情万种的一笑,而后腰肢一扭,一股香风扫出,卷着萧一鸣走了。
另一边朝霞身受重伤,被阑山背走,其他残军自行退去。
这一头松鹤要引兵去追,却被南无乡阻住。
萧一鸣身中对方幻术,此时追击未免投鼠忌器。况且天师府一方的兵马无人主持,面对渝关城也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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